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請安時,太夫人把這件事情當眾一說,傅宣瑤幾個被這大餡餅給砸蒙了,一時間竟是沒能緩過神來。
傅宣禕的臉色卻很難看,她盯著傅元令看了半響,隨即紅了眼眶,語帶哽咽的說道:「大姐姐這是什麼意思,邀請了其他的姐妹,卻唯獨落了我,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大姐姐就這麼討厭我嗎?」
傅宣瑤幾個聞言臉色變了變,齊齊看向傅元令,一時間她們不好開口,說什麼都不對。
傅元令就知道傅宣禕會拿著這一點說嘴,神色淡淡的說道:「四妹妹這話從何而來,以前你經常跟著二夫人在外行走,不過是個知府的宴席,我是怕四妹妹瞧不上眼。至於其他的妹妹,她們沒多少機會出府,如今有這個機會,我自然要帶著她們出去走走。」
這話就是直直的砸在了傅宣禕的臉上,以前她不願意帶著手足出去,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她?
傅元令不過是把她做過的事情,現在還給她罷了。
這就受不了了?
不過才一次而已,而其他人,不知道被她們母女忽視多少次。
亦或者,是她們故意而為。
畢竟,伯府不需要太多出眾的姑娘,有一個就足夠了。
傅宣瑤隻覺得心頭大快,大姐姐真是太棒了,這些話她憋在心裡不知道多久了。
她們也都要到了說親的年紀,但是卻甚少出門與人交際,如此一來別人哪裡會知道她們是哪個,是什麼品行、容貌,又怎麼會將她們列入挑選兒媳的行列中?
她們不像是大姐姐能隨意在外行走,這輩子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能嫁個好夫婿。
就這麼點希望,二夫人母女也並不放在眼裡,隻把她們當累贅,絲毫不願意照拂。
便是不得不帶出去的時候,也不許她們壓了傅宣禕的榮光。
想想,不是不委屈的。
只是以前府裡那樣的情形,有怨恨也只能憋在心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有人給她們出頭,願意給她們鋪路,能看到希望了。
傅宣禕捏著帕子,囁嚅半響,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捂著臉直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太夫人也覺得頭疼,一邊是能幹的大孫女,一邊是被三皇子看重自己最喜歡的孫女,難得為難起來。
傅元令可不慣她,直接站起身說道:「祖母,孫女就先走一步,免得四妹妹見到我就哭,好似我沒事做光欺負她了。不過是為了府裡姐妹做點事情,難道她不願意做,也不能讓別人去做?說起來,因為我要守孝的緣故,幾位的妹妹都要因我延遲婚期。」
說到這裡傅元令重重的嘆口氣,又夾著深深的愧疚,「我是真的覺得對不住她們,這才想著彌補一二,哪想到四妹妹如此誤會我……還請祖母莫怪。」
傅元令以退為進,有情有理,傅宣禕臉色瞬間大白。
她既生氣自己輕易上了套,又厭惡傅元令巧舌如簧,將她置於無情無義的尷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