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劫色成癮:一品神探夫人》第214章 授受可親
「好!」

看到籠中跳動黃鸝鳥,人群中爆出一陣喝彩聲,方桌一邊擺著的空盤裡劈裡啪啦的有銅板丟進去。

銅板與鐵盤碰撞聲卻不曾讓老者分了一點神,老者手提鳥籠在眾人面前晃了一圈,挑撥了兩下黃鸝鳥,才將鳥籠收了下去,「飛鳥總是戀回籠,今兒個活計已告終,萬水千山行路遠,多謝諸位捧人緣。」老者雙手一拱,彎腰作了個揖,就要作結。

「別呀,還沒看夠呢。」

剛看了一個戲法就要收攤,圍觀眾人顯然看的不過癮,有人趁機起鬨高喊,「再來一個。」

「戲好不在多,一日飯也養不得滿家活,看官若是沒看夠,它日此地再會我。」老者嘿嘿一笑,深鞠一禮,顯然沒有了再動手的打算。

眾人聽老者說明日此地再會,知道老人是在洛水橋討營生的。洛水橋上多怪癖已傳了非一日兩日了,這裡規矩不同他處,眾人雖不盡興卻也不好再強求,隻得散了開去。

見圍觀人群散開,老者才走到鐵盤前,美滋滋的將銅板一個個撿到手中。

「請問師父幾日出一攤?」見圍觀的人都散了,君兮上前兩步,謙和的問。

「公子耳靈。」老者正低頭拾著銅板,聞聲抬起頭來,一臉的和藹笑意,眼角堆了幾層褶子。

君兮淺笑算是應了。

老者方才念的打油詩,說的是它日此地再會,這個它日是個虛詞,卻顯然不是明日。老江湖遊走江湖,最愛的就是用這種小把戲逗弄人。

她之前在豐州時就曾遇到過一個這樣的彩立子,其實彩立子也不會很多戲法,變來變去也就那麼幾樣。

彩立子說到底耍的不過是一些障眼法而已,所以他們一般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四處行走過活,不會在一個地方久待。豐州那個彩立子是因為與青樓的姑娘落了情,才長留了一陣子。

時間久了,他手底下那幾個戲法君兮早就看的膩了,吸引她的是彩立子的隱話。

許是變戲法的都愛捉弄人,他們說話講究一個隱字,即句句藏拙,字字帶勾,想看他的戲法還要先破了他的字謎才行。

那一陣子,君兮尋到了好玩的,天天跑去湊熱鬧,不看戲法只聽他念那些個隱話,回去後把彩立子的話翻過來調過去研究個透,每次都能準時到達他變戲法的地兒。

彩立子見每次換地都能被君兮找到,君兮又不看戲法,知道自己的手藝已經被看的透了,臉上掛不住,最終拋下青樓裡相好的姑娘灰溜溜的走了。

相比較那位,眼前老者隱話說的卻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老者的手藝比之高了一大截去。

至少他今日耍的這個,君兮看上這一遍並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段氏手藝,三日出一攤。」老者伸出三根手指來。

「何時出攤?」君兮又追問。

「日落西山,天微暗。」老者笑眯眯的答。

「準時恭候。」君兮頜首應聲。

老者聞言,笑而不語。

「原來你喜歡看變戲法啊?」李令月聽君兮的問話是還要來看的意思,湊上前來笑嘻嘻的問。

「你不做衣服了?天色一暗下來,鋪子可就都關門了。」君兮未答李令月的話,斜睨了她一眼,幽幽道。

李令月聞言猛然想起來了似的,一拍腦門,「去。」李令月大喊一聲,蹦的一下躥了出去,一身紅衣似一團火焰噴射而出。

君兮看著李令月躥出去,含笑跟上。

一直在後面站著的沈拓和宮澧看著身前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的了的變戲法的老者。

飛鳥已入晴空萬裡,驀然回籠根本不合邏輯。能得如此效果定有暗箱操作以障人眼。君兮對此留意,當是與那件久久未能解開的謎題有關係的,宮澧心中暗自悱腹。

一旁的沈拓也注視著老者,他心中盤算的卻是該如何把老者這套手藝學會了。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與自己交融,二人轉而相視對望了一眼,隨即各自扭頭,提步跟了上去。

李令月一溜煙的跑到了綢緞鋪子,連著試了十幾套衣服,大手一揮全都買了下來,把沈拓那張銀票找零的銀子花了個七七八八才終於喊累了,君兮跟著她東跑西跑,也早已經累的走不動路。

