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心中越發的篤定那人就是寧淺予。
可面上還是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人家不過是捷足先登而已,她非富即貴,我還有花不完的銀子呢。」
「她既然能包下整個三樓,那你趕緊去,將整個二樓,給爺包下來!」
小二面上一頓——這一大清早的,只怕是遇到兩個有錢的傻子了。
之前三個人包整個三樓十來間屋子就罷了,這一個人,包整個二樓,看樣子是為了賭氣攀比。
不過有銀子不賺的才是傻子。
小二趕緊道:「好,小的這就幫您去準備。」
司徒森進了二樓之後,就沒再露頭。
這樣豪氣的行為,很快在客棧的人中間傳遍了。
……
寧淺予在屋子裡草草的吃了些小二送來的飯菜,小小的休息了一會。
蓮蓉買衣裳的依舊沒回來,她還不能洗漱。
小睡了一會,小二端著葯膳上來了:「客官,您要的飯菜。」
「嗯。」寧淺予點點頭:「辛苦你了。」
「不辛苦,應該的。」小二陪著笑臉:「只要客人們能吃好喝好就是。」
梁玉接過湯,幫寧淺予舀了一碗遞過去。
小二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站在門口守著。
「你怎麼還不走?」梁玉皺著眉,警惕的看著小二。
「專門服侍您幾位。」小二滿臉堆笑:「小的在這,等客官喝完湯之後,將碗筷拿下去。」
「不用了。」梁玉搖著頭,道:「你們客棧來往的人多,要你專門伺候也不好,下去忙別人去吧。」
「不用。」小二還想多撈點賞銀,低聲道:「今兒客棧的人不多,咱們客棧雖然是青州最好的客棧。」
「但是客棧的客房只有二樓和三樓,三樓被您幾位包下了。」
「就在剛才,小的去抓藥回來沒多久,就聽見有個公子,將整個二樓也包下來了。」
「所以咱們客棧除了您幾位,就是二樓的貴客,今兒不接待別的客人了。」
「什麼?」梁玉有些詫異:「他為什麼要包下一整層?」
小二的表情有些奇怪,支支吾吾道:「好像是想要三樓最好的房間,卻被您幾位搶先了。」
「我們店裡有個小二說您幾位豪氣,非富即貴,直接將那少爺惹毛了。」
「那少爺好像是不服氣,說有的是銀子,非要包下一整層樓來證明。」
梁玉沒有多想,更是沒放在心上,不屑的道:「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人怕是個二傻子。」
「算了,你既然想在這候著,就在這候著吧。」
寧淺予心裡卻是隱隱有了猜想。
她舀了一杓湯,輕輕吹著,不經意似的問道:「青州還有這樣豪氣的人,哪個府上的公子?」
「是不是又有什麼官員貪汙了銀子,家裡的公子出來揮霍?」
「不清楚。「小二想了想,道:「好像聽著是叫竹公子還是朱公子的,小二不負責那邊,所以不確定。」
「您要是想知道,小的幫您去探聽探聽?」新筆趣閣小說www.510xsk.com
寧淺予心裡大喜。
竹公子也好,朱公子也罷,這樣湊巧,在她著人去了鼎盛堂之後後腳就來入住,還明著跟她作對,定然是司徒森扮的!
「不用了。」寧淺予面上還是保持著原樣子,繼續喝了一杓湯,才道。
「這樣無聊的人,理會做什麼,你先去外邊等著吧。」
小二出去之後,寧淺予泰然的將一盅湯完全喝完了。
梁玉有些驚訝:「醫仙,你瞧著身子板小,飯量倒是大。」
「我得保存體力,還要儘快恢復呢。」寧淺予微微一笑:「這是你昨晚上教我的。」
「畢竟我接下來,還打算讓你救我呢,對了,你昨晚說的什麼獨家迷藥,是不是過一陣就消失了?」
梁玉一邊幫著將碗放進托盤裡,一邊道:「醫仙,雖然你的醫術是很好的。」
「可是這秘葯,之所以叫秘葯,一定有它的長處,自己消失是不可能的,沒有解藥,這葯是消失不了的。」
寧淺予起身的動作稍微停了停,才繼續:「那這葯是哪裡來的?」
「自然是我哥研製啊的。」梁玉將碗收拾好,朝屋外邊道:「小二,進來拿東西吧。」
寧淺予不動聲色道:「好,不過你哥哥真是有兩下子,竟然製出來的秘葯,連我都解不開。」
「那是,謀劃多久的。」梁玉有些驕傲:「他們早就想對你動手,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你懷著孕的時候,他們是擔心你為了孩子,出於母性的本能,會直接翻臉,魚死網破,不敢動手。」
「你生下孩子……」
梁玉說到這,才反應過來,回頭看著寧淺予。
寧淺予苦笑了一聲,道:「所以,你們覺得我生下孩子,會有牽掛,就會乖乖的配合。」
「你們最終將機會延伸到我生孩子的時候。」
梁玉不敢吱聲,只能點點頭。
寧淺予冷聲道:「不得不說,你哥哥還真是厲害,連這些細微末節的東西都能想到。」
「你哥哥在卿鳳國?還真想找機會見見。」
「不是,我哥哥是卿鳳國的人,但是他不怎麼露面。」梁玉頓了頓,低聲道:「其實說是哥哥,我們還有個母親。」
「不過我和這母親不怎麼熟悉,說到底,還是哥哥將我帶大的。」
說到這,梁玉帶著些落寞:「可是今年開始,這兩人好像鬧掰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畢竟我從小見到母親的機會也不多,和哥哥更親近,哥哥不說,我也不好問。」
梁玉可能是覺得自己說話說多了,還是說錯了。
有些不自然,挪開眼神:「唉,不說了,你用完膳,身子好些了,我下樓給你看看蓮蓉怎麼還不回來。」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寧淺予繼續不動聲色點點頭,順帶著道:「你下樓的時候,給我催催這熱水怎麼還不來。」
「不是一會還得趕路,我可不想穿著這臭衣裳了,昨晚上迷迷糊糊的一直在流虛汗。」
「好。」梁玉應了一聲,進隔壁房間,估計是去叫死士看緊點。
人是走了,邊上屋裡還有死士呢,而且樓下一排屋子,也不知道司徒森在哪一間屋子。
寧淺予正在頭疼的時候,窗戶外,忽然傳來一聲很輕很輕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