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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成癮:一品神探夫人》第219章 來者不善
目送白殷離開後,君兮默默轉身走了進去。

「沈拓~」

君兮走到床邊,低喚了一聲,輕輕拉起沈拓的手。

「你不是說滴水之恩報以湧泉的嘛,現在滴水都還沒報怎麼就這麼躺下了。你平生最看不慣說話不算話的偽君子,怎麼現在也學會食言了。還記得當年幫你洗脫盜釵之罪名時你許下的承諾嗎?你說從此以後你沈拓的命就是我君兮的,現在我告訴你,我不許你放棄自己。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你還有仇要報,還有恩要還,快點給我醒過來。」君兮坐在床邊拉著沈拓的手,低語喃喃。聲音細細如一串風中輕鈴搖曳碰撞之低響,輕輕的飄進某人的耳中。

宮澧停在門口處,默默注視著房間裡一坐一臥的兩個人,轉身退入夜色之中。

墨染夜空,透著陰涼。

油漏點滴,夜色漸濃。

天色黑到極致則開始漸漸轉明。

一道道銀邊亮起,一層層黑暗褪下。

天將明時,朦朧霧氣漸隱,青白相接的天角飛起一抹紅黃之色,漸漸的,紅霞若帔燎紅東方一片似火燒。

層雲重障,朝霞彌散,一輪明黃圓日終於掙破束縛露出半圓,投下一片暖輝,為大地鍍上一層金黃。

陽光投射移動推進,瞬間填滿四方八合。晃眼初升之光透過紙窗照在床榻之上靜臥之人的眉梢,染了一層金輝。暖陽之光照到榻上人緊閉雙目的一剎那,雙眸倏地一下睜開,目光利如鷹隼,睫毛彎彎,眸中璀璨奪日輝三分絢爛。

「醒了。」

一道平淡的男聲響起,似話家常。

聽著耳畔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沈拓眼中閃閃明光,忽的黯淡。

沈拓掙扎坐起身來,「她……咳咳~」身子一動,氣息一個不穩,扯到胸腔傷處,四肢百骸的傷一瞬間喧囂起來,沈拓捂著胸口猛的一陣劇烈的咳嗽。

「宮中人雜,為防節外生枝,她且先回去了。」宮澧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似的。

「她作夜一直守在床前,醜時將盡才走。」想了想宮澧又補了一句。

「謝謝你。」半晌,沈拓嘴唇輕張,緩緩吐出三個字。

「救你是她的意思,無須謝我。」宮澧淡淡道。

「你的傷已經簡單處理過了,不過有幾處傷的過重了些,出於友好,本公命人為你煮了些葯來,我想你還是喝了比較好。」宮澧驅動輪椅來到床邊,將手中端著的碗遞向沈拓,碗中黑糊糊的不明湯汁盛了滿滿一碗。

沈拓看著遞到眼前的葯碗,眼前不禁浮現出在西北營時某人喝葯的痛苦模樣,嘴角微微翹起一角。

「不喝。」沈拓抬手將宮澧的手推回去,「如果可以,我希望國公大人可以給拓準備五葉焱,靈犀綠,茉穀草若乾。」

「五葉焱?」宮澧聽到這三個字明顯一怔,「五葉焱雖有生筋造骨之效,藥性之烈卻也非常人所能受,裂膚之痛,斷骨之殤,你確定要五葉焱?」

「要。」沈拓斬釘截鐵道,聲音雖弱,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五葉焱雖敷之有劇痛,卻可在短時間內讓破骨創口快速癒合,斷骨接生,正是此時的他所需要的。

「好。」宮澧讚賞似的道了個好。

「還有,不要告訴她。」想了一想,沈拓低聲道,「我不想讓她擔心。」

「我知道。」宮澧側目應聲。「鍾離~」宮澧對外輕喚了一聲,「取五葉焱,靈犀綠,茉穀草來。」

門外靜靜,無人應聲,隻聞衣袂摩擦聲拂風而去。

「本公很好奇,在洛水橋上,沈洵有多大的本事,能把你擒住。」宮澧退回桌前去,將葯碗放到桌上,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沈拓。

