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錦衣玉令》第326章 落胎
單獨?就是不願她留在這裡。

 連時雍都從未避諱過她,燕穆竟如此?

 烏嬋心裡的不痛快被快速放大,她深深看向燕穆冷漠的面孔,唇角微微勾了起來,眼神變冷,變淡,自嘲般一笑。

 “行。”

 她走出去,砰一聲關上門。

 時雍是知曉烏嬋性格的,剛才不開口就是為了維護她的自尊心。在感情上,她幫不上忙,說什麽都可能把問題引向更為複雜的境地。

 不過,看烏嬋賭氣離去,她還是沒忍住,拉下了臉。

 “你明知她喜歡你,何必這麽待她?好歹你們也有幾分情分,不是嗎?”

 燕穆淡淡道:“無法回應的喜歡,何必讓她念念不忘?”

 時雍微微皺眉,心知也無法責備他什麽,收斂起對烏嬋的心疼,示意燕穆坐下說話。

 “你專程跑一趟,是為了嚴文澤的事?”

 燕穆眸底深濃:“瞞不過你。”

 時雍道:“你什麽時候知曉嚴文澤和柴氏有染的?”

 燕穆眼眸低垂,“錦衣衛來書局拿人之後。”

 時雍眯眼,淡淡瞥他,“你做事不是這麽草率的人,在對嚴文澤的任用上,有點不嚴謹了。”

 燕穆眼神一暗,沒有說話,投在時雍臉上的視線更是充滿了探究。

 這句話只有時雍有資格說他。

 即使時雍把雍人園交給這個人,她身為後來者,也不當批評他辦的事。

 但是,燕穆沒有覺得難堪或是不悅,反而有些激動。

 期待隱隱從心頭升起,明知不可能死而複生,仍是希望在她臉上多看到時雍的樣子……

 時雍揚揚眉,看他沉默,也意識到自己這麽說不合適,趕緊換了個話題,“嚴文澤此人,依你看來,究竟有沒有問題?”

 燕穆收回神思,蹙眉道:“沒有。”

 “是嗎?”時雍懷疑地看著他。

 “此人書生意氣,學問尚可,私底下對時政多有抨擊,心裡興許有埋怨不滿,可若說他會與邪君同流合汙,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不信的。”

 時雍看燕穆說得斬釘截鐵,微微頷首,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張折疊的紙。

 “我原本也想來找你。既然你來了,趕巧,看看吧。”

 燕穆瞄一眼,“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

 那張紙上的布局圖是時雍按柴氏留下的原圖臨摹的,原圖被錦衣衛帶走了,她便拿了這個過來。

 “在銀台書局,你可有看到這個東西?”

 燕穆仔細看著紙上的布局圖,搖頭。

 “你哪裡來的?”

 時雍把原委說了一遍,身子微微前傾,壓著嗓子問:“你再想想,嚴文澤之前,可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燕穆輕聲道:“錦衣衛監視銀台書局有些時日了,我知道此事,但嚴文澤不一定知道。我看他整日仍是該做什麽做什麽,未見異常。就是……”

 “就是什麽?燕穆,你想仔細。”

 燕穆打量她好一會,目光有些深邃。

 “他喜好煙花之地,每隔兩三日,總是要去一次。”

 煙花之地?

 時雍愣了愣,“倚紅樓?去嗎?”

 她還記得趙胤那日暗探倚紅樓回來後的滿身風霜和欲言又止,可是,燕穆並沒有給她準確的答案。

 “我素來不問私事,以前沒有懷疑過他,也不曾問過。”

 對時下文人而言,流連煙花之地,再勸妓從良、助其脫困幾乎可以與他們好談時政、指點江山的愛好相提並論。是雅好,是風流,並不是可恥的事情。

 讓時雍詫異的是,嚴文澤既然對柴氏有情,又怎會流連煙花之地?

 燕穆坐了片刻就告辭離去了。

 時雍把那張布局圖交給了他,示意他回去查找究竟。

 燕穆出門的時候,看了時雍一眼,說道:“你對今後可有打算了?決定長留京師,不走了嗎?”

 他嘴上問的是長留京師,可時雍知道,他的潛台詞是——是不是要留在趙胤身邊。

 時雍應道:“如今尚未決定。等我為她報了仇再說。”

 燕穆盯著她輕輕頷首,沒說什麽,走出門去,又向門外的烏嬋端正行了一禮,大步離去。

 烏嬋在門外等了許久,最終只見到燕穆一個影子,再回來同時雍說話時,便有些鬱鬱寡歡,時雍本想安慰幾句,周明生就出來了。

 “她說,那孩子不要了。”

 這憨大頭,表情很是古怪,時雍看不出他是落寞還是遺憾,耷拉著腦袋坐半晌,這才抬頭問她。

 “阿拾,你有把握嗎?”

