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予幫柳梧醫治,順便拿下赫敏的保證書,可是幫了司徒森一個大忙。
上朝的時候,司徒森將保證書呈給皇上,皇上大悅,不僅僅是給了司徒森一堆賞賜,連著也給了寧淺予許多賞賜,並且親封寧淺予為醫仙。
醫仙,可是前所未有的稱呼,就連薛凡,也只是神醫,從未得到過皇上親賜封號,一時間,寧淺予的風頭在錦都,蓋過了所有人。
五王爺府,寧以月站在長廊下,聽到下人將這消息傳來的時候,差點沒有失控,將長廊下樑上掛著的,五王爺最喜歡的雲雀給砸了。
寧以月和寧以菲姐妹,已經於不久前搬進了五王爺府,她們姐妹現在是小郡主,五王爺義女,這舉動也說的過去。
寧以菲陪著寧以月一同站在長廊上,冷笑了一聲:「你就這點本事?」
「叫我怎麼不生氣,精心策劃的局,還是被攪和了!沒有弄死柳梧和寧淺予不說,還給寧淺予送了什麼醫仙的稱呼!」寧以月手裡的鳥食,狠狠的砸向籠子裡的雲雀。
雲雀被突然而來的鳥食嚇了一跳,在籠子裡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上躥下跳的,似乎極度不滿寧以月的行徑。
「聒噪!」寧以月狠狠的拍向鳥籠子。
寧以菲毫不懷疑這樣接著下去,寧以月會將這幾隻無辜的雲雀給殺了泄憤,要是旁的就算了,偏偏五王爺最喜歡這些鳥雀,五王爺暫時還得罪不得,寧以菲抬眼睨了一旁的下人一眼,呵斥道:「都沒有眼力見?還不趕緊將雲雀挪走?」
下人趕緊將雀籠子取下,匆匆朝另一邊送去。
邊上的人都散了,寧以菲才狠聲道:「就這點小事,你就這般,往後的大計,你怎麼走下去?」
相對於寧以月的歇斯底裡,寧以菲如今,冷靜的讓人害怕,寧以月心中一顫,道:「你……現在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改變,像母親和寧澤一樣,死在人手裡?」寧以菲嗤笑一聲:「我知道你和寧澤的身份,有人告訴我了,不過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畢竟是一母所出,寧淺予的殺母之仇,不會輕易善了的!」
「你知道?」寧以月一驚,隨即緊緊捂住嘴,驚駭道:「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寧以菲轉過頭,冷冷的眼神,落在寧以月肚子上:「你將這孩子好好誕下就行,寧淺予那邊,自有人會對付的,至於你們那什麼狄三爺,我不會妨礙你們的。」
寧以月還想問什麼,但寧以菲眼中的光芒,實在是過於詭異,她竟是不敢再上前。
而寧淺予,並不知道此刻寧以菲,已經完全失去神智。
她正坐在碧荷苑的石凳上,嘲笑的望著往前的人,冷聲道:「右相,哦,不對,現在該叫你什麼?寧老爺?念在你曾給我一命的面上,就寧老爺吧,寧老爺剛才說的,莫不是笑話?」
秦依依帶著寧姝回了娘家,寧府連個主事人都沒有。偏偏念念是個嬌氣的主兒,懷著孕可勁折騰,府中的余銀,被她今兒吃一頓血燕,明兒買一身金銀,沒今日就敗光了。
寧長遠知道寧以月和寧以菲都指望不上,所以巴巴的跑來王府,想找寧淺予討一些好處。筆趣閣vpwww.vp268xs.com
寧長遠被她笑的有幾分局促,雙手交疊,來回搓著,就連食指上的一根倒刺被搓下來,帶出絲絲黏黏的感覺,也沒眼睛去看:「不管怎麼說,七賢王妃骨子裡,流的都是寧府的血液,我們寧府眼看著夕陽西下,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祖宗基業毀了?」
寧淺予嘴角的譏諷更甚:「寧老爺,若是我沒記錯,你在兩月前,已經否定我是寧府人,這會子,怎麼就變成是了?難道大丈夫,不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嗎?」
寧長遠的身子,又勾了勾,老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笑臉來:「那是我糊塗了,王妃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過現在寧府有難,你應該多幫襯點兒,不為別的,看在老太君的份上……」
「老太君?」寧淺予再度抬眼看向寧長遠:「老太君被你心愛的寧以月,給攛弄瘋魔了,所有銀子,都拿過去給寧澤建祠堂,難道你不知道嗎?」
寧長遠神色微變,道:「寧澤是寧府唯一的兒子,老太君心痛之下,這樣的舉動,也是正常的。」
寧淺予這才幽幽的起身,冷哼道:「寧老爺,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寧澤不是你兒子,你難道不比旁人清楚?還是說,你願意當那便宜父親?」
「你,你別胡說,我,銀子我自己想辦法,我不找你了!」寧長遠瞬間變了臉色,結結巴巴的話裡,明顯帶著慌張和惱羞成怒。
寧淺予卻是朝十裡使了個眼色。
十裡一伸手,將寧長遠攔住。
寧長遠回頭,眼神惡狠狠的看著寧淺予:「都說不要銀子了,你還攔著我幹什麼!」
「寧長遠。」寧淺予走到他身邊,低聲道:「看來你早就知道寧澤不是你兒子,寧以月不是你女兒,呵,可笑我還費力想幫寧府,真是白瞎了整個寧府。」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寧長遠避開寧淺予凌厲的眼神,低下頭道。
「哼。」寧淺予卻是沒再看他,眼神,落在前面的大梧桐葉子上,帶著諷刺道:「寧長遠,那你猜猜,他們是誰的孩子?你不會傻傻的以為,他們是五王爺的孩子吧?」
寧長遠身子抖了抖,道:「他們就是五王爺的孩子,當時我和孫倩如婚期都定下了,可五王爺喝多了……」
說到這,他拳頭緊握,帶著明顯的憤怒。
也對,一個男人被帶了綠帽子,還是被自己奈何不了的人,
寧淺予分毫未動,嘴角上揚還是止不住的嘲弄:「這話,誰告訴你的?」
「是孫倩如死後,寧澤告訴我的。」寧長遠忽然抱著腦袋,嗚嗚咽咽的哭起來:「我寧府,不管是名義上的,還是真實的,都是絕了後了!」
寧淺予回錦都之後,印象中的寧長遠,除了標誌性的黑臉,唯一的笑意就是對著寧以月寧澤二人,想必他心裡的難過是真的,但,寧淺予一絲一毫,都不覺得他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