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肖定垣看著弟弟皺眉問道。
肖九岐擺擺手,「能有什麼事兒,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四哥,你今天覺得如何?」
「好多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肖定垣看著肖九岐,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在重要關頭能替他撐住了。
「那就好,再裝我就裝不下去了,可累死個人。」肖九岐趴到自己專屬的軟榻上躺下,喘著氣兒開口,「四哥,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回去?」
「快了,南疆已經有議和的跡象。」肖定垣輕咳一聲說道。
「要不是譚家那群孫子拖後腿,咱們這會兒就能把南疆打服了。」肖九岐煩的很,就因為四哥舊病複發,那群混蛋搗亂,以至於給了敵人喘息之機。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急什麼?」
「我能不急嗎?我還想娶媳婦呢。」肖九岐抱怨道,「你說我這功勞打個折扣,回去多沒面子。」
「傅元憲在你手下功勞可不少,知足吧。」
肖九岐不高興了,「那也是自己實打實拚出來的,我就是給了個機會,你可不能搗亂啊。」
肖定垣笑了笑,倒是沒想到傅元令這個哥哥是個真敢拚的,從這一點上終於能看到兄妹倆有點像了。
「實打實的軍功,誰也抹不了放心吧。」
肖九岐聞言放心了,緊跟著嘆口氣,「我這都一百七十九天都沒見到傅元令了,四哥,你都不想你媳婦的嗎?」
肖九岐:……
「滾滾滾!」
「我先睡一覺,昨晚上抓那幾個王八蛋一夜沒睡好。」說著打了個呵欠,肖九岐閉上眼睛幾乎是立刻就進入了夢鄉。
肖定垣看著弟弟,扶著桌子站起來,拿過薄被給他蓋上,又慢慢的走回去。
肖九岐前兩天誤打誤撞抓了一個南疆的神婆,送到他跟前來,這人一見到他就說他有病,她能治。
肖定垣當時咳得恨不能把心肺都給倒出來,死馬當活馬醫,就答應她治了他的病,就饒她一命。
喝了兩天奇奇怪怪的葯汁,咳嗽減輕了很多,偶爾吐一口血,黑紅黑紅的。
那神婆說是他體內舊疾的毒素,吐出來就好了。
到了今日肖定垣就真的覺得輕鬆多了,說話也不用像是風箱一樣,呼啦呼啦的。
肖九岐現在把那神婆當眼珠子盯著,嚇唬人家跟著他回上京治病,還許了人家榮華富貴。
不去也行,人頭掉地。
那神婆醫術雖好,膽子卻小。
一下子就被唬住了。
肖九岐得意洋洋的跟他說,他就是順手捉回來的,當時瞧著這女的被族人要扔到水塘裡了,一個被同族趕盡殺絕的人,救回來肯定能聽話是不是?
哪知道居然是個郎中。
所以說小九這運氣……是不是他的運氣只能福澤別人,而他自己的命格……
肖定垣想到這裡面色一沉,神婆是南疆對女郎中的一種稱呼,在南疆的地位並不高,大巫更是鄙視神婆不屑為伍。
所以在南疆神婆並不多見,小九能遇上一個,還把人帶回來,還是個被族人收命的人,且膽子特別小,所有的巧合遇到一起,就真是不得不佩服小九的運氣。
不敢說千載難逢,那也是千裡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