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看清了，禁忌陣法的基本結構，可是……

「那雞怪拿了什麼當陣眼，竟能阻擋我的真神凝視，看來它還有助力。」

若有所思的晏瑜喚醒了老部下，「小應，陣眼的這縷氣息，你可有印象？」

自迷濛中醒來，還被晏瑜掌控著的古老應龍，它立即朝晏瑜所視之地感知過去，過了好半晌……

「似有些熟悉，但屬下一時想不起來。」古老應龍十分羞愧。

晏瑜倒沒在意，「你被封印太久，記憶混沌情有可原。」

「屬下慚愧。」古老應龍雖然剛醒，但隨著晏瑜對它的掌控放鬆，它已經獲得了方才的記憶，知道它是被一隻雞搞了這麼久。

可真是……

更羞愧了。

不過古老應龍不得不問道，「君上可識得那雞怪？」

「我從不認識如此醜物！」晏瑜嚴肅應答。

古老應龍：……

怎麼覺得君上真的變了，祂真的在開玩笑吧？

然而，晏瑜是認真的！

而且一點都不想再回想那隻醜雞的晏瑜，她轉移了話題，「你且回憶，本君眼下實力不濟，還得再恢復一些，才能幫你徹底破除桎梏，你得等等。」

「屬下叩謝君上！」古老應龍更慚愧了，「屬下真是無用，還需勞煩君上親自出手，屬下……」

「停。」晏瑜不想再聽，「你自己也要注意提防陣眼內之物，那恐怕才是令你迷失本心的重中之重，我會儘快回來。」

「是，君上放心，屬下必不會再辜負您的期望。」古老應龍鄭重承諾。

晏瑜稍稍放心，「我把你的羽翼帶來了，你現在要，還是等出去後再說？」

「出去後再說吧，還請君上幫屬下保管，屬下雖暫時想不起什麼，但卻直覺當由君上守著羽翼為上。」

「哦？這麼說，幽都這些人能取走你的羽翼，確實是你有意為之了。」晏瑜暗眸微閃，心底有幾分欣慰，「不錯。」

古老應龍老臉一紅，如果它真的有臉，「君上謬讚了，屬下真沒臉得您讚賞，屬下若真的不錯，就不會淪落成這樣。堂堂山海之神，竟……」

後面的話，古老應龍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本君都能隕落，又有何不可能？」晏瑜淺笑安慰了老部下。

古老應龍卻心神一震道，「說起來，君上，您三萬年前，怎會隕落？可是有人伏擊了你，我們都懷疑是天帝那賊子！他……」

「不是，別瞎猜。」晏瑜否定，「你們不會把人家天宮都砸了吧？」

「……是。」古老應龍很實誠的回答道。

晏瑜：……

可憐的天帝。

「跟他沒關係。」晏瑜只能為天帝發表遲來的沉冤昭雪，「再說了，他也沒那能耐，他雖然奸詐了些，但你們也不能有偏見。」

「那是哪個雜碎？」古老應龍還是覺得天帝嫌疑最大！

晏瑜卻反問道，「九天寰宇、四海八荒，你覺得哪個雜碎能伏擊當時的我？」

「……沒有。」古老應龍不得不實誠表示，「所以我們當時都覺得，只有最奸詐的天帝，也許、可能、大概、應該、或者能用奸計算計您。」

晏瑜：……

可憐的天帝。

「真跟他沒關係。」晏瑜輕嘆一聲，「雖然當日具體情況，我如今想來，尚覺疑惑，但我能肯定，和天帝也和諸神沒有關係，反而像是一種因果。」

「因果？」古老應龍迷茫的搖搖頭，「屬下不明白。」

「我都沒想明白，你能想明白？」晏瑜有些沒好氣，忽然覺得老部下也有些傻乎乎。

古老應龍卻更傻乎乎的認真點頭，道：「也是。」

晏瑜：……

「對了，君上，後來的那位，是您的君夫？」

古老應龍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所以它問得很仔細，「君上您眼光真好，那位似乎比天帝強，但是屬下有個問題，他怎麼感覺怪怪的？」

「他不是……」晏瑜本來正滿頭黑線的表示，那個大司命跟她沒關係，但老部下後面的話，讓她立即下意識反問，「怎麼怪？」

「是神、又不是神，嗯、屬下也說不清楚，不過這應該是吸引君上您注意的點吧？」古老應龍很有想法的表示。

晏瑜：……

她、還真沒注！意！到！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