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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成癮:一品神探夫人》第156章 國公醉酒
君兮嘴角微微翹起,轉回身來看向榻上的人,「你怎麼在這?」

君兮不答,又問一遍。

「你先說。」

兩道聲音相合,異口同聲。一立一臥,一閉一睜,二人同時開口。

「有(閑)事(的)。」二人再次異口同聲道。

床上躺著的人倏地坐起身來,鳳眸一揚看向君兮,「你去找白殷了?」

疑問的話,肯定的語氣。

君兮站在一邊眨了眨眼,沒做聲。

「一身的生冷血腥氣,混著葯香,是葯廬的味道。還有……還有松陵散,五子珠的味道。」宮澧身子側倚著軟枕,歪頭看著君兮,眉頭一揚,「你生病了?」

君兮聞言一怔,她黃昏時候喝的葯,現在身上還有味道?君兮鼻翼微動,抬起袖子嗅了嗅,然而除了風塵氣,卻什麼都沒聞到。

「好苦。」床上半倚著的人突然吧唧了一下嘴,眉目輕皺,回味似的抱怨。

君兮的臉霎時紅了個透。

宮澧卻渾然不覺,輕甩了甩頭,「好睏。」他輕聲哼了一聲,身子一矮撲通又躺了下去。

「國公大人,那是我……」君兮忙抬手拉了宮澧一下,然而榻上的人卻借力翻了個身,再翻過來時雙目已闔,氣息均勻。

「的床。」君兮喃喃吐出最後兩個字。

此時君兮才看清了宮澧的臉,他頭上隻束了一條綿青絲帶,幾番倒榻現已散了開來。不知是醉酒還是太熱,他的領口已整個散了,露出光潔鎖骨半截胸膛。烏黑的發散在身側頸間,黑白分明,凌亂中帶著別樣誘惑。

光滑如玉的臉上還透著一抹微紅,素來冷冰不苟言笑的他從未有過這樣的面色,君兮看的一時失神,目光挪到他的唇上,白皙的臉龐襯的他唇色別樣紅。

想到方才那片刻溫存,君兮的臉今夜已不知第幾次紅的發燙。

宮澧睡得熟了,內力隱下,酒氣也漸漸散了出來,淡淡酒氣混著他身上的杜若香,形成一股莫名獨特的香氣反而別樣的好聞。

看他的樣子,分明已是深醉,一時半會怕是醒不了。君兮嘆了口氣,轉身就走,然而剛走兩步終究不太忍心,又回了榻前來。

宮澧斜躺在榻上,雙腿搭在榻邊。君兮走到榻前抬手把壓在他身下的矮簾拽了出來,看他現在的樣子根本無須顧及他是否發現了榻下白骨,即便看到了他明日醒了也未必記得住。

君兮俯身為他除了靴子,將他的腿往榻上推了推。榻不過三尺寬,宮澧斜躺著,腿搭在榻邊推不上去。君兮站在床邊兒,輕嘆了口氣搖搖頭,俯身搬起宮澧的頭想往上挪一挪。

然而手臂剛放到他頭下,榻上熟睡的人突然翻了個身,君兮一個失力,陡然從他身上翻了下來,嘭的砸到了床裡側去。

君兮一個彈起便要起身,然而翻過身去的宮澧手臂一扔,正搭在她身上,剛翹起身的君兮被這一臂生生壓了下去。君兮眉頭一皺,抬手推了推,宮澧的手臂卻像鐵箍似的動也不動。

床很小,兩個人躺著略有些擁擠,宮澧與她對面而臥,挨得很近,氣息相合,君兮突覺得今夜過於熱了些。

維持著僵硬的姿勢,君兮輕輕往外擠了擠,宮澧的身子倒是往外讓了讓,君兮卻不敢再動了。床就那麼大,一個人正好,兩個人本就擠了點,她再往外推一寸,他絕對會掉到地上去。

勿與醉酒之人多計較,君兮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又默默拽著宮澧微散的領口把他往裡拉了拉。萬一掉到地上把國公大人的盛世美顏摔個一青半腫的,便是她的罪過了。

君兮被宮澧的手臂壓著,呈雙臂環胸狀,板板整整的躺在床的裡側,起初還精神得很,瞪著一旁睡得香甜的某人,生怕他醉酒過頭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後來見某人雖然手臂搭在她身上,倒是老實的很,漸漸的,手臂綳的累了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了。

