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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成癮:一品神探夫人》第192章 弄巧成拙
君兮和李令月來到國公府門前時,國公府四面已被團團圍住,嚴防把守。

裡一層是國公府的護衛,嚴陣以待。外一層是禁軍圍堵,奉公執法。再外一層是高麗使團的人,虎視眈眈。

君兮近上前去便可明顯感覺到國公府內外對峙而爆出的烈烈殺氣。

「什麼人?此處已被封鎖,閑雜人等速速離開。」君兮剛一接近國公府,當守禁軍當即喝道。

「我乃陛下欽點負責高麗使臣案的君兮,前來向國公大人了解情況。」君兮冷麵上前遞出禦賜金牌。

禁軍見到禦賜令牌連忙行禮。「大人請。」守衛沉聲道,當即退下。

「煩請通稟國公大人,君兮求見。」君兮得到禁軍的許可並沒有直接進去,反而緩步上前對國公府守門人輕聲道。

門口守衛禁軍見狀面色微沉。

國公府守門人眼底讚賞之色一閃而過,好聰明的姑娘。

她這一問,表面上是詢問能否入內,實則是全了國公府的面子。

方才守門禁軍那攔人一喝,明顯是把國公府當成了查封禁地。

在他眼裡,國公大人已經是殺人兇手了。

可眼下國公大人雖有殺人嫌疑,但並未下定論,陛下也沒有降罪下來,不過是命其禁足在府中而已。國公府有皇旨加持,無帖入內後果自負。君兮這一問,無異於側面給他們提了個醒。

國公大人還是當朝一品國公。

「主子有令,君姑娘入府不必通稟,姑娘請進。」守門人見來人是君兮,身子微退,手臂一展。

「多謝。」君兮道了聲謝,進了府門。

自從一年前宮澧復歸請了那道荒唐的聖旨,國公府重建一年來,李令月還沒進去過。如今終於有機會進去,連忙樂顛顛的跟上去,然而剛進兩步卻被身前突然橫出的手臂阻了去路。

「你幹什麼?」李令月臉色一沉。

「主子有令,除君姑娘外,其他人進門立斬。」守門人冷冰冰道,「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還請公主見諒。」

