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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我上場帶飛了[全息]》第87章
上了公告,別說幾位幫主,連姜辰和方景行都很詫異。

前幾個能完美通關,是因為他們影響了最終的結局走向。

比如[靈槐]是及時發現小作精,救醒了靈槐;[伊林]是送紀念品,促成了那對“兄弟”告白;[繁花]則是在老管家那裡得到了解咒的辦法,解開了大小姐的咒,讓大小姐的情況轉好,才在金絲雀的努力下主動出來的。

而[摯愛]劇情,無論他們打不打人魚,結局都不會改變。

再說人魚也不一定是關鍵,畢竟他們得到的只是一枚徽章而已。

姜辰不由得看向方景行。

方景行猜測:“可能是情況特殊,策劃不希望有別的結局,就把其他的因素作為了衡量標準?”

幾位幫主道:“什麼因素?”

方景行笑得無奈:“我不是策劃,你們問我,我也不清楚。”

白龍骨詫異:“打完人魚就沒有什麼劇情或獎勵?”

方景行拿出徽章遞給他們,見他們圍在一起研究,在腦子裡又快速過了一遍劇情。

這次不像前幾個需要有一點騷操作。

鬼屋、在神諭村偷鑰匙和藥水確實有一定難度,也符合隱藏劇情的級別,但整體任務其實很順。不過這或許是策劃故意為之,想讓玩家對[摯愛]的名字和沒有戀愛戲份且還挺順的劇情起疑,從而探究背後的故事。

他說道:“可能人魚心太黑,傷了那麼多無辜的性命,玩家要替兩位主角教訓他一次才行?”

幾位幫主道:“靠譜嗎?”

方景行笑了笑,便說了一個稍微靠譜點的:“我們在地宮用時最少,神諭村做的幾件躲避任務也全是零失誤,這算嗎?”

幾位幫主頓時不好了。

特麼變態啊,後來村民的守衛那麼多,竟能零失誤!

木枷鎖遲疑:“……可能?”

白龍骨把徽章還回去:“那這是乾什麼的?”

方景行道:“暫時不知道,也許送著玩,也許以後會有用處。”

遊夢挖的坑太多了。

比如埋骨山,至今也沒出資料;比如幾次劇情裡出現的九石,依舊下落不明;再比如神諭村,做過一次活動就沒再出現,只是偶爾會在其他賞金活動裡提那麼幾句,直到這次隱藏劇情才又重新開啟。

不過既然能在隱藏劇情裡設計這麼一項物品,策劃很可能已經有想法了,具體怎麼樣,只能等等看。

幾位幫主一想也是,便把注意力轉到了完美通關的獎勵上。

前幾次的首殺和完美通關是在一起的,導致他們今天才知道原來這兩都能上公告。

他們對了對,發現還是首殺的翻倍獎勵多,完美通關的次之,好奇心便得到了滿足。然後木枷鎖幾人一齊恭喜某對“情侶”奪得首殺,建議他們可以假戲真做。

飛星重木笑罵:“滾一邊去。”

姜辰看了一圈,發現少幸天成,想到曾在地宮裡用“幸天成怎麼沒和鏡中人組隊”找過話題,便打算問一句。

這時只見光影一閃,山坡刷出了熟悉的NPC,頭頂寫著“幸天成小隊”的字樣。

周圍的人也看見了,乾脆等了等,很快等到了幸天成和他的隊友,是個女號。

白龍骨發現以前沒見過,好奇了一下:“這誰?”

朝辭道:“他女朋友。”

方景行也好奇了:“他有女朋友?”

幾位知情的幫主便為他解惑,告訴他是最近談的,據說玩遊戲的水平還不錯。

先前他們測試開啟條件,他女朋友恰好不在線,因此是鏡中人和幸天成臨時組的隊,後來女朋友上線,兩個人就趁著這個契機順理成章的綁定了情侶,一起做的任務。

木枷鎖道:“我聽說鬼屋是他自己走的,在裡面耗夠時間,帶著人進的下一關。”

眾人肅然起敬。

那麼一個陰森的環境,又是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地宮裡,真漢子!

說話間,幸天成帶著女朋友過來了。

女朋友大概也看了帖子,正有些傷心,幸天成一邊走一邊安撫,特別溫柔。

木枷鎖一行人立刻和他拉開距離,抱團:“那邊秀恩愛去,我們都是單身狗。”

方景行看著身邊湊過來的這幾個人,笑著提醒:“我們不是。”

擦!

木枷鎖等人看看他和十方俱滅,再次拉開距離,就有點不想和他們玩了。

一群人鬧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邁出幾步,有人回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山坡,輕聲感慨:“珍惜眼前人啊。”

單身狗們道:“不只是愛人,還有兄弟!”

“首殺完事了,要不開個宴會?”

