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進去？」炸串的老闆想攔，已經不見了少年的蹤影。

真正走進來，才能看到這裡洗頭的店，到底是什麼模樣。

大下雨天的，外面還站著人。

穿著黑絲短裙，打扮的並不潮，反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風塵氣，見有人進來，身形都妖嬈了，再見來人的長相，忽而一愣，兩眼都有些發光…

暗街，宅內。

煥然還在報告著這些天周圍出現的異樣。

包括上一次的粉，那東西是不允許流入暗街的，這是死規。

暗街本就屬於法外生存，商業機密，行內消息以及一些其他東西，地上不能有的，就從地下來。

不同於黑，也不同於白，屬於灰色地帶。

這裡有隱姓埋名的，也有從裡面出來之後找不到工作的，還有……

煥然將目光落在門外站著崗和紙錢轉圈的人影，還有不被主流社會所接受的。

人人都道要想在商界立足，必須先過暗街。

但沒有一個人知道，掌管它的人，原本目的很單純，不過是給一些人一口飯吃。

「紅燈區的監控被人動過手腳。」顧戒看著投屏，緩緩吐了一口煙，剛要將筆記本拿過來.

突的，眸色一頓，向來清淡的眉心都擰了起來：「他怎麼在那裡。」

「誰？」煥然注意力也放了過來，隻一眼，就懂了。

那個被帶回家的高中生。

但凡是長的好看的。

他們顧總都會感興趣。

這個病，得治。

「我叫人過去，找個借口讓他離……」

還沒等煥然說完，顧戒就踱步走出了老宅，黑靴踩過紙錢，長腿還帶著風。

煥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都到這種程度了麽？」

「先生，顧總她……」

煥然走出去：「派人去紅燈區。」

「是。」

顧戒路過門邊時。

門童拎著紅燈籠，歪頭問：「客人，是要還陽嗎？」

「連我都不認識了？」顧戒折了個紙錢給他：「沒錯，還陽，走快速通過。」

門童先天智力低，精神方面也有問題，不認人卻認得這個金元寶：「戒，戒…」

「看來還沒全忘。」顧戒回眸看了一眼：「小五，看到那拱橋了嗎，記住過的人數，多了告訴煥然。」

「告，告訴先生。」小五點頭。

顧戒：「對。」

「紅，紅燈區…」小五又道。

顧戒嗓音淡淡：「我回去。」

門童笑了，燦爛的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

快速通道，在暗街是用錢都買不到的。

就連趕著下班的牛頭馬面也得排隊。

更不用說剛拿到入駐證明的賀明亮了，還在扯著領帶，生怕碰到什麼髒東西。

「有人走快速通道了。」

「真有快速通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

「這是哪家，這麼厲害？」

「蘇家？楚家？還是顧家？」

聽到顧家時候，賀明亮的腰桿一下子挺直了。

夫人也說過，她會單獨和暗街這邊接觸，他呢，就跑表面。

這樣看來，八九不離十是夫人了…

啪嗒。

雨滴開始變大了。

襯著燈紅柳綠。

見少年走了一路，停在了一輛報廢車前，終於有忍不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