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看了。」那頭的地暗,已經在擋小雞仔的視線了,「嬰兒不宜。」
小雞仔就沒搞懂,「為什麼?」不就是主人上去抱住主上了嗎?為什麼就不能看了。
「說了不能就是不能。」地暗可不覺得,這倆成年神就只是抱抱親親而已,孩子都有了,萬一還乾點別的呢?
就是親親吧,小嬰兒也不能看太多,比如…吻什麼的,那肯定是不能看了,這必須成年才能看!
顯然懂得還挺多、三觀還特別正的地暗,總之就是不讓小雞仔看,不斷各種阻擋小雞仔的視線,小雞仔覺得好玩,倒是「陪玩」了。
……
與此同時,人家咬完大司命的晏瑜,倒是松嘴了。
被咬得微微一怔的容大司命,倒也還沒追擊回去,畢竟他一顆心正又酥又麻著,顯然暗喜壞了。
而晏瑜呢,她已經以額抵上人家大司命的額,認真「警告」,「你以後再不能像今天這樣,不把你的安排和力量,先展示給我知道,讓我擔心,否則我就休了你。」
一手攬著小崽兒,一手接抱著媳婦兒的大司命,他當然沒意見,不過他並沒有說話,他已循著媳婦兒唇上還染著的、他的血跡,吻住這個人兒,帶利齒的小魚兒。
要將她吻入胸懷,吻入心扉,吻入四肢百骸,……才能紓解他被她陡然跳上來強咬一口的情愫。
儘管只是一個動作,但這卻是他的小魚兒,第一次主動來到他跟前,主動又霸道的吻上他,甚至吸了他的血!
這一口……
讓他能清楚!真切至極的感知到,她將他看得很重,似乎將他放在了,她的心尖尖上,他讓她掛心、患得患失,甚至害怕了。
而這完全是因為,她將他看得特別重要的緣故。她終於把他當成她的男人,不僅僅是小寶的爹,不僅僅是習慣成自然,也不僅僅是有好感的怦然心動而已。
她比他以為的,還要更在意他,可能已經和他對她一樣了……
「小魚兒……」吻完就將人兒緊緊禁在懷中的容逸,他在人兒耳邊輕喚,「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晏瑜也抱緊了這個男人,在微踟躕了一下後,輕聲回應,「可是我可能想不到那麼多,你得自己告訴我,比如你有爹娘嗎?你來自哪裡,你是誰?」
「呵。」終於等到這條小魚兒「關心」自己「家世」的某大司命,他親了親人兒紅得可愛的耳垂,應道,「我有,我來自三界之外,我是容逸,你的未婚夫,小寶的爹。」
晏瑜就把這個男人抱得更緊了,「回去就把未婚去掉。」
「好。」淺親著人兒雪頸的大司命,眸中盈滿繾綣的溫柔,「都聽媳婦兒安排,待到將來,我們去見我家人,再補一個更盛大的大婚。」
「嗯。」晏瑜也應了,「他們也在三界之外麽?」
「是。」
「我不知,三界之外除了暗域,還有別處,很難過去嗎?」
「嗯。」
「那小寶估計要認定奶奶是奶糕很久。」晏瑜隱含淺笑的說。
這個梗某大司命還不知道,他立即挑眉,「怎麼說?」
晏瑜就含笑把崽兒的話,都賣給崽他爹了,還做了總結:「小寶大概就此認定,奶奶就是奶糕糕那樣,甜甜軟軟可以吃,畢竟我娘也不在了,解釋不了。」
「他要真敢咬他奶奶,我爹不會放過他。」某大司命瞭然至極,不過……
「小寶怎麼縮水了?」比起日後見家人,某大司命更在意這個,「縮得跟在幽都剛見到那會差不多了。」
說起這個,晏瑜還有些擔心,「他是在摸了你散出的符文陣列後,開始出現『異樣』,先是發白光,接著喊渾身癢,而後就溢出一些血霧,再然後就縮小了,頭髮都沒了,把他難過了好久。
