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在喬氏的茶樓見面,傅元令到的時候喬安易已經在了。
竹青暗紋的直裰,腰間束著錦帶,公子如玉,舉手斟茶的動作也格外的雅緻。
傅元令今日一身鵝黃的衫群,倒是讓艷麗的面容多了幾分嬌俏。
喬安易不由得多看一眼,隨即又覺得自己失禮忙垂下頭。
傅元令沒察覺對方的神態,正在看喬安易遞給她的雲州來的信件。
「事情一切順利就好了,這塊大石總算能落地。」傅元令也是鬆一口氣,「上回我跟喬大哥說的事情如何?」
喬安易點頭,「我聯繫過雲州那邊,的確有比咱們更早出海的人,而且還不是一家。我已經命人去接洽,到時候事情談成再跟你說。」
傅元令面帶喜色,「那真是太好了。」
看著她這麼開心,眼睛裡像是有星星在晃動,喬安易也跟著一笑,「元令妹妹能跟我說說為何要這樣做嗎?」
傅元令就道:「有樁大事對我很重要。」
她就簡單的把伯府的事情說了說,最後說道:「其他幾房的日子都不好過,沒得讓幾房人供養著一房的道理。若是以前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孩子們都長大了,娶婦嫁人哪個不花錢?公中貼補的銀錢有數,其他的都要各房自己貼補,可她們哪有那麼多錢。」
喬安易聽著她說了一遍,仔細思量就知道傅元令是想用這件事情分化伯府。
她一向心善,只怕是看著其他幾房的日子不好過想幫一把,但是救急不救窮,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此事。
再說伯府二房的那位夫人對傅元令並不友善,她有恩於其他人,也算是為自己尋找臂膀。
既是這樣,喬安易就更鄭重了,「你放心,這事兒一定給你辦得妥妥噹噹,最多就一個月吧,如果快的話可能半月就差不多。」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傅元令是很的高興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如果真的有海貨湧入上京,實打實的讓伯府的人看到這裡頭的驚人利潤,那才是壓翻眾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屆時,才是她最想看到的場面。
說完這個,傅元令又問了傅太太跟喬爾玉。
「都挺好的,上回多虧你提醒,母親細查之下,果然發現了很多疏漏,如今孫姨娘已經被攆到了別院住。」
「只怕她會寫信會西北告狀。」
「此事我已經先一步寫信給祖父,只要祖父肯出面,一切都會變好。」
「若是信件到不了老太爺的手中呢?」傅元令有些擔憂,喬老太爺身體不好,現在已經是處於半休養的狀態。
若是有人故意攔截,喬安易的信只怕不會送到喬老太爺手中。
「以前是沒防備,這次不會。」
傅元令知道喬安易的手段,就道:「是我多慮了。」
「不會。」喬安易眉眼柔和的看著傅元令,她能擔憂他,替她母親跟妹妹著想,這讓他很是高興。
所以,他得儘快的變得更強大,這樣才能有底氣上伯府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