傅元令思來想去,還是找了秦芳晴打聽一下楊家的情形。
秦芳晴最近有點煩心,她的身上總是長一些小疹子狀的東西,治好了還會再長,現在臉上也會偶爾冒出一些來,這讓她更不願意出門了。
不過傅元令的邀約,她猶豫一下還是帶了個錐冒出了門。
傅元令見到秦芳晴的模樣嚇了一跳,頓時就想起夢中的情形,最近太忙了都忘了這件事情。
她關切的問道:「你這個找郎中看過沒有,郎中怎麼說的?」
「看過了,郎中也沒有好的辦法,治好了就會反覆,而且現在臉上都開始長了。」秦芳晴很是沮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別著急,會有辦法的。」傅元令只能安慰她,一時間自己也沒有好的辦法。
良醫難求。
「我知道,著急也沒有用,我每天都這麼安慰自己,不然我娘更難受。」秦芳晴嘆口氣,自己得了這種病,本來是很焦慮難受火氣也大,但是有一回看著她母親背著她一個人哭,她忽然好像就覺得自己應該學著長大了。
傅元令想起肖九岐找到的南疆那個郎中,不知道等將來帶回上京,能不能請來給秦芳晴看看。
主要是人是給皇后治病的,她當然不能擅自許諾秦芳晴,只能等肖九岐回來以後再說。
「不說這個了,你找我出來是不是有事情?」秦芳晴現在想開了,情緒倒是正常多了,才得病的時候,也是整個人像是瘋了似的。
傅元令就有點不好意思問出口了。
秦芳晴一見,就說道:「我還是個紙糊的不成?要是半個月前你找我,我指定心煩意亂心情不好,指不定還要遷怒你,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我幹嘛哭著過,我笑了我家裡人才好受些。別把我當泥人一碰就碎,有話趕緊說。」
傅元令一想也是,病人總不喜歡別人把她們當易碎的瓷器,她就說道:「我想跟你打聽下都察院楊大人家的情況。」
「好端端的打聽他家做什麼?」秦芳晴有點意外。
傅元令簡單的把事情一說,就看到秦芳晴一臉的欲言又止。
「你就跟我說實話。」傅元令看著她說道。
秦芳晴嘆口氣,「我們家跟楊家有些往來,不過也是早些年我母親跟楊夫人關係還不錯的時候,後來漸漸地往來就少了。主要是楊夫人這個人別的都好說,就是有些事情上比較偏執……」
當初楊夫人嫁給楊大人之後,一心想頭胎生個兒子在婆家站住腳跟,主要是楊夫人的婆婆很有些刻薄。
結果第一胎生了個女兒,楊老夫人就很不高興,對孫女不喜,對兒媳婦更是笑臉都沒一個。
後來楊夫人又懷了第二胎,就天天求神拜佛希望生個兒子,哪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結果生出來又是個女兒。
連生兩女,楊老夫人就給兒子抬了妾室,楊夫人倍受打擊,自然就怨上了二女兒,認為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是個男就不會被婆婆嫌棄磋磨,丈夫也不會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