不過小寶他還變出了一隻小粽、嗯,小鎚子,說是跟你的一樣,你也有麽?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龍紋錘麽。」某大司命這就不擔心了,「既然鎚子都出來了,就沒什麼問題。至於我的,因為還用不上,所以你從未見過。」
「小寶就見過。」晏瑜脫口而出。
某大司命就抬起頭來,細細凝著靠在他肩上的人兒,似笑非笑、似調似逗,道:「小魚兒吃醋了?」
晏瑜別過頭不說話,主要是覺得有些窘!可是話就脫口而出了,哪怕她是女君,也收不回來了。
某大司命就笑了,笑聲低沉悅耳,「下次單獨讓媳婦兒你看,不讓小寶看。」
晏瑜:……
她也沒這個意思。
搞得好像她才三歲,比崽兒還小。
偏偏人家大司命還要追問,「可好?」
晏瑜懊惱抬手捂住這個男人的嘴,也不說話。
某大司命卻愛極了,這樣又窘又嬌的小魚兒,已經滿心柔軟的輕咬上這隻手,咬得手兒的主人立即癢癢的縮回手,他才說,「小魚兒日後也不能像今日這麼衝動,我若晚一會醒來,你是否要召太蒼劍來了?」
「那又如何?」晏瑜轉回頭來,挑眉陳述,「你都被欺負了,我召太蒼劍怎麼了,就算此地是暗域,我還沒恢復,也沒窩囊到被壓著打的地步。」
就這話……
某大司命發現,他竟無法堵回去,連讓她日後不可再如此都不行,因為她是女君,她有她的傲氣和君格。
寰宇間,沒有任何力量!任何人,任何勢力,可以讓她低頭,因為她就是這個世界的頂端!她無需低頭。
他,也不會讓她低頭。
所以某大司命已經親了親人兒的眸,承認了錯誤,「對,是為夫想左了,我們小魚兒最棒,以後要多多護著為夫。」
「你知道就好。」晏瑜滿意的回親了親這個人的下巴,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真不愧是崽崽的爹,確實是好看。
不過,晏瑜還有問題,「你和崽崽怎麼能同修?」
「我和你也能。」某大司命口花花道。
晏瑜就睨了他一眼,拒絕接歪球,繼續正題,「是因為他之前的那一摸,以及能擁有和你一樣的鎚子麽?不過我沒明白,那鎚子怎麼那麼小,你的也這麼小?」
「肯定大。」某大司命斬釘截鐵道。
晏瑜總覺得這個人回答得怪怪的,但是她不知道是哪裡怪,還說,「也是,你的若是也這麼小,估計不頂用。」
覺得媳婦兒特別可愛的大司命,已經忍不住親了親人兒的唇,「是,等你將來看到,就會明白了。」
「那是什麼錘?」晏瑜還是好奇,「紋路挺特別。」
「血脈傳承的力量,來自我祖父,其實可大可小。」某大司命正色的說,「至於崽兒和我的情況,倒是有些特殊。」
「怎麼特殊了?」晏瑜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有許多事,她都不懂,連著崽兒的情況,她也搞不懂了。
某大司命這才側眸看向睡得香甜的縮水崽,「我再感應一下。」
「好。」晏瑜正要撒開某大司命,讓他辦正事。
但某大司命沒撒手,不過他的神識已探入了,崽兒的身體裡,某小彷彿就感知到了,還在睡夢中呢喃,「爹……」
「嗯。」某大司命也應了,還摸了摸崽兒的小光頭,安撫下崽崽,並感知到,小崽兒和他之間的聯繫果然更密切了幾分,甚至有幾分共融的微妙感?
就好像……
在依附他而生存!?
這個直覺,讓某大司命微蹙了蹙修長的眉。
看得晏瑜的心立即一提,「怎麼了,難道這並非好的現象?」
而事實是——
「是有點問題。」容逸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