 時雍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周明生抿了抿乾澀的嘴唇,“聽說,落胎是要死人的。”

 他是順天府的捕快,整日走街串巷,見過各種市井怪事,對女子落胎致死的案例並不陌生。

 時雍看到他眼裡的擔憂,安靜了片刻,轉而問:“你想好了嗎?”

 這次換周明生不解,“想什麽?”

 時雍正色道:“明知她的情況,你也決意要娶她為妻,並願意在長久的未來裡,如今日那般始終如一?不因此而埋怨她,嫌棄她?”

 這個問題周明生可能沒有想過,在時雍的注視下,想了許久方才撓撓頭,蹙著眉頭道:“縱是不能相好到老,但我堂堂大丈夫,豈會是非不分?我絕不會因此埋怨她,嫌棄她。”

 時雍松了口氣,“周大頭,你是個好男人。”

 “別,別誇我。”周明生不說呂雪凝的時候,就像換了個人,那在衙門裡養成的衙役病又上來了,衝時雍就挑眉,“我去錦衣衛的事,你什麽時候幫我跟大都督談?”

 一聽這事,時雍就頭痛,立馬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呂小姐,看看她的身體情況……”

 不知周明生和呂雪凝說了些什麽,姑娘的情況比時雍想象中好。劉榮發的事情,對她造成的衝擊,似乎被周明生為她帶來的希望抹去了。時雍進去的時候,呂雪凝臉上的羞澀未退,眼神分明多了些神采,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愛情的力量當真偉大,古今皆同。

 時雍感慨著為她把了把脈,抬起頭來,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落胎的事,拖不得了。孩子越大,越是麻煩。”

 呂雪凝微怔。

 時雍道:“你可想好了?”

 呂雪凝點點頭,走到時雍面前去,深深拜下。

 “雪凝感謝宋姑娘大恩大德,救我一命。”

 時雍連忙托起她的身子,微笑道:“你不用謝我。周大頭是我哥們兒,你們相親相愛好好過日子,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當天晚上,時雍去找了劉大娘。

 不論劉大娘為人如何,她做了幾十年的穩婆,落胎的經驗比時雍豐富,有些偏方和土辦法,更是時雍聞所未聞的。時雍送上一份厚禮,誠心討教,與劉大娘談了約莫兩個時辰,但是沒有告訴她呂雪凝的事情。

 劉大娘十分精明,也不相問,甚至提也不提上次她找時雍幫人落胎的事情。

 時雍臨走,又塞了一封銀子給她,劉大娘登時眉飛色舞起來。

 次日,時雍去了烏家班為呂雪凝落胎,她親自煎熬了落胎的湯藥,盯著呂雪凝喝下去,然後陪侍了整整兩天。

 整個人過程十分煎熬,呂雪凝腹痛了兩三日,到第三日下午,她才排乾淨異物,時雍又為她開了清宮滋補的方子,這才撐著虛弱的身子回家。

 頭一次為女子落胎,她心裡壓力很大,這兩天幾乎沒有休息好,本想回去倒頭大睡,沒有想到,家裡卻來了不速之客。

 一輛看上去就貴氣十足的馬車停在宋家的大門口,來接她的人是寶音長公主身邊的何姑姑,正在院裡和王氏說話。

 王氏為人熱情,懂得察言觀色,盡管何姑姑隻說是主子想接宋姑娘過去瞧瞧婦人病,並未說真實的來歷,但王氏一眼就看出這是富貴人家的傭人,很是小心地陪著。

 何姑姑性子寬厚,也會說話,不停誇宋家的房子造得大氣敞亮,一看就是發家的格局,王氏聽了也是暗自開心。

 時雍站在背後,看了她倆許久,這才慢慢走近。

 “何姑姑,可否容我睡個覺再走?”

 何姑姑有點愣。

 這姑娘滿臉疲憊,眼眶裡全是紅血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的樣子,她看了看王氏,微笑,“姑娘自便,我等你睡好了起來。”

 時雍點點頭,一言不發徑直進屋,砰聲關上門。

 “誒?”王氏抬了抬手,見她不理會,低罵一聲,又對何姑姑笑道:“這挨千刀的小蹄子,性子就跟那石頭塊子似的,又擰又硬,姑姑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計較。”

 何姑姑莞爾:“不會。”

 時雍這一覺睡了至少兩個時辰,再睜開眼已是華燈初上,何姑姑已然有些不耐煩了,可是有王氏好言好語的相陪,她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心裡忖度,這小丫頭膽子也真大。

 膽敢叫長公主候著的人,這世上沒幾個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