他不知道洛水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即便是沈洵暗中動了手腳,嵐影閣也出了內鬼,可憑沈拓的本事,雖未必能佔上風,脫身應該是不成問題才是。

「夜殺門門主獨孤夜親自動的手,四姬同行,八鬼隨後。」沈拓緩緩開口道,聲音輕和平緩。

「夜殺門?傾巢而出,好大的陣仗。」宮澧冷哼,「同為江湖中人,獨孤夜做的太過了。」

「黃金十萬兩,買我一俘。」沈拓幽幽道。

宮澧聞言劍眉微挑,瞭然頜首。「難怪請的動獨孤夜親自出手。夜殺門成立十年,據說接下最高的一單便是三年前那個有名的採花大盜墨留香。還是因為此人身手極矯,因官府奈之不得,而愈發猖狂,害了百十少女性命,惹了眾怒,官民齊籌才集了萬兩黃金請夜殺門出手將其斬殺。恭喜閣主成功刷新了記錄。」宮澧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國公大人若是羨慕,嵐影閣可以報一個符合國公大人身份的價碼為國公大人刷個新紀錄。」

「何必便宜了夜殺門,讓其從中分上一杯羹去。閣主直接將銀兩運到國公府來,本公隨你去便是了。」宮澧輕笑。

「算了,養不起。」沈拓看著宮澧一身奢貴打扮,擺擺手,傷神的搖搖頭。

宮澧淡淡一笑。

「都道嵐影閣以法為綱,為民正紀,補德之空,彌法之白。不論是貪官汙吏,還是大盜匪賊,殺神噬佛,鬼神不遺。想不到你卻是個性情中人。」宮澧輕笑一聲,語氣清冽,終於說到了點上去。

一個丞相,拿的出十萬兩黃金來,僅靠朝廷給的那點微薄俸祿,怕是幾世都攢不下。

沈洵為官幾十載,宦海沉浮如魚得水,手自然乾淨不到哪裡去。沈拓是沈家嫡子,雖不受寵卻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知曉,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他對沈洵,足夠仁慈。

沈拓聽著宮澧挖苦的話,闔上雙目,緩出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靜息不語。

三年溫存,對沈洵,他始終還是心存幻想的。

「事到如今,接下來,你可有什麼打算嗎?」宮澧問。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半晌,沈拓才開口道。

「若你下不去手,本公不介意幫幫你。」宮澧和聲道,那語氣像是在說我可以順道幫你收件衣服那麼平和。

「飽暖思**。聽說中書令和軍侯之位都有了新人選,丞相之位也該換人做做了。」

沈拓將視線轉到窗外去,窗外,驕陽已升,陽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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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一刻。

大明宮。

霄辰殿正殿。

儀態雍容的武後衣冠齊整,怡然端坐於正中主位,修長護甲在燈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武後手中托著茶盞,鳳目輕垂,似在端詳瓷盞上細膩的花紋。

殿下,宮女在前,太監在後,共一十二人,盡皆把頭埋得低低的,齊刷刷跪了兩排。

武後強大的氣場威壓震懾之下,繞是隨行而來的宮女也都垂首恭立。

空氣靜的不聞吸氣聲,像是靜止了一般。

滴答,滴答~

油漏一滴滴落下,昭示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武後卻似不覺一般,隻靜靜的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終於響起了腳步聲,一步錯一步,步步平穩,不急不緩。

「臣,君兮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不知皇后娘娘清早駕到,未曾接駕,望娘娘贖罪。」君兮半跪於地,雙手搭於身前,恭敬行禮。

高坐在上靜如雕塑的武後聞聲終於動了。

細碎的衣袂摩擦聲在頭上響起,武後坐起身子,鳳目一轉,落到下面半跪於地的君兮身上,「夜盡天明,愛卿這是去哪兒了呀?」武後丹唇輕闔,語調慵懶,三分質問,七分凌厲。

而跪在下首的君兮一身夜行衣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一身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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