「見什麼諒?本宮是隨君兮來破案的,憑什麼你讓她進不讓我進?我偏要進你敢攔我?」李令月跳腳。

「國公府有皇命,無帖入內,後果自負,公主自重。」守門人見李令月不依不饒,也不再阻攔,身子後退讓開門口。

李令月顯然沒想到守門人竟讓了開去,整個人先是一怔,隨即往裡面探了探頭。

門裡是寬敞幽靜的院落,不見人影。李令月不禁想起坊間傳言,據說國公府裡從來沒有家丁護院,但府上一隻鳥都飛不過。李令月看了看門裡,微微打了個冷戰。

「算了,本宮突然不想進去了,還是在這等著的好。」李令月脖子一橫,扁著嘴道。

君兮進了門去,轉過兩道迴廊後,腳步止住,「宮澧在哪?」君兮對著空氣問道。

「清風閣。」

「謝了。」君兮隨口道了句,匆匆而去。

清風閣裡,宮澧正對花對窗小心的修著指甲,剪一刀碎沫平平,剪一刀稜角尖尖。

「主子,君姑娘來了。」鍾離看了隱衛的手勢,低聲道。

「噔~」一刀下去減偏了半根髮絲的距離,再不對稱。

「不是告訴你不要告訴她的嗎?」宮澧微微側目。

「其他人都處理好了,是太平公主漏的口信。」鍾離有些為難的看著宮澧,「屬下無能,沒能攔住。」

「罷了,來就來吧。」宮澧將剪刀放到桌子上,將雙手抬到眼前置於陽光下,不對稱也是另一種完美。

「國公大人怎麼回事?」君兮過來就看到宮澧正對著太陽欣賞自己的手,嘴角一抽。

攤上這樣的事,擱誰都會焦慮不堪,也就是他能這般安穩的坐著,不急不躁。

「這件事不用你管。」宮澧放下手,指尖微微蜷起,陽光下骨節分明十分好看。

「為什麼?」

「誰都可以,不能是你。」宮澧淡淡道。

君兮聞言輕笑,「在我去江南道赴任的時候,夏遠說過同樣的話。他怕我查出他的罪證,你怕什麼?」

宮澧已經從鬼那裡得知了她在江南道時發生的事,聽君兮將他與夏遠放在一起對比不禁莞爾,「我怕你沒那個本事。」

「晚了。」君兮坐到宮澧身旁的椅子上,「過府之前我已經見過皇上了,這件案子現在由我負責,所以你用不著害怕連累我便將我推出去。既然十幾年前我便已經與國公府有了牽連,便註定再無法全身而退。你和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風浪已起,我們若想得活只有將真相一一揭開。」君兮冷聲道。

宮澧聞言輕嘆一聲,他何嘗不知君兮早已被卷進了宮家洪流之中,但她能至如今的處境一大部分還是因為他,她本在外圍,是他將她拽進了漩渦中心。

宮家就像個詛咒一樣,只要與宮家沾邊的人無一得活。他本以為她是局外人,以為她站在她的角度看宮家的事可能會拎的清,卻沒想到她亦是局中人。

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初使計將君兮誘到洛陽來。那塊玉牌是個引火索,但他若沒有動作,君兮何時會發現自己養女的身份還不可知,或許她永遠不會發現。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做回從前的自己。來洛陽之前的那個。」宮澧看著君兮,淡淡道。

「不可能。」君兮否決的乾淨利落。

「這兩日我在宮中閑的無聊將整件事情都重新捋了一遍。你有沒有想過,你我能相遇會有交集,一切的一切都源於那塊牌子,而那塊牌子放在我身上無非是想讓我誤以為我是宮家人,從而徹查宮家舊事。換言之,有人想借我之手查宮家舊事。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我,但這至少說明除了黑袍人,還有懷疑當年老國公之死的人在。」

「那個人或許就是空心大師口中的那個故人。而他之所以會把牌子放到我身上應該是那個時候的他以為你已經死在了國公府的那場大火裡。宮家已無後,所以他才將牌子放到我這個外人身上,他是想在日後由我翻開此事。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我一個外人會有老國公親手鏤刻的玉牌。」

「本來事情很順利,我在偵案方面小有成績,直到一年前你的突然出現,使他的計劃出了意外。於是他便改了主意,由你將我引出來,讓你我協同查探此事。所以我們會走到一起,是有人故意而為之。至於那個人,他同那個黑袍人一樣,亦匿於暗處。」君兮分析的詳盡細緻。

「雖然我覺得這個人也夠差勁,在背後偷窺我們辦事,但他的出發點卻是好的。他也想弄清楚宮家的事。而我現在已經是他推出來的一張明牌了,繼續走下去,至少還有一方是向著我的,若中途退出兩方都不會放過我。」君兮冷臉看著宮澧,「走到今天,我已沒的選擇。」

「那便隨我一起看看真相長什麼樣子吧。」宮澧聽君兮說的頭頭是道,微微一笑。

「所以,和我說說今日都發生了什麼。」君兮正襟危坐,話鋒直接轉到胡爾克勒遇刺一案上。

「為什麼你會和胡爾克勒獨處一室?為什麼你會被指認為兇手?為什麼你手中會有毒針?」宮澧尚未開口,君兮嘴像連珠炮似的已問了一大串出來。

「你難道不應該問你為什麼要殺胡爾克勒,因何動的手嗎?」宮澧挑眉。

「若國公大人想殺胡爾克勒,他一定是以一個合理的不能再合理的理由死掉。如果人真是你殺的,我才要問問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國公大人了。」君兮輕笑。

宮澧聞言輕笑,自己什麼時候動手被她瞧見了,怎麼在她口中自己像個狐狸似的。

「昨夜胡爾克勒遣人送來一封密信,送信的人說,胡爾克勒約我今日卯時於行宮見面。胡爾克勒為人奸詐,心術不正,本來我是不會去見他的,但他送來的信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德』字。」宮澧說的平緩。

君兮卻已經知道了他為何會去見胡爾克勒。

宮德的死一直都是壓在他心頭的巨石。而宮德的死又與高麗脫不了乾係,所以當高麗王子送來一封寫著「德」字的密信且約他見面時,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

