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隔離在太極園的下人,都是因為沙河的煽動,瘟疫引起的恐慌,全害怕會染上瘟疫,所以才一時間忘了規矩。
其次也是因為見寧淺予一人,他們才敢咄咄逼人的質問。
但是司徒森出面的話……
就是給他們吃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頂一句嘴。
所有人都低下頭,瑟瑟發抖,誰也不敢抬頭。
尤其是海燕和沙河兩人,低著頭還互相看了一眼。
這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慌。
按照原先的計劃,司徒森應該是不會出現的,怎麼現在……
見眾人不語,司徒森再度開口,聲音依舊是像要凍僵眾人一般:「剛才是誰先對王妃不敬的?」
低著頭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自然是沒有人應聲。
寧淺予輕輕捏了下司徒森的手,示意他暫時別動。
其實剛才眾人鬧起來,她有那個本事將騷亂壓下去。
只是她想看看,藏在人群裡的毒蛇有多少,已經在明處的,是沙河和海燕,但是難保其他幾人當中還有,才故意裝的一副文弱的樣子。
她幽幽開口,道:「王爺,他們只是誤會這次的毒是瘟疫,試想花毒怎麼會變成瘟疫呢。」
她這樣說,無疑是給幾個下人一個台階。
最先開口的婆子訕訕道:「王妃說的極是,是小的們無知,也是……也是因為沙河的話,小的人才失了分寸,對王妃不敬。」
「是,就是因為先前,沙河一直在說什麼不正常的話,才導致的小的們情緒激動。」
「是沙河,從昨晚上起,沙河就一直說是很麽事情不簡單……」
「對對對,就是沙河,是他……」
「……」
幾人都害怕震怒之下的王爺,會將他們直接處死,誰也並不是傻到家的人。
事情總是要有人出面扛著的,那這人,就只能是最先挑起事端的沙河。
在所有人的指證下,沙河的後背,已然沁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在王府伺候了一年,哪裡會不知道七賢王的脾氣!
驚懼之下,他顫不成聲,道:「王,王爺,不是那樣,是……」
「那是哪樣?」司徒森立在寧淺予邊上,冷冷的看著沙河:「什麼,能夠成為你以下犯上的理由?」
說完,也不給沙河辯駁的餘地,道:「來人,將這不尊王妃,企圖挑起事端的奴才,拉出去喂野狗。」
這一次,寧淺予沒有再阻攔。
院子裡的人,一致的保持緘默,只有起初和沙河一唱一和的海燕,牙齒都在不停的打著顫。
沙河一路上都在喊冤,被魚躍的人,拖出去了。
「將張濤的屍體嚴密的裹起來,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拖出亂葬崗埋了。」寧淺予視線看了一圈眾人,接著道:「張濤的事情,不準再議,你們兩日之內沒事,就能放出去。」
哪怕是心裡泛著嘀咕,誰也不敢再度質疑,只能按照寧淺予的話做。
海燕被單獨帶到一邊,而沙河,鬼哭狼嚎的,被拖進了王府的地牢。
寧淺予和司徒森,隨後進了死牢。搞笑筆趣閣www.gxjxc.com
沙河被綁在架子上,還在嚎叫著冤枉,死牢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將他的聲音打斷。
「王爺,王妃,奴才是冤枉的,奴才真的沒有不尊王妃,只是恐慌,對,恐慌!」沙河見到兩人,還在做無謂的掙扎。
司徒森眼神凜冽的一瞥,沒有多的話,直接道:「誰指使你的?」
沙河顯然是沒料到司徒森第一句話是這個,他愣了一會兒,才道:「王爺的話,奴才聽不懂。」
「本王早就下令徹查府中所有的人。」司徒森看著沙河,儼然是一副看著死人的樣子:「只有你,背景是查不出來的。」
寧淺予看了眼司徒森高大的背影一眼。
她沒想到,司徒森其實早就摸清楚府中不對勁的地方,一直在等著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沙河徹底的慌張起來。
他咽了口口水,道:「奴才父母早亡,奴才是流亡到這的孤兒。」
司徒森眼眸微暗:「這是你最後能活下來的機會。」
沙河頓時閉了嘴,低頭看著地面。
好像現在,怎麼都是死。
任務沒完成,回去也是死,眼下不招,也是個死字。
沙河忽然抬頭,詭異的笑了一聲。
「不好。」寧淺予臉色大變。
而司徒森卻似一道影子似的,上前一把鉗住沙河的嘴,使勁一扭,沙河的下顎骨錯位了。
他原先是想咬舌自盡的!
下顎骨錯位,只是會疼,還能勉強的說話,只是不能再咬舌自盡罷了。
沙河一下子沒發應過來,他怔怔的看著司徒森,口齒不清驚駭道:「你的功夫……」
這樣快的速度,七賢王的功夫,壓根不似傳說中的盡失!
而且,看著好像是比之前更上一層樓了!
寧淺予看著沙河驚疑的表情,心裡也是暗暗地腹誹,這傢夥,可不止是武功還在。
就是之前關於他不能人道的傳言,也是假的!
反正別人怎麼想的,她不知道,昨晚她是身體力行的體會過,折騰了半夜,那傢夥好像是不知疲憊一般,她到現在身子還是有些不適!
司徒森如何不知道沙河的驚訝,他挑起嘴角冷笑了一聲:「招,還是不招?」
沙河卻是將眼睛瞥向一邊。
「很好。」司徒森也不再逼問,只是淡淡的下著命令:「賢王府抓住卿鳳國細作一個,拔了舌頭,掉在城牆之上去。」
沙河驚恐的搖頭,可是他下顎錯位,是怎麼也無法再接著大喊,只能接受自己的命運。
出了死牢,他再度牽起寧淺予的手:「可有什麼發現?」
「這一次的毒,不是瘟疫。」寧淺予凝神頓足,盯著司徒森的眼睛:「王爺可查出來了,府中還有多少的細作?」
「不多,王府的戒備森嚴,不是誰都成為細作的,沙河之外,就是你瞧見的海燕,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誰?」寧淺予狐疑道:「不會是我身邊的人吧。」
「我怎麼可能允許那些危險的人在你身邊?」司徒森牽著她,再度朝前走去:「是我身邊的一個小廝,叫順德。」
「他們潛伏最長的,有三四年了,最短的,就是那個海燕,只怕,都是五王爺派過來的,你今日發現什麼別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