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只剩下兩人。
司徒森半責怪的將寧淺予擁的更緊了些:「這樣冷的晚上,怎麼還在院子裡凍著。」
「就算是召見閃電,也該是去屋裡。」
他這樣一說,寧淺予還**得有些冷意。
她將鬥篷攏了攏,才道:「王爺怎麼會這身打扮出現在王府?」
「竹影門的人設計擒住了大姑娘。」司徒森將寧淺予擁進屋,道:「準備去連夜逼供,卻瞧見閃電往你這來。」
「我擔心你遇到什麼麻煩,不肯跟我說,才來瞧一瞧。」
想到剛才的豪言壯語,全部被司徒森盡收耳底,寧淺予臉上帶著一絲微紅。
司徒森瞧著她略帶著嬌羞的樣子,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很喜歡你剛才說的話。」
寧淺予瞧著司徒森,略帶著一點羞澀道:「還不是你長得太好,招蜂引蝶的後果。」
「是,是我不好。」司徒森說起來,的的確確的是帶著歉意。
「你不問問我,樂顏的事情?」一進屋子,一股火龍的熱意迎面而來。
寧淺予進了屋子,將鬥篷取下,道:「樂顏畢竟是跟著你出生入死多時的人。」
自打知道司徒森還活著之後,晚上碧荷苑就沒讓下人守著。
免得被人瞧見司徒森,當做鬼倒還好,走漏風聲打草驚蛇就完了。
司徒森很順手的接過寧淺予的鬥篷,幫她掛在屏風之後,才道:「我相信你的話,你命閃電那樣做,肯定是有你自己的原因。」
他沒有問。
寧淺予嘆了一聲,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出來:「我發現,樂顏現在和安樂走的很近。」
「而且,她明明知道你在青花縣,是沒有出事的,在我去問起情況,還在對我撒謊。」
「今日去給狄博仁瞧病,正巧遇到她和安樂從外邊回來,還問我一些奇怪的話。」
說到這,她的目光,落在司徒森身上:「樂顏知道狄桑的身份?」
「嗯。」司徒森點頭,道:「自打查出狄桑就是桑桑之後,我命樂顏好生注意著。」
「免得狄桑用心不良,我們沒個防範。」
寧淺予冷笑道:「只怕這樂顏,早就生了不軌之心。」
「你放心,她真的要敢對你不利,我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司徒森眼眸微沉,道:「沒人能傷害你。」
寧淺予知道他說到,就能做到。
之前幾次,司徒森都幫她擋住了致命一擊,若不然現在,她早就殞命了。
見她不語,司徒森接著道:「明日我就將樂顏調出錦都。」
「不。」寧淺予抬眸,道:「樂顏現在,不是之前的她,你要是將她弄出錦都,只怕會更加激起她心裡的恨意。」
「她知道你太多的事情,要是在強烈的恨意下,臨陣倒戈,指向安樂,只會對我們不利。」
「還有幾日,就是司徒逸大婚之時,必須將司徒逸先處理掉,等將司徒逸擊斃,我們再去處理安樂和樂顏。」
「好。」司徒森的唇,溫溫熱熱的落在寧淺予的額頭:「今晚我不能陪你了,還得去審大姑娘,這幾日,你自己多注意。」
「好。」寧淺予點頭,道:「你也要注意,我不想再傷心一回。」
一連幾日,錦都城內,是詭異的安靜。
相比之下,順平王府,就沒那樣太平了。
寧淺予給柳梧的葯,已經完全發揮了作用。877好書網www.877haoshu.com
司徒逸以為司徒森真的死了,他現在沒後顧之憂。
和蔡小姐賜婚聖旨下來之後,他在悠閑之下,經常出去面見蔡小姐。
蔡小姐之前就喜歡溫潤如玉的司徒逸,沒成想有朝一日能成為他的側妃,心中既是興奮,又是高興。
單獨相處之時,甚至顧不上千金之軀,禮義廉恥,對著司徒逸主動投懷送抱。
可!無論蔡小姐怎麼搔首弄姿,司徒逸心裡澎湃,可是身體卻沒半點反應。
蔡小姐長得不差,清絕秀麗,面若春花芙蓉,還帶著少女的天真嬌憨,身段婀娜,是司徒逸喜歡的樣子。
出現這樣的情況明顯的不對勁。
那蔡小姐見司徒逸不為所動,還以為他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心裡對他的崇拜喜歡,更甚了幾籌,一心等著嫁給如意郎君。
那邊司徒逸幾次都沒反應之後,知道情況不對,告別蔡小姐,就叫鄭毅找了醉香樓的花魁前來。
醉香樓的花魁是有真本事的。
但無論那花魁怎麼努力,司徒逸心裡已經燒成一團火,身子卻還是沒能有半點反應。
這下,他徹底慌了神。
但是他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要知道,他正值當年,之前寧以月沒用什麼手段,兩人都發生了些什麼。
這件事,是秘密,不能大肆宣揚。
他隻請了太醫院新的院首前來,但是太醫院首什麼也沒檢查出來。
隻說應該是因為司徒逸最近的壓力太大,心裡的原因。
柳梧知道這件事之後,還主動前來勸慰,說沒準是因為近期過於勞累的緣故。
一邊勸慰,一邊給司徒逸做著更補的葯膳。
終於,司徒逸發現了不對勁。
之前柳梧那般愛慕,也沒見其幫著做什麼葯膳的,自打他從東洲回來,就殷勤的有些過頭。
在柳梧又一次送來葯膳之時,司徒逸派人請了太醫院首前來鑒定。
柳梧對於司徒逸的懷疑,表現的很傷心。
她垂手立在一旁,葯膳還冒著熱氣。
熱氣氤氳,幾人的表情都看的不甚真切。
柳梧的視線,從熱氣上,逐漸移向司徒逸:「王爺,我對你的感情,你還要懷疑嗎?」
司徒逸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瞧著柳梧神色中的痛,不像是假的,但是他身體的異常,也不是假的。
他剋製心裡的不爽,聲音卻帶著掩蓋不了的怒意:「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一切照舊,只有你的葯膳很突兀。」
「沒有問題,固然是好,你也不懂醫術,本王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弄錯了藥性?」
柳梧的眼中的痛色,逐漸變成一潭死水。
她幽幽的笑了一聲:「王爺,我是愛慕你,所以一再的退讓,今日,你是徹底傷了我的心了。」
司徒逸眉心緊蹙。
對於柳梧,一開始就是司徒逸手中的棋子罷了,但是她身後的仁夏族還有用處。
他還想說點什麼,太醫院首的聲音,在隔斷架子後邊響了起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