「今日卯時,我帶著鍾離去了行宮高麗使團所在的梨院。胡爾克勒先是寒暄了幾句,隨即便將手下都遣了出去,我便也將鍾離也遣了出去。期間我問了他幾句,他答得卻都模稜兩可,甚至有些話不知所雲。我察覺事情有異便欲離去,剛一動身察覺身後有風聲動,有毒針正對著後頸射來,我接下了襲向我的毒針,然而胡爾克勒沒能避開,毒針正從眉心穿過。這時候,門外的人聽到響動沖了進來,胡爾克勒已經死了,而我的手中正捏著毒針。所以他們便一口咬定是我殺了人。」宮澧沒有解釋君兮的問話,隻把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答案她自會提取。

「你看到毒針是從什麼方向射出去的了嗎?」

「我當時坐東朝西,毒針自西側射出。」

「你看到射毒針的人了嗎?」君兮追問。

宮澧搖了搖頭,「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事後我仔細觀察過西側門窗,窗紙沒有針孔痕跡,也就是說毒針是在室內射出的,可是在毒針射出之前我卻不曾聽到半點動靜,且在我接下毒針後也不曾見到有人逃離,毒針,就像是憑空出現的。」

「你說,是胡爾克勒送信邀你去赴約的?」君兮已經聽出了端倪。

「是。」宮澧贊同的點點頭。

「最近宮裡傳的沸沸揚揚說你的手下剛剛打死了他高麗第一勇士,這個時候他應該與你勢不兩立才是,怎麼會突然間邀你過去?而且怕你拒絕,還用了德字做餌,別忘了行宮是他的地盤。換個思路想,便是有人要殺胡爾克勒,又怎麼會那麼巧,偏偏趕在你在場的時候?」

「依你之見?」

「你的手下殺了他的勇士,你又在六國面前讓他丟了臉面,他心中必然記恨。所以據我猜測,他邀你前去行宮其實就是為了要你的命。雖然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殺了你會如何向朝廷交待,但那毒針一定是為你準備的。至於為何最後會是他死於毒針之下,便有待進一步查探了。」君兮說的一臉認真的樣子。「而且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

「說來聽聽。」

「高麗是一個以修體為主的國家,胡爾克勒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粗人,孔武有力,智力有限,但他並不傻。他若是想報復你,直接上門挑戰或是暗中下殺手都可以理解。可是你今日是受他之邀去見他,如果今日死的不是他,而是你,那麼胡爾克勒便會是你現在的處境。」

「作為番國來使,殺了當朝國公,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他也不可能讓自己陷入那般被動的局面。也就是說他一定還有後手能夠洗脫自己的嫌疑。從知道此案的來龍去脈後,我便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有想出來。」

「洗不脫的。」宮澧聽君兮說完搖了搖頭,「當時室內只有兩個人,無論是誰死了,活著的那個都會是最大嫌疑人,在沒有外人被發現的情況下,活著的那個就是兇手。」

「如果死了呢?」君兮聞言眼睛一亮,有若暗夜蒼穹突的騰起明火一點,雖小卻明。

「什麼意思?」

「如果兩個都死了呢?」君兮看著宮澧,黛眉輕蹙,「如果兩個都死了,兇手怎麼算?」

「第三者,或者互為兇手。」宮澧答道。

「試想一下,如果今日你們兩個都死了,現在的局面會如何?」君兮看著宮澧,目光灼灼。

宮澧略作沉思,「若都死了,兩國為保住現在的和平局面,都不會太過深究,畢竟兩方人都死了。」

「對,就是這樣。」君兮聞言驚起,手啪的一拍桌子,「胡爾克勒一定就是這麼想的。他為報仇,事先在房間裡做了手腳,他知你是宮德之子,故而以密信把你請來,他原本設計的一定是要與你同時中針。只不過他低估了你的能力,卻也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所以最後,你沒死成,他卻死了。」

「你也知道,胡爾克勒是修體的。他的敏感程度本就不如我等修內力的人,毒針射出聲音微乎其微,他根本躲不掉。若真如你所言,他原本便想與我同時中針,無異於自殺。」宮澧不贊同的搖搖頭。

「那如果射中他的毒針沒有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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