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少年?至純之身?男寵?」
「哎呀,這長得也不像姑娘啊,怎麼就跟了個男人呢……」
「你是可惜這麼漂亮的人沒跟了你吧?」
……
人的劣根性就有從眾和得寸進尺,就算盧星宇安排了萬華門的弟子不停勸說,但大部分的人卻依舊談論的熱鬧。
帝俊握緊少年的手,鳳眸冷厲地掃過各大宗門:「別怕。」
太一搔了搔男人微涼的掌心,清俊的面上露出一點笑容:「嗯。」
帝俊微微蹙眉,隻以為少年是在安慰自己。
他的少年,很久之前就對他說過至純之身的事情。
而他至今還清楚的記得,太一叮囑他的話。
——「這可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不能讓旁人知道,要不那些不要臉的傢夥可就要來搶我了~」
東皇陛下是真的沒有害怕,當初那麼說一半是因為他和帝俊的修為都不夠高,懷璧之罪可能受不起,另一半則是因為……」
在床上嘛,借個由頭多撩一撩,能讓他少付出點「體力勞動」,多增加一點點好感度~
胡玉面色難看的走過,她特意找了陸玉林和這幾天熟悉起來的人族打聽到的:「……那些話是從金鼎宗那裡傳出來的。」
「前日那金鼎宗的三長老被打到昏了過去,昨晚卻忽然醒了過來,臨死之前喊著『太一是南宮宗主的兒子,是至純之身,是絕世……」
觸及到帝俊冰冷的目光的時候,胡玉將「爐鼎」兩個字默默咽了回去。
帝俊鳳眸中蘊著憤怒的風暴,冷笑道:「好,看來是苦頭吃的不夠多……」
胡玉暗道,他都沒了命了,就算是苦頭吃的不夠多咱們也沒法追加了不是?
帝俊喚來佘常,低聲吩咐了兩句。
佘常垂頭應是。
他化了形,開了智,越發覺得跟在這株植物身邊做事很劃算。
——每次都有好處拿!
佘常離開後,太一問帝俊:「你叫他去做什麼?這排比他不參加了?」
宗門排比排的不止是宗門,還有各家的傑出弟子呢。
若是能夠在演武台上出頭,那名氣可就打出去了。
帝俊猶豫了一瞬,終究是厭惡極了周圍那些人族放肆的目光和議論。
男人大手微一用力,將身形依舊單薄的少年拉到自己懷裡,左臂緊緊箍住少年的細腰上。
眾目睽睽之下,他鳳眸微眯,將下巴擱在了少年的肩頭上。
太一玉面爆紅,試圖掙扎:「你,你,你……」
在屋內就算了,怎麼胡鬧他也陪著,今天這演武場台上台下可全都是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實在是太讓東皇陛下羞恥了!
帝俊鬆開他的手,微涼的手指從少年的染了薄薄緋色的頸後繞過,輕輕抬起少年的下巴。
於是,太一被抱在男人懷裡,半側著臉被帝俊深深親了一回。
各大宗門、台上台下的人見此一幕,瞪大眼睛望著兩人。
就算大家都知道你倆關係特殊,但是這也……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青天白日的,實在是太有傷風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