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滿是篤定,魚躍卻是一頭霧水:「可是茶館的小二也形容了一番,那女人的模樣,明顯不是咱們皇后。」
「皇后的身子,怎麼可能下的了馬車?」司徒森眼睛微眯:「根據小二的形容,下馬車的女人打扮的很好,絕對不會是侍女。」
「也就是說,馬車裡沒露面的,可能就是皇后!」
「他們出了城之後,就兵分兩路,顯然就是擔心我們會追上來,故意引開我們的注意力的。」
魚躍一聽,慌張的道:「那咱們還等什麼,剛才那人也說了,朝前行去,咱們快馬,不出一個時辰,一定能追上。」
司徒森冷笑一聲,朝官道看去:「這條官道是去哪兒的,朕記得,不是南疆國,也不是柳州吧?」
「好像是青州。」魚躍頓了頓,道:「他們去南疆國,也不該走這條路啊。」
「不。」司徒森迅速的反應過來:「南疆國只是幌子,他們要去的,應該就是青州!」
「但帶著皇后的馬車,肯定不會在前面,不然那人也不會主動說起來。」
魚躍被自家皇上的一席話,說的更是雲裡霧裡。
還沒反應過來,司徒森已經上了馬:「除了這一條路,還有條路去青州。」
「你先回去,負責將這群人關在死牢,好好的詢問,朕去另一條路,追那輛馬車!」
「您一個人,是不是太危險了,保不齊他們還有人。」魚躍猶豫著,道:「要不……」
「比說了,多拖延一點時間,皇后就多一分危險!」司徒森打斷魚躍的話:「趕緊按照朕說的去做。」
魚躍望著司徒森絕塵而去的馬,哭喪著臉回去審問那商隊。
……
天早就完全黑下來。
天空上掛著一輪朦朧的彎月,給地面灑下一層昏暗的光,勉強能看清楚道路。
寧淺予乘坐的馬車,在半道上歇下了,因為寧淺予額間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瞧著不像是裝的。
「皇后娘娘,您還是先堅持一下吧,這半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蓮蓉掀開馬車簾子,朝外看了一眼。
「保不齊有山賊或者是野獸,危險的緊,咱們還是先走吧。」
寧淺予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捂著腦門,滿是痛楚。
聲音也是虛弱的很:「你可以走,只要你不想讓我活命的話。」
蓮蓉抿了抿嘴,瞪了一眼梁玉:「很嚴重嗎?」
「產後休息不好,的確是很嚴重,還容易導致出內血而亡。」梁玉猶豫著,很不確定:「我是學醫術。」
「可是我沒瞧見過生孩子,也沒看到過剛生完孩子的女人。」
蓮蓉到底還是有顧慮,沉聲道:「算了,先停下等等,中衡那邊牽製著。」
「就算是司徒森知道不對,追上去,中衡也能頂住的。」
馬車是停下了,接下來,就要看怎麼設計逃出去!
寧淺予動了動,渾身酸軟無力。
看來這樣的狀態,即便是逃出去,能走遠的機會也不大。
可惜她生完孩子就睡著,身邊沒帶著什麼毒藥防身。
被弄走的時候,更是昏迷著,沒法子帶著什麼東西。愛看小說網www.ikxsw.com
寧淺予皺著眉,倒不是身上有多不舒服,而是在想著怎麼才能避開外邊的死士,和馬車中的這兩個人。
「醫仙,你怎麼了?」許是她的狀態看著真的很差,梁玉悄聲道:「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寧淺予靈機一動,沒有作聲依舊保持那個動作,輕輕點頭。
梁玉的醫術不敢在寧淺予跟前賣弄,這也是寧淺予最好的時機。
正在蓮蓉皺著眉一籌莫展的時候,寧淺予忽然痛苦的哼了一聲:「我想要去方便。」
蓮蓉皺著眉,想了想從馬車座椅下,掏出一個痰盂遞給她:「你先將就下。」
「眼下天黑,外邊都是荒山野嶺的,你出去也沒地方。」
「不行。」寧淺予虛弱的搖著頭:「這東西本來就不是用來方便的,我從未用過。」
「加上你們這樣多人瞧著,外邊還有男人……總之不行!」
蓮蓉眉心皺的更緊:「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就是煩人,我們這些粗人就不一樣了。」
「那你想怎麼辦?」
「既然你說外邊是荒山野嶺,我出去方便吧。」寧淺予慘白著一張小臉:「既然是不讓放心,讓人跟著就是。」
「不過,我不要外邊的那些臭男人跟著,你和梁玉,隨便一個人跟著我就行。」
「畢竟你們瞧見了,我現在肚子疼,身子虛,又不會功夫,要是想逃,逃不掉的。」
「那好,我隨著你去。」蓮蓉瞧著寧淺予那說了一會話,更顯得有氣無力,即將暈倒的虛弱樣子,頓了頓。
猶豫了一下,道:「算了,梁玉會醫術,還是她跟著你去吧,不準走遠。」
寧淺予下車的時候,都是半倚在梁玉身上,被抱下去。
走路更是半個身子都在她身上。
梁玉頗為擔心,趁著身邊沒人,小聲道:「醫仙,你太虛弱了,偷偷跟你說,你現在是跑不掉的。」
寧淺予狐疑的看著梁玉。
梁玉像是不敢看寧淺予的眼睛一樣,低下頭,道:「你生產之前,撞到你的那個宮女手中拿著的,是特製的迷藥。」
「這個迷藥和之前的迷藥都不一樣,每隔兩到三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
「按照之前的時間來看,小半日過去,你馬上就要第二次發作。」
「即便是能逃走,逃不遠不說,昏倒在野外也不劃算,到頭來還是被我們找到抓住。」
「你好好的休息,跟著我們走,到了陸洲,我一定幫你。」
寧淺予虛弱的笑了一聲:「你們戰術挺好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左右你們能乘人之危,想必人品不會好到哪裡去。」
梁玉聽到這話,有些急眼了:「你這樣說,我多傷心,我是真的想幫你。」
「你?」寧淺予冷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這樣想的。」梁玉有些著急:「之前的話,我沒騙你,也沒騙你的必要。」
「你真的是我心裡很崇拜很崇拜的人,我也不想你出什麼事!」
「是嗎?」寧淺予將信將疑的試探著:「那你說說,你們主上是誰?擄我走又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