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是竹公子的流言,昨日就傳出來了。
但是暫時流傳的人還不多。
畢竟對於這樣的消息,鮮少有人會相信。
一個是蒙著面的大俠,哦,不對,蒙面殺手的頭領。
而另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爺。
兩個人可謂是風牛馬不相及,連硬扯都扯不到一起去。
更何況之前,司徒森被算計,武功盡失的時候,竹公子還活躍在江湖上。
此番流言還不足以傳到皇上耳朵裡來。
薑皇貴妃的話,實在是過於蹊蹺。
而司徒森的責問,讓薑皇貴妃臉色變了變。
薑皇貴妃頓了頓,才道:「賢榮親王,這流言傳來傳去,傳的滿大街都是,難道你還想著能瞞住皇上?」
「但,之前父皇的確是不知道,你來,是專門告知父皇這個消息的吧。」
薑皇貴妃臉色微冷:「堂堂的皇子,竟然是那冷血無情的殺手,還是殺手組織的頭領!」
「更何況,這殺手組織,曾經還動過朝廷的人,這樣大事情,難道皇上不能知道?」
司徒森眼睛微眯,先是沒理會薑皇貴妃的胡攪蠻纏,而是朝寧淺予道:「先去看看父皇。」
寧淺予趕緊朝床榻邊上走去。
而薑皇貴妃,卻是站在床榻前邊,紋絲不動。
寧淺予都走到邊上,她還是那副姿態。
薑思雨就算是再不受寵,那也是皇貴妃的頭銜,整個后宮的女人能壓過她的,出了皇后就是皇太后。
寧淺予要是擅自衝撞,只怕她又要揪著做文章!
寧淺予微微皺眉,言語間還是恭敬的很:「薑皇貴妃,請您移步,從臣媳給父皇診脈。」
薑皇貴妃偏偏分寸都沒挪動,冷笑一聲,道:「你算是什麼,要給皇上診治,也是等太醫院的大夫來。」
「薑皇貴妃!」司徒森臉色完全黑沉下來,說話絲毫不留情面:「本王的王妃是父皇親賜的醫仙,你竟然說她算個什麼東西!」
「那本王倒是想問問,你這句話,究竟是在問寧淺予,還是在質疑父皇!」
寧淺予心裡也是狐疑不已,這薑思雨向來擰得清,哪怕是在寧以菲的事情上差點動搖,之後也及時回了正軌道。
怎麼這一次,又要站出來和他們作對,當這個惡人,要知道,司徒森是皇儲,皇上駕崩,司徒森是第一個繼承皇位的人選……
想到這,寧淺予忽然有些明白了!
正因為司徒森是第一個繼承皇位的人,薑皇貴妃想藉此次竹公子的事情,將司徒森給拉下來!
為了司徒雲的將來,簡直是無孔不入!
面對司徒森的質疑,薑皇貴妃只是眼神閃了閃。
她隨即道:「哪怕是皇上親封的醫仙,這節骨眼,誰知道她會動什麼心思!」
司徒森眼睛凌厲:「薑皇貴妃,你先是將父皇氣暈,現在又處處妨礙醫仙幫父皇看診。」TXT書屋www.txtshuwu.com
「難不成,你的目標,就是讓父皇暈倒出事,你們母子好趁機討好!」
薑皇貴妃眼神忽然閃爍一下,她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道:「再說,你們前腳剛離開,後腳皇上就暈倒,怎麼說是被本宮的緣故!」
「保不齊就是你們將皇上氣暈倒的,皇上最近的身子,已經恢復了正常!」
司徒森深知和薑貴妃,這樣存心找茬的人,是掰扯不清的。
他忽然上前幾步,沉聲道:「海總管,帶著田嬤嬤幾人,將薑皇貴妃送回她自己的宮殿!」
「父皇若是一日醒不來,就不準她出來!」
「你敢!」薑思雨顯然沒有料到,一向注重規矩的司徒森,會這般強悍的下令。
她獃滯片刻,才道:「如此大力不到的事情,你敢做,本宮就敢讓全北雲都知道賢榮親王的真面目!」
「本王如何不敢!」司徒森眼眸似郊狼一般,閃著森森寒光:「本王是皇上親封的皇儲。」
「薑皇貴妃現在打著為皇上好的旗號,卻是阻攔幫皇上醫治,這樣的罪行,完全可以算作謀逆!」
「對於逆賊,本王就是將你就地正法,全北雲也只會拍手叫好,並不會說半個不字!」
薑皇貴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身形也連帶著晃了晃。
她全然不想,司徒森竟然會將她扣上逆賊的帽子。
她張張嘴,還想辯駁著什麼,外邊忽然響起小太監高昂的聲音:「太后娘娘駕到!」
太后無疑是整個后宮最大的人,登時,殿裡烏泱泱的跪了一地,請安行禮。
「都起來吧。」太后眼睛微微一掃,看著地上的眾人,還有臉紅脖子粗的薑貴妃。
眉眼下壓,明顯的是不喜:「在皇上的宮殿,你們吵吵什麼?哀家隔著老遠都聽見了!」
「母后!」薑思雨眼珠子一轉,臉上已然換了一副受盡天大委屈的樣子,泫然欲泣:「您要為臣妾做主。」
「說話就說話,哭哭啼啼做什麼?」太后往後瞥了眼皇上,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皇祖母,父皇暈倒,可是薑皇貴妃卻百般阻撓淺予,前去幫父皇診脈。」司徒森拱手,道。
「鬥膽請皇祖母先下令請薑皇貴妃讓開些,畢竟父皇的身子為重!」
太后眼睛微微眯起來,仔細打量著薑思雨:「你這是做什麼,還不趕緊讓開!」
薑皇貴妃還想說什麼,但太后發話,她不敢接著阻攔,怕弄巧成拙,只能暫時讓開。
寧淺予這才得空上前把脈。
太后挪向一邊的軟塌,緩緩坐下,抬眼睨向薑思雨:「剛才想說什麼?」
「臣妾……」薑思雨想了想,道:「臣妾剛才被賢榮親王汙衊……」
她滿是委屈,將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太后抬眼,幽幽的盯著薑思雨道:「先不說別的,哀家倒是有個疑問,剛才哀家進來的時候,瞧見你站在皇帝榻前。」
「那姿勢,竟像是擋著淺予上前診脈,是哀家看錯了,還是真相如此?」
薑思雨一怔,隨即支支吾吾道:「回母后的話,臣妾……是擋著寧淺予,不過剛才臣妾說了,一切……」
話還沒說完,太后就打斷了:「眼見為實,淺予的醫術,哀家是信得過的,皇帝也信得過。」
「但皇帝暈過去這樣久,你卻是處處阻撓,現在,哀家想問你一句,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