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三人,顧不得驚世駭俗,提起輕功,快如奔馬向著南方一路急行。
傍晚時分,來到了邯鄲西郊,在幾個村子間左兜右轉,確定沒人注意自己等人行蹤,就進了一個小村莊,華山派資訊堂早已安排好了一家農家小院,就等著掌門等人入住。
三人進了院子,一番洗漱,有弟子準備好晚餐,三人飢腸轆轆,埋頭大吃。
黃不韜急奔三百多裡,雖內力深厚,但畢竟年紀較大,身體勞累不可避免,飯後就早早調理內息,休息去了。
嶽不群和寧中則均修鍊多年易筋鍛骨篇,骨堅筋韌,氣血旺盛,身體素質極其強悍,加上內力深厚,功法精妙,隻一番洗漱吃飯功夫,就又龍精虎猛。
兩人見天色尚早,還不到休息時間,就坐在院中休憩納涼。
寧中則初經江湖,且參與的是正邪之間最高級別的戰鬥,興奮勁一直沒有消停,對嶽不群道:「師兄,我表現還可以吧!沒給你丟臉吧?」
嶽不群笑道:「哪能呢!從今日起,華山寧女俠的威名,就傳遍了整個江湖了,面對魔教四個二流高手圍攻,殺死一個重傷一個,這份戰力,比一流高手也不差!」
寧中則輕輕一笑,又不好意思道:「還不是和你一起雙劍合璧才做到的,別人會說我是佔了你的便宜。」
「怎麼可能,我被魔教左使帶著兩個二流高手圍攻,還是寧女俠的幫助下,才擊傷魔教左使,擊傷擊斃兩個二流高手,在場之人誰不知道。」嶽不群一本正經說道。
寧中則咯咯一笑,把凳子挪到嶽不群身邊,輕輕靠著嶽不群肩上,嶽不群攬住寧中則的腰,寧中則輕輕道:「師兄,你知道嗎?我當時好緊張,不知道黑木崖的魔教中人,是怎麼個凶神惡煞。」
嶽不群用臉蹭了蹭寧中則的頭,笑道:「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什麼凶神惡煞在寧女俠劍下也要跪地求饒。」
「嗯,一交手我就不怕了,他們那些二流高手都不如我,不過,那東方勝的武功真的好強!師兄,你和他那個更厲害點?」
「應該差不多,他也留了幾分力,不經殊死搏殺,很難分出勝負。」嶽不群沉吟道。
「嗯!我也看出來了,他為什麼對我們留手,難道他和我們華山派有什麼淵源?」
「沒有,他是對魔教教主之位有想法,不願把自己的真實實力暴露在任我行的眼中。」
「他也想做教主?任我行不是才做了幾年教主嗎?我看他武功也沒有任我行高,哪能爭得到教主之位?」
「武功應該差不遠,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武功來解決的,魔教中人陰險毒辣,暗地裡的謀算,才叫人防不勝防,反正他們狗咬狗,我們看熱鬧就是了。那東方勝心思深沉,不是有把握,他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嘻嘻,你這大掌門也說髒話,不過真是狗咬狗哩。哦!對了,師兄,這次就我們華山派毫髮無傷,其他四派會不會……」寧中則話題一轉,提到五嶽劍派。
「有意見?那又怎樣?我們的戰績可不差,比恆山派可好多了。嘿嘿!這恆山派的尼姑可不簡單呢?心思也深著呢!」嶽不群扁扁嘴說道。
「恆山派怎麼了?空儀師叔可是受了不輕的傷,也是拚了全力的。」寧中則不解道。
「全力!還差得遠呢,就是空儀師叔那傷,嘿嘿!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怎麼會呢?」
「你想呀,他們受傷是什麼時候的事,和我們一樣,都在留著力氣,看到差不多要結束了,瞬間就殺死殺傷四人,自己還受了傷,這戰績怎麼也能說得過去了,畢竟是女人,其他門派見這樣了,也不會有什麼心思。」
「那你為什麼懷疑她們?」
「嘿嘿!因為你師兄我,也想殺幾個人後,再吐口血什麼的,可是怕你擔心,也就沒有去受傷了。」
寧中則瞪著大眼睛,滿頭霧水,不解道:「為什麼要裝作受傷?」
嶽不群沉聲道:「因為嵩山派!這幾年嵩山派實力急速提升,野心勃勃,開始不斷擴大勢力範圍,各派都開始提防他們了。」
「噢!」寧中則低頭想了想:「嵩山派好多一流高手,這次來了六個,嵩山上應該還留有守山的,那不是有八九人。」
「差不多吧,時事就是如此,我們華山敗落了,就會有其他門派崛起,這樣正邪才能均衡,否則天下就大亂了。」
「我們華山才三個一流高手,連恆山也比不上。」寧中則語氣中有些低落。
「門派實力,也不能看只看有幾個一流高手來衡量,你覺得魏易林李易山幾個,比起嵩山派的沙天江如何?」嶽不群毫不擔心,輕鬆道。
「沙天江?嗯,那個使刀的,他的武功……」寧中則回想今天的戰鬥情況,「好像不是很高,但最後那一刀使得真不錯,我使不出來。」
「對呀,他這種一流高手,比起魏易林他們,也就稍高半籌,並不能算真正的一流高手,但手頭總還有些底牌,能爆出極大威能。」
「但畢竟實力不足,你看他揮出那刀後,費彬就始終跟他在一起,就是要給他時間回氣,兩人連兩個二流高手都奈何不了,按理來說,只要費彬一人,就足夠殺死那兩人的,還不是為了護著他,才不敢放手施展。」
「這樣呀!我還以為他們兩個輕功差,才追不上那亂跑的兩個二流高手呢!」
「嵩山派這次計劃得好,就是因為魔教之人也看出沙天江是嵩山派中最差的,對他的警惕性減弱,才使他一刀建功,圍殺了一名一流高手,所有說,一定不能輕視嵩山派。」
「嵩山派計劃得這麼好,怎麼李師叔會身死,他可是個一流巔峰的大高手呢!」
「這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了,誰能想到任我行有這樣的邪功,如沒有吸星大法,即使被任我行抓住腳踝,憑李師叔的武功,掙脫也不太難,最多被傷到腳而已。」
「說起損失,還是衡山派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