她便抬頭瞪眼望天,雙目緊盯著棚頂的花紋看,條條紋絡看上個百十八遍,甚至花紋鏤刻走向都已經牢牢記進了腦子裡。後來房梁開始打晃,花紋開始畫圈,迷迷糊糊的君兮便沒了意識。

不知多久,均勻喘息聲響起,一旁熟睡的人倏地睜開眼,眸子似曜石璀璨晶瑩,哪有一絲朦朧醉意。

宮澧笑若三春柳,和君兮擠在一張小床上也不覺得拘束。

「喝過那麼多葯,第一次覺得葯是甜的。」宮澧笑意盈盈的看著君兮略有些泛白的唇,抬手輕撫了撫,「以後對自己好一點兒。」

「我知道你的生父是誰了,但是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歉疚,「你就該是笑著的,我不想看到你傷心的樣子。」

「我已時日無多,身世之謎也無心再解,拖你入這泥潭中來我已深悔,我走之前會幫你解決掉那個黑袍人的。至於沈拓……他對你確實不錯,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不過現在,還是需要修理。」他看著她的睡顏,笑的溫柔。

「所以我把他發配到蘇州去了,他現在應該已經出了洛陽城,我這麼做你一定很同意對不對。」

「你雖吃過血丹百毒不侵,卻不知杜若加酒,有催醉之效,可比陳年佳釀三日眠。你今日便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宮澧唇邊輕彎,在君兮的額上印了一個淺吻,「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該多好。」

君兮醒來時天已大亮,身邊也沒了那個醉的爛泥似的人。君兮伸手探了探,床榻已涼,人已不知走了多久了。

她坐起身來,發現昨夜被她撞翻了的矮榻已被扶正,散落的文冊也整整齊齊的歸到了原處,像從來沒進過人一般。

君兮有剎那恍惚,確有一瞬以為昨夜的事不過是自己做了個荒唐的夢,隨即抬頭目光幽幽瞧了瞧棚頂的花紋,一筆一勾,腦子裡記得深刻,錯不了。

君兮起了身,來到帳角水盆邊,簡單洗洗臉,然而水剛撩到臉上,唇角一痛。君兮撩水的手一頓,眼睛一瞪,昨夜……傷了……吻了……

她忽的直起身,也不顧手上的水,忙從一邊兒的小幾上翻出個銅鏡出來,比在臉前照了照,眼前一黑。

果然,腫了。

君兮眉頭一皺,心裡把宮澧罵了個透,他醉了跑到她的帳中來亂搞一通,留得一片狼藉,他揮揮衣袖瀟灑的走了,她的唇腫成這個樣子卻又如何出去見人。

君兮眉頭緊了緊,似想到了什麼,連忙轉身從床頭匣子裡捧出了十幾個小瓷瓶,這是當初來西北營前宮澧給她的,給了她便被她扔到了床頭從沒打開過,如今一看青白藍綠各式各樣瓶瓶罐罐琳琅滿目倒是全的很。

「解毒的……驅熱的……祛疤的……」

可惜繞是素有遠見的宮澧也沒想到她會有嘴腫不敢見人的這一天。葯都是好葯,跌打損傷藥到病除的那種,卻沒有一個對症的。

十幾個瓶子眨眼之間已全被君兮丟到了一邊兒去,君兮的臉一下子苦了下來,「為什麼沒有消腫的!」

君兮拄腮坐在桌前,看著身前東倒西歪的小瓶子,沉思片刻,起身又到矮榻前翻了翻,翻出一匣掌心大的小圓盒來,盒子不過寸余深。盒子打開,裡面是一盒水粉。

君兮將水粉在紅腫的唇上輕點了點,遮了傷痕。粗看看不出,卻經不起細瞧。

不過唇嘛,一般人也不會仔細瞧的,君兮安慰著自己,腦海中霍然出現了沈拓那張陰沉的臉,覺得頭突然隱隱作痛起來。

「主子?」帳外突然響起了王的輕喚聲。

「嗯?」君兮聞聲耳朵一立,驚覺的樣子像隻炸毛了的小獸。

「主子您醒啦。」帳外王聽到君兮答話明顯鬆了口氣。

王沒事絕不會喚她,君兮忙將發綰了髻,「有什麼事嗎?」君兮問。

「主子,夏侯爺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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