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岐從鳳儀宮出來,仰頭看看天,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
等他定定神,這才抬腳繼續往外走,臉上又掛上了那副欠揍的德行。
「九弟。」
肖九岐聽到這聲音就停下了腳步,轉頭一看就樂了,「喲,這不是四哥嘛,你今天怎麼也進宮了,身體可大好了,我聽說前段日子你又病了。」
肖定垣從李德妃的仲安宮剛走出來,臉色透著點慘白,瘦削的身體走起路來就讓人擔憂下一刻會不會倒下去。
聽著肖九岐的話,肖定垣輕輕一笑,「現在好多了,你最近怎麼樣?」
「還就是那樣唄。」肖九岐等肖定垣走過來與他並肩而行,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我說你真沒事兒吧,走路一顫一顫的,要不叫個太醫看看?」
肖定垣搖搖頭,「無妨,太醫看了也就只能讓我養著。」
「這叫什麼話,就沒別的法子?」肖九岐眉頭緊皺,「一群廢物,這麼多年也不能治好你。」
當年德妃生下四皇子,四皇子一出生天降甘霖,解了西北大旱,皇上就對這個兒子偏寵幾分。
哪知道卻被人嫉恨在心,暗中給四皇子下了毒手,雖然搶救過來,但是體內餘毒未清,這麼多年一直病病歪歪的,一年到有半年躺在床上。
「沒事,你這脾氣也得改改。」
「那可不行。」肖九岐黑了臉,「四哥我可不是你,別人敢怠慢我,看我一腳不踹上去。」
肖定垣伸手握拳擋在唇邊咳嗽一聲,這才說道:「得罪人多了,對你什麼好。」
「逍遙一日算一日,我又不想那個位置,裝什麼孝子賢孫,累。」肖九岐冷哼一聲,「反正,只要肖霆不坐在那個位置上就行,要是四哥你坐上去就更好了。」
「九弟!」肖定垣輕喝一聲。
肖九岐渾不在意的笑了,「四哥,你瞪我幹什麼,我這不是說實話。肖霆那混蛋恨死我了,他要上去,我還不如直接拿根繩子自己弔死算了。」
好在他們走在宮道上,四周寬闊,沒人偷聽。
肖定垣黑著臉,「以後這樣的話休要再說,傳到父皇耳朵裡,看不揭你一層皮。」
「我才不怕,我這實話實說。」肖九岐樂了。
肖定垣對上肖九岐也是沒奈何,嘆口氣,就道:「聽說你現在跟人做生意?」
肖九岐一驚,「四哥你怎麼知道?」
「我聽說你在西城買了處宅子。」
「這你也知道?」
「跟一個小姑娘走的挺近的。」
「你想幹嘛,直說吧。」
「雲州的事情你摻和了多少?」
肖九岐:……
沃日,他忘了四哥就是個黑心芝麻湯圓,看著軟軟乎乎的,可不好惹。
看著九弟臉色不好,肖定垣拍拍他的肩幫,「雲州的事情你別摻和,這後頭盤根錯節的,小心火燒到你身上。您今兒個進宮,就為這個來的吧?」
肖九岐抿抿唇,「四哥,你跟我說句實話,雲州那邊你是不是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