李令月嬌生慣養,體力不足,折騰了一大天,好不容易得歇,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直接癱坐在地,直喊餓。眼看著入夜還有段時間,四人一拍即合,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沈拓安排李令月將買的東西都寄存到了一家竹樓客棧去,隨後四人進了一家小酒館,要了四碟小菜,一盤牛肉,二兩薄酒,飽食了一頓。

「哇~」剛踏出酒館的門,李令月就發出一聲驚嘆。

吃飽喝足四人再出來時,夜幕已揭。

晚風習習,將夜霾吹散,神清氣爽。

漆黑穹宇潑了墨一般黑的勻稱,彌天黑蓋上墜著點點繁星,閃爍眨著眼,正中央一輪半月高懸。

夜色漸濃,華燈初上,洛水橋上裝點的燈籠都已經亮了起來,燈籠外罩顏色不一,散著燈光顏色也不一,在夜色之下散著柔和的光,燈火之光映在湯湯洛水之上,瀲瀲光波盪著層層暈光漾散開去。

月光溶溶,微風細細,遠山遠影,燈光如豆。洛水橋下,流水依依,洛水橋上,良人靜立。

此時的洛水橋上已經清了閑雜人等,一水的俊男兒郎在長長的橋欄兩側端端而立,一字排開。薄霧染帶眉梢,青絲沾上月華,看不清各中模樣,單以遠影論看,竟恍有仙人之姿。

臨江觀燈,隔岸待舫,偶有低低私語聲,散入夜風。

除去洛水橋上侯著的少年公子,洛水兩畔也是熱鬧非凡,岸邊已被來看熱鬧的人擠得滿滿的,一眼望下去,竟分不清哪是地皮,哪裡才是後腦杓。

「我們的位置在哪兒啊?」李令月看著不遠處幾近已滿的橋,扯了扯沈拓的衣袖。

君兮聞言一怔,不過上橋去看個熱鬧而已,還有固定的位置不成?

「紅羽簽分三等十八級,級別與站位有關,金箔為最高。」宮澧在君兮耳側低聲解釋了句,君兮瞭然頜首,原來如此,難怪看橋上的人站位都很規矩,原來都是安排好的。

「將紅羽簽戴在手腕上。」沈拓從袖子裡取出紅羽簽,繞著手腕纏了一圈。君兮這才發現這紅羽簽的金箔包頭竟然是一個扣子,可以將簽尾與簽頭聯合在一起。

戴好了紅羽簽,沈拓闊步來到橋頭。橋頭處有四名小廝打扮的人守著,沈拓攬袖露出手腕上的紅羽簽,守在橋頭的人看到金箔扣,當即轉身引路。

君兮等人也都憑著腕上的紅羽簽上了橋,跟在沈拓身後往橋中央走去。

洛水橋很長,跨度很大,所以走在上面並不覺得有多大的坡度。四人跟在小廝模樣的領路人身後往橋中走去,因屆時洛水橋兩側都有畫舫放出,故而人們也在兩側侯著,見又有人上橋,兩旁已侯著了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他們。

因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這一觀望倒像是齊齊列隊相迎,長長的橋,一路走過來,陣仗宛若帝王出行。

沈拓昂首挺胸走在最前,步態威儀而又散漫隨意,悠哉悠哉的把玩著手中摺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掌心。

「公子請入位,半個時辰後畫舫便會放出,諸位公子請稍候。」小廝輕聲道了句,說完退了下去。沒人注意到小廝退下去後悄悄退離了橋頭,而是換了身衣服,走向了變戲法的老者方才所在的方向。

李令月站在最中央的位置,看著橋下汪洋河面,水中燈影疊疊重重,視角開闊大氣,不禁發出一聲驚嘆。「這位置簡直不要太好了!」

「沈拓,你怎麼得到這個位置的紅羽簽的?簡直太棒了。」李令月一臉興奮的看向沈拓,一張小臉也不知是因吃的太飽還是太興奮,顯得有些紅潤。

沈拓聽到李令月的話,得意的揚了揚頭,抬手瀟灑一撩鬢角垂髮,「本公子想的,還沒什麼是做不到的……」

「據鄙人所知,事已有三。」沈拓話音未落,一道冷冽的聲音在其身後響起。

宮澧緩緩走到圍欄前,目光投向橋下平靜的河面,一雙眸子如橋下靜流洛水,波瀾不驚。

「沈公子可有興趣聽上一聽?」宮澧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進了沈拓的耳中。

聽到某人低沉的嗓音,沈拓的臉陡然一黑,「公子還是管好自己的事罷。」沈拓沉聲道。

一邊的李令月聞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原來毒舌如沈拓,也有吃癟的時候。果然,國公大人毒國公的名頭並非是浪得虛名的。

