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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娘春閨》165
有郭興、翠娘、陳愷夫妻照料打理, 吉祥胡同的宅子依然乾淨雅致,宛如主人從未離開一樣。

翠娘帶著府裡的下人守在門前,看到車隊過來, 翠娘就笑開了, 馬車還沒停穩她就跑了過去。

“夫人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這麼美!”

“官爺怎麼曬黑了?”

“哎呦, 大少爺長這麼高了啊,姑娘,這是姑娘?”

當大小主子們一個個重新出現在她面前,翠娘的一張嘴都快不夠用了, 誇完這個誇那個, 最後在初錦這裡打了結巴。要不怎麼說女大十八變呢,才三年過去, 當初一臉稚氣的小姑娘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待嫁大姑娘, 那杏眸雪膚,不禁讓翠娘想起了十幾年前的小娘子。

翠娘看初錦看得入神, 就跟沒見過似的。

趙P不高興了, 問她︰“你怎麼不誇我?”

翠娘哈哈笑, 立即又誇了一頓小少爺。

寂靜了三年的趙府, 這一日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一家人舟車勞頓, 肯定都想先休息休息, 謝郢一家四口在這邊吃完午飯便告辭離開了。

孩子們確實都累得不行, 洗個熱水澡就去歇晌了。

上房這邊也燒了熱水, 水兌好了,阿嬌先洗的, 洗完來到東次間,就見趙宴平坐在朝南的椅子上, 不知在想什麼。

阿嬌走過去,直到她停在了趙宴平面前,趙宴平才回過神來。他抬起頭,看到隻穿了一身綢緞中衣的阿嬌,剛出浴的她帶著一身的花露清香,嬌嫩的臉頰透著浴後的艷麗緋色,那杏眸含著幾絲幽怨,似乎在怪他的心不在焉。

趙宴平喉頭一滾。

他與阿嬌已經快三年沒同房了,母親剛去世時他自然沒有那個心思,後來傷感淡了,有了心思,卻因為夫妻倆各自帶著子女分房睡,根本沒有機會,有機會他也必須忍著。回京一路都在坐船,夫妻仍是分房,如今阿嬌香噴噴地站在他面前,就算有再多的煩心事,趙宴平也想。

阿嬌見他眼裡終於滿滿都是自己,咬唇輕笑,移步去了內室。

趙宴平飛快洗個澡,回到內室將門一關,便鑽進炕頭的被窩,壓著阿嬌狠狠地解了一回。

“剛剛想什麼呢?”

不知過了多久,重新恢復清明的阿嬌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看著他堅毅的下巴問。回京是喜事,夫妻倆終於可以睡在一起也是喜事,昨晚在船上趙宴平還偷偷地捏了捏她的手,一副極力忍耐的樣子,今天明明可以為所欲為了他居然還有空走神,阿嬌越琢磨越覺得他可能藏了心事。

趙宴平一手給她當枕頭,一手摩挲著她的發絲,沉默片刻,他將西亭伯世子潘銳的案子告訴了阿嬌。

“明日我去大理寺復職,這案子八成會移交給我。”

這麼大的事,阿嬌不禁坐了起來,低頭看他。

屋裡雖然燒著地龍,但露著肩膀也是冷的,趙宴平將人拉了下來,一邊叫她注意別著涼,一邊替阿嬌掩好被子。

阿嬌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裡,當趙宴平重新抱住她,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就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真交給你,你會怎麼做?”阿嬌輕聲問。

趙宴平看著頭頂的房梁,聲音雖低,卻毫無猶豫︰“審案,查出凶手還死者公道。”

阿嬌︰“若凶手就是潘銳……”

趙宴平目光清冷︰“殺人償命,他真謀殺妻子,按律當斬。”

阿嬌輕輕嗯了聲。

趙宴平突然低下來,看著她的眼楮問︰“如果我因為此案得罪了皇上,將來被皇上找借口貶了官職,你會怪我嗎?”

阿嬌同樣直視他問︰“如果我怪你,你還會堅持這麼做嗎?”

趙宴平臉色微變。

阿嬌在他開口之前按住了他的唇,笑道︰“不管你得罪誰,我都不會怪你,你秉公辦案,便是失了聖心,最差也就是丟了官職回老家繼續種地,種地也沒什麼不好的,再說咱們家裡有上千兩的存銀,種地也能過得舒舒服服,我才不會怨你。”

她喜歡的趙宴平,便是會體恤百姓、秉公無私的趙宴平,如果他從一開始就不是這樣,而是貪戀富貴不敢得罪上頭的人,那他早在趙老太太的安排下娶富家小姐為妻了,又怎麼會有兩人的結緣?

