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傅元令一路到了傅宅,馬車剛停下,門房守門的就趕緊跑過來,隔著車簾就請安。
傅元令聽著熟悉的聲音,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
主僕下了馬車,傅元令就問道:「程叔在府裡?」
門房忙回道:「在呢,一早就在等著姑娘了。」
傅元令快步走進去,到了前院,就看到院子裡花樹下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臉上的笑容就揚了起來,「程叔。」
傅程聽到腳步聲時就站起身來,一轉過身就看到大姑娘,仔細打量一下,神色緩了緩,「大姑娘長高了些,瞧著胖了幾分。」
傅元令看著傅程,就很是有些心疼的說道:「程叔瘦了不少,這次回來好生休整再出門吧。」
「這些過後再說,咱們先盤帳。」
傅元令:……
「您不著急,好歹讓我喘口氣。」傅元令笑著開口,讓人去端茶點,又要把傅義跟傅仁請過來,好一通忙活。
傅程就在一旁坐著,看著大姑娘比以往更沉著冷靜更穩重的樣子,慢慢的垂下眼睛。
夫人這一走,大姑娘好像一下子長大了。
「大姑娘回了伯府一切可還好?」
「都好,我底氣足,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現在都拿我當財神爺呢。」傅元令笑著說道。
「姑娘可不能當散財童子。」傅仁大步走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
「就是,把那群人的胃口養刁了,指不定怎麼算計姑娘。」傅義隨後也走進來,一臉贊同。
傅元令請幾個人坐下,互敘了這些日子的別離,這才接回之前的話,「一年不過一二萬兩銀子,與我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卻能讓我在伯府如魚得水,這錢就花的值。」
傅程若有所思,然後道:「所以姑娘讓人從我這裡要走了些貨,就為這個?」
「對。」傅元令正要說這事兒,就把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
傅義跟傅仁聞言都鬆口氣,不過是個胭脂鋪子,他們還真不放在眼裡。
既然姑娘要拿出去做人情,一點貨物而已,這就無妨了。
傅程卻道:「事兒倒是不難,這門生意貴在一個稀奇,等過些日子也就慢慢的淡了。姑娘這做法不錯,慢慢的吊著那群人,他們就不敢對姑娘如何。」
要是一下子把好處給足了,這些人難免就張揚起來。
但是像是現在這樣,貨源把持在自己手裡,那些人聽話就給,不聽話就斷了,姑娘這是真的長大了。
傅程的笑容就慢慢的揚了起來,道:「先不說這些瑣事,反正也翻不出姑娘的手掌心,我這裡還有大事兒。」
傅元令聞言就坐直了身子,看著傅程道:「程叔,什麼大事兒,這趟出去可是遇到好商機了?」
傅程輕輕搖頭,「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在南邊走商,跟咱們傅家的合作的老商號,最近有一夥神秘的人跟他們接觸,想要他們供貨。」
傅元令聽到這類神色就鄭重起來,「搶人客戶,這可不道義,哪家做的?」
「就是沒查出來,所以才慎重。」傅程神色微凜,「這一路我都在收集線索,最後這線索指向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