不同於沈拓三人嬉笑打鬧,君兮靜靜立於橋邊,憑欄遠眺,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君兮目光凝眺向天邊,卻見本黑沉天線突有光暈閃現,星星點點密密麻麻的燈火之光幾乎一瞬之間便亮了整個河岸。

「亮了亮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橋上頓時沸騰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對面河岸之上。

千舫齊出,萬船爭渡。君兮曾在腦海中想象過這個畫面,本以為她腦中所想已足夠震撼,沒想到所想之象卻遠不及身臨其境之感。

夜空之下,上千艘畫舫,高掛雕花燈,齊頭奔近。居高臨下的遠眺著。點點明光散蕩在碧水之上,像漫天螢火舞動,以水波為幕,以夜色作襯,一燈一舫,千船千面。

河岸那邊隱隱投來的點點燈火光影,夜色之下,千艘畫舫齊逼一線,漸漸分出了先後,有如繁星聚聚,湧入無邊浩瀚。燈籠引路,又有夜色渲染,朦朧之中還多帶了一絲神秘之感。

那場面,豈是一個震撼描繪的了的。

看著眼前之景,繞是君兮都有些按耐不住想要躍下橋頭,登上畫舫去看一看各中美人了。

組織這雕花燈之人,當真是個妙人。君兮心中暗嘆。

漸漸的,畫舫近了,近了,更近了。

橋上嗡嗡聲不絕於耳,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跳下去。

紅羽簽不僅有排位之分,亦有文武之分,文公子排在橋頭橋尾,畫舫盪近,文公子可乘小舟與畫舫相會。武公子多排在橋中央,距離洛水河面高度非常,因而在武公子所在對應的位置,洛水橋的兩邊欄杆上皆系有一條紅綢帶,隻待畫舫近前,武公子便可手攬綢帶飛躍而下。

月下飛人,翩翩落船,給足了武公子的面子。

舫船漂近尚有幾裡遠時,便有文公子乘舟接上去了。

再近至十數丈時,武公子才終於有人動了,單手挽紅綢,一個縱身飛躍而下,穩穩落上下方舟。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隨著第一個人躍下橋頭,越來越多的人動了身,不似文公子吟詩作賦對對子那等優雅,武公子這邊登上船頭,隻行一個江湖禮以示尊敬,直接拳腳相向。

一時間,拳打腳踢的悶哼聲,吟詩作賦的低吟聲,絲竹管弦的靡靡聲,遍地開花。

「我們也下去看看吧。」

身邊早已沒了人,李令月看著下面瞬間鋪了滿河的精美畫舫,興高采烈的提議道。看熱鬧看熱鬧,當然要參與進熱鬧裡才能看的更清楚。

「下去?你會文還是會武?」沈拓聞言目光一斜,絲毫沒有貶低意味的看了李令月一眼。

「你……」李令月氣結,丹紅薄唇陡然一咧,「我不會有人會啊。」李令月拍了拍君兮的肩膀,仰臉看著沈拓,噤著鼻子冷哼一聲。

「來都來了,不參與一下豈非白來了。」君兮感受到李令月那一拍的心酸無辜又可憐的求助信號,淺笑一聲,抬手攬過身前紅綢,身子一個騰躍,跳了下去。

「我先走,諸位隨意~」君兮一個跳躍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話回蕩在耳邊。

一旁的宮澧見君兮跳了下去,二話不說,拉起紅綢直接追了下去。沈拓見狀,抓住紅綢,然而手剛一碰上紅綢,卻被一隻手緊緊抓住。

「不行飛!」李令月兩道眉毛小刀似的橫立而起,鼻子和嘴抽巴巴皺成了一團。

「放手~」沈拓看著某人緊緊抓著自己的手的手,嫌惡道。

「不放。」聞言,李令月抓的更緊了。

「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公主如此這般緊抓在下的手不放,成何體統?」橋上早已沒了人,沈拓說話也不再避諱。

說完,沈拓用力將手往外抽了抽,鬼知道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手勁怎會如此之大,沈拓硬是沒抽出來。

「我現在是男的,授受可親。」李令月脖子一橫,她才不會管那堆亂七八糟的規矩。

「……」沈拓一臉黑線,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沈拓這句話還未接,那邊李令月又開了腔,「他們倆都跑了,你得帶著我。」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