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華躲在傅元令的身後強忍著的淚水就忍不住了,抓著傅元令的袖子帶著哭音說道:「大姐姐,不是我撞的她,我從這邊過來要去找三姐姐,哪知道一拐過來表姑娘就跟我撞在一起倒在地上,她的鐲子摔壞了,非說是我撞的,她誣賴人,不是我。」
「你胡說什麼,要不是你突然出來,我怎麼會跟你撞在一起?」陸岫玉神色一變,看著傅宣華怒道。
「你是跑的,我是走的,我怎麼可能撞倒你?」傅宣華有了人撐腰也不怕了,小姑娘哭著還要據理力爭。
傅元令早就不耐煩陸岫玉母女,尤其是那個陸坦心思太多,認親之前就慫恿傅婧總來找她套近乎,她心裡早就煩了,只是沒有機會讓她出手。
現在可好了,陸岫玉這個蠢貨自己送上機會來,可不能怪她無情無義。
「爭這些有什麼用,府裡這麼多的下人,難道一個都沒能看到怎麼回事?去,把這段時間在這一段路上當差的人都給我召集起來。」傅元令沉聲吩咐道。
然後又看著陸岫玉微微色變,她就知道,陸岫玉肯定是自己摔壞了鐲子,大約真的花了不少錢,怕是不好跟家裡交代,這才想著栽贓嫁禍傅宣華。
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本性從根上已經壞掉了。
陸岫玉此時也知道事情不能鬧大,忙黑著臉說道:「算我倒霉,不用這麼麻煩了。」說完就要走。
傅元令上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笑著說道:「怎麼好讓表姑娘委屈,你放心,要是真的六妹妹撞壞了你的鐲子,我替她賠你十個。畢竟,表姑娘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損失財物。」
陸岫玉暗恨傅元令多管閑事,盯著她說道:「我說不用就不用了,這府裡的下人都是你們的人,說什麼還不是看你的意思,你真當我好糊弄嗎?」
「表姑娘要是這樣說,我就更要力證清白了。總不能因我一個,連帶著整個伯府都蒙上欺負客人的罪名。」傅元令冷聲說道。「為了讓表姑娘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插手,我會讓祖母分辨清楚,還你清白。」
一聽說要報到太夫人那裡去,陸岫玉是真的著急了,她還記得上次被她父親教訓的情形,臉都白了,一把抓著傅元令說道:「你這人怎麼聽不懂話,我說了不計較了。」
傅元令甩開陸岫玉的手,「表姑娘說不計較,那就是在你看來這件事情是六妹妹不對,但是六妹妹不認為自己有錯,你們各執一詞,自然是要證明誰對誰錯,總不能含糊過去,畢竟閨閣女兒家的聲譽很重要。表姑娘可以不計較,但是我們伯府的姑娘聲譽卻是頂要緊的事情。」
陸岫玉氣的眼前發黑,恨不能將傅元令生吞活剝下去,這人怎麼能這麼討厭。
傅元令才不管陸岫玉怎麼想,直接帶著傅宣華去了太夫人那裡。
也是巧了,大夫人她們都還在太夫人那裡沒有走,見到傅元令折回來,身後還帶著個紅著眼眶的傅宣華,都不知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