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是誰救了他。」
「你怎麼說的?」
「我沒說是誰,隻說讓他安心養傷,會給他找郎中治傷。」傅培文不知道自己回的對不對,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姑娘。
別看大姑娘年紀小,他可一點也不敢存不敬之心。
「你回答的對,現在敵我未明,沒必要讓對方知道咱們的底細。」
傅培文鬆口氣,「我糾結了半夜,就怕自己說錯了。」
「你先去吃飯,這裡我看著。」傅元令擺擺手讓傅培文出去。
傅培文確實又累又餓,姑娘身邊還跟著丫頭,他也沒拒絕,就直接起身走了。
傅元令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元禮說道:「倒杯茶來,釅一點。再吩咐廚房熬點白粥,一會兒送過來。」
「是。」元禮轉身去了。
船艙裡安靜下來,傅元令盯著床上的人,忽而輕輕一笑,「不知道該稱呼你蔣家大爺還是二爺,既然醒了,不若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雖然受了重傷,但是那雙眼睛依舊銳利,像是瀕死的禿鷲,死前也得拉個陪葬的。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雲州人。」
「我是不是雲州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奪回你想要的東西,這就足夠了。」傅元令收起臉上的笑容,「給你十息的時間思考,不然我就讓人把你扔下船自生自滅。」
床上的人:……
他還能有思考的餘地?
這都要把他扔出去餵魚來威脅他了!
「我是蔣宏義。」
「失敬,原來是蔣家大爺。」
傅元令輕輕頷首,夢中那個失敗者,被他弟弟暗算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看來他應該是死在了船上,被人發現時也沒人認出他的身份,就把他當普通漁民收殮了。
「蔣二爺心夠狠的,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也能下這樣的死手,這是沒打算讓你活著回去啊。」
蔣宏義眼睛一縮,這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他受了重傷,只是簡單的治了一下,他現在有些發熱,腦子也不是很清楚,現在生死還握在別人手上,這輩子最狼狽莫過於此了。
「你想怎麼跟我合作?」蔣宏義趁著自己腦子還算清明開口問道。
「我幾個問題,蔣大爺回答好了,到了鶴嘴灘我一定給你請最好的大夫醫治你。」
「你問。」蔣宏義皺眉吸口氣,剛才憋著的那口氣現在有點撐不住了。
傅元令看他的狀況也知道不能耽擱,直接問道:「九皇子到了雲州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知道,大搖大擺的,誰能不知道。」
傅元令:……
「據我所知九皇子失蹤了,怎麼回事,誰下的手?」
蔣宏義強忍住心中的駭異,費力扭頭看了傅元令一眼,咬咬牙才說道:「九皇子強龍要壓地頭蛇,帶著官兵一夜挑了七八個水匪寨子,把人逼急了,就設套把他騙到了海上,後來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傅元令臉色大變,「具體海上什麼地方你總知道吧?」
蔣宏義默了一下,才道:「你保證救我的命。」
「你可以不說,現在就能死了。」
傅元令的語氣冷冷的,宛若臘月初雪,令人不由發顫,毫不懷疑她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