“做你想做的,不用擔心我跟孩子們。”阿嬌親了親他道。

她蜻蜓點水,趙宴平捧起她的臉,用力地回了她一口。

阿嬌假裝嫌棄地擦了擦臉。

趙宴平就笑了。

翌日一早,趙宴平重新穿上紅色的四品官袍,去了大理寺。

今日並無朝會,趙宴平進大理寺不久,禦書房傳來口諭,皇上叫他過去。

趙宴平放下手中莊氏案的卷宗,快步去了禦書房。

宣和帝對趙貴妃的寵愛滿朝皆知,但從他還是宣王的時候起,宣和帝從未與趙宴平有過任何公務以外的交情,甚至在宮裡見面都目不斜視,仿佛他根本沒把趙家當姻親一樣。如今君臣見面,宣和帝破天荒地先與趙宴平敘起舊來,關心了一番趙宴平,再提了提貴妃的情況。

“貴妃很想你們,特別是初錦,過兩日你們主動遞折子求見,別等貴妃巴巴地召見你們。”宣和帝坐在暖榻上,閑聊家常似的道。

趙宴平恭敬道︰“臣遵旨。”

宣和帝喝口茶,看他一眼,終於提到了潘銳案︰“蔡歧老了,曾永碩年紀也不小,辦案不如以前利落了,區區一個內眷婦人謀殺案這麼長時間都破不了,你回來的正是時候,趁朝廷大休前把案子破了,別拖到明年。”

趙宴平領命。

宣和帝狀似隨意地補充了一句︰“對了,朕與潘銳打過交道,他膽小如鼠,此案肯定與他無關,你多審審潘府其他下人,不用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趙宴平長睫微動,察覺宣和帝在盯著自己,趙宴平抬眸,坦誠道︰“回皇上,凡是莊氏死前接觸過的人,都與此案有關,臣會依次審問,若確實有證據能排除潘銳的嫌疑,臣會即刻放人。”

他省略了一半話,宣和帝看了他一會兒,也沒有問,“嗯”了聲,叫他退下。

趙宴平低頭告退。

等他回了大理寺,大理寺右少卿曾永碩先朝他倒了一通苦水,那句話皇上也跟他們說了,保潘銳其實簡單,難在保完潘銳,大理寺還要再交出一個凶手。可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潘府的哪個下人殺了人,大理寺總不能冤枉無辜吧?

蔡歧不想冤枉無辜,稱病回家休養了。

這招被蔡歧先用了,曾永碩沒那麼厚的臉皮效仿,他承認自己不敢得罪皇上太狠,可他也做不到冤枉無罪之人,所以選擇了拖。

“皇上沒再換別人主審此案,估計就是在等你回來。”曾永碩目光復雜地對趙宴平道。

趙宴平道︰“你的意思是,皇上相信我能從潘府那些下人當中找出凶手?”

曾永碩搖搖頭,道︰“是因為京城的百姓都服你,你若能證明潘銳無罪,那潘銳可能就真的無罪吧。”

這話就大有深意了,曾永碩審了這麼久的案子,心中肯定早有結果,此時居然還說什麼“潘銳可能真的無罪”,分明就是在告訴趙宴平,凶手就是潘銳。

趙宴平不需要這份暗示,該是誰就是誰,他自己也能查出來。

如趙宴平之前的推測,此案並不難破。

莊氏死的那晚與潘銳同寢而居,據莊氏身邊大丫鬟采菱的回憶,那晚潘銳喝醉了酒,進去不久似乎與莊氏發生了口角,後面就沒有動靜了。采菱在外面守夜,睡著了,後來三更天的時候,潘銳突然跑了出來,說莊氏暴斃了。

蔡歧審案時,潘銳交代了一份口供,說他確實喝醉了酒,確實也與莊氏爭吵了,睡著睡著突然被尿憋醒,小解完了想到那頓爭吵,他煩躁鬱悶無法排解,便去院子裡坐了很久,坐到困了回去,就發現莊氏已經死了。

潘銳認為莊氏是采菱殺死的,動機是采菱一直想給他當姨娘,莊氏堅決不同意,采菱越想越氣憤,便趁他離開時害死了莊氏,再裝作熟睡一無所知。

這動機乍一聽很有道理,然而莊氏身邊的幾個丫鬟嬤嬤都可以作證,采菱對莊氏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謀害主人,反倒是潘銳,因為家裡發達了富貴了有年輕嬌艷的美人勾搭了,開始嫌棄早已看膩的原配夫人,卻又好面子,不提休妻,反倒要求莊氏自己求去,莊氏堅決不應,潘銳便酒後激憤,動了殺心。

趙宴平調查過後,確定莊氏身邊的丫鬟們的供詞一一屬實。

人肯定是潘銳殺的,蔡、曾不想深查才沒找到證據而已,趙宴平查驗過莊氏的屍身,因為京城的冬天一片嚴寒,屍身保留完好,便讓趙宴平在莊氏兩條大.腿上找到兩條壓痕,應該是凶手行凶時,擔心莊氏反抗過於激烈驚動外面的丫鬟,故坐在莊氏身上再下的毒手。

將采菱、潘銳帶過來比對,首先采菱能造成的壓痕就不合適,而且她一瘦弱女子,坐在這個位置雙手便沒有足夠的力氣捂牢莊氏的嘴臉,換成潘銳,壓痕、動作都解釋得通。

證據擺在眼前,潘銳再也無法狡辯,趙宴平這邊才將結案的折子呈遞上去,整個京城已經傳遍了此事,知道莊氏乃死於潘銳之手,死在一個家境敗落時全靠莊氏養著、一朝發達了便要殺妻另娶新人的無能小人手中。

案情傳開了,大理寺也確實證據確鑿,宣和帝只能準了折子,定了潘銳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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