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瞪大眼睛，喃喃道：「這蛇沒毒是吧？這江水可流經上下遊十幾個村鎮呢，若是那些普通人取了回去喝……」

帝俊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好噁心。

大蛇雖然沒太聽懂太一的這一長串話，但也隱約感覺到了少年和植物的嫌棄，委屈的晃了晃尾巴，一個猛子又扎進了水裡。

好半晌後，帝俊才出聲：「毒蛇大多色彩斑斕，那條醜蛇黑黝黝的一條，不會有毒的。」

……

兩人一蛇繼續上路，這次帝俊總是著意帶太一進入比較火爆客人多的飯館點心鋪。

他依然嫌棄，蹙著眉，卻還是認真的將店鋪內最好最美味的東西買下來給少年。

五天之後，他們到了江南南蘭府。

據路上偶爾碰到的開了靈識的小妖說，南蘭府靈霧山就是妖族聖地——天妖宮的地盤。

他們又花了半天時間到達了靈霧山腳下。

「還挺熱鬧……」

太一看著那來來往往的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帝俊則抬眸看向靈霧山山頂，鳳眸中閃過一抹暗色。

這山上竟是有一個無比龐大的靈陣，將山頂到山腰的部分緊緊護住。

帝俊捏了捏太一的手指，低聲道：「上面有陣法，若是沒有允許恐怕輕易是上不去的。」

不遠處有個茶攤，兩個人走過去，要了兩碗涼茶，坐了下來。

太一扔給小二一塊碎銀子，問道：「聽說天青閣在靈霧山上，有沒有路能夠上去？」

小二：「天青閣是十大宗門之一，門內儘是修鍊之人，自然是沒有供普通人上去的路……」

小二頓了頓，摸了摸懷裡的碎銀子，笑得像朵花：「不過，客官你們來的時機太巧了，最近正是天青閣開山門選拔弟子的時候，若是能被選上，那就能入修鍊之道，也就能進天青閣了！」

太一看了眼茶攤內坐下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少年：「所以，他們都是來參加選拔的？」

小二：「是啊，天青閣每五年一次開山門選拔弟子，他們都是來參選的！其實我早年也試過，可惜啊，資質不行，第一關就被涮下來了……」

他也就才二十幾歲的樣子，說到這裡，面上儘是惆悵。

太一在林家的時候沒少聽林宛娘嘮叨，此刻見著小二叭叭叭說個沒完，被親娘的嘮叨支配的恐懼浮上心頭，趕忙打斷小二的話：「選拔什麼時候開始？」

小二：「明天辰時，天青閣的外門長老會來，如果有比較高的天賦的話，就能隨著外門長老去半山腰處參加第二關考核。」

太一揮手讓他離開，隨後看向帝俊：「我們要參加嗎？」

帝俊想了想，低聲道：「可能不行。」

太一：「為什麼？」

帝俊：「既然天青閣是妖族所建，那他們選拔的人也不會是人族。」

太一恍然：「所以，所謂的第一關查看天賦，只是為了把妖族篩選出來，參加第二關？」

他這副身體可是地地道道的人族，肯定會落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