“幫會的人都還沒出來呢。”

“那就等他們出來唄。”

“這個可以有,讓我多珍惜一下你們這些兄弟……”

姜辰安靜地聽他們聊天,想起了自己那幫不再年輕的兄弟,察覺手被握住,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方景行道:“咱們去哪?”

姜辰暫時不想玩別的,說道:“隨便找個地方轉轉。”

方景行便和木枷鎖他們道別,帶著姜辰挑了一張風景優美的地圖,陪著他散步,聊起了叉魚的事,覺得唐前輩如果聽說了這事,肯定又會懷疑姜辰的身份。

姜辰道:“我知道。”

方景行暗道一聲前輩也是真敢想,問道:“你覺得他會怎麼試探?”

姜辰想了想,搖頭。

方景行道:“會又爆你的黑歷史?”

他“好心”建議,“要不你把你過去的事都跟我說說,我幫你防著。”

姜辰道:“不干。”

方景行道:“我先說一件我的事?”

姜辰頓時感興趣,想知道聯盟男神有什麼黑歷史。

方景行道:“一換一。”

姜辰思考一下,同意了。

方景行道:“我和承顏一直是在同一個學校上的學,這你知道嗎?”

姜辰道:“現在知道了。”

方景行道:“初高中都比較中二,有一次學校選校花和校草,我和承顏都在榜上,承顏說這不行,得霸榜。”

姜辰道:“霸什麼榜?”

“就是兩個榜都上,”方景行笑道,“我們買了假髮和女裝,拍照發到了學校的論壇上。”

姜辰服氣。

方景行道:“我們都進了前十,然後我那張照片被高中部的校霸看上了。”

姜辰道:“找過來了?”

方景行道:“據說找人打聽過,沒打聽到。”

他笑得無奈,“再然後他把我的照片打印放大,表上框,在操場上鋪了一堆玫瑰,當著全校的面來了一場表白,被眼尖的認出來,喊了我的名字。”

姜辰想想那個畫面,覺得太慘烈了,公開處刑也不過如此。

他問道:“後來呢?”

方景行道:“他帶著他的小弟要找我乾架,被我收拾了一頓。”

他簡單評價,“太二了,搞古惑仔那一套。 ”

姜辰:“……”

初中時期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也收過兩個小弟的薑隊看著他,覺得有被冒犯到。

方景行道:“我說完了,該你了。”

姜辰回憶一番,翻出一件事:“我有一次帶著人和人打架……”

頓了頓,他補充道,“是在遊戲裡。”

他們一群新人建了幫會,有天幫派裡的人在外面和人發生口角,由於對方人多,就被弄死了,還被守了半天屍。

他說道:“那天我們都沒在線,我是晚上才知道的這事,就帶著人去算賬,看見他們一夥人湊在一起,和他們打了三片野區,按著他們老大弄死了好幾次,後來才發現打錯了人。”

方景行道:“不是有ID嗎?”

姜辰道:“他們ID都一樣,字上就差個'、',誰也沒注意。”

方景行笑道: “你們打之前就沒互罵一下?”

姜辰道:“罵了。”

他想起當初那個場景,有點後悔提這事,但都已經說了,便繼續道,“他情侶劈腿,剛把人打死,召集親友正商量把那個男的挖出來。我帶著人過去,問他我的人是你殺的嗎,他說是。”

方景行:“……”

姜辰道:“雞同鴨講,全能對上,就打了。”

方景行道:“然後?”

姜辰道:“我被掛論壇上了。”

想也知道,撬人家牆角,還帶著人把原配按在地上摩擦了十幾次,太喪心病狂了,當天晚上一群人在世界頻道上喊他西門慶。

方景行笑出聲:“最後澄清了嗎?”

姜辰道:“澄清了。”

方景行道:“那就好。”

他只覺姜辰過去的事特別有吸引力,稀罕得不行,問道,“還有嗎?再說說。”

姜辰道:“沒了。”

他不等對方再談條件,提前道,“不換。”

方景行沒覺得遺憾。

封印師像個寶藏,能慢慢挖掘。

只不過……想到杜飛舟他們親自陪著姜辰度過了那樣一段熱鬧的日子,他還是有些羨慕。

好在人是他的了,他們能創造更多的回憶。

方隊勾著笑,愉悅地享受二人世界。

此刻被羨慕的一群人正在主城的橋上站著。

他們之前看見截圖,也好奇地趕了來,一邊感慨年輕真好,一邊看著那兩個人在水里扑騰,緊接著就看到了叉魚的一幕。

幾個人一字排開看著玩家霍霍守城軍,然後跳河被叉死,沉默不語。

過了半天,才有人輕飄飄地開了口。

“我說……會不會太像了一點?”

“嗯,我好像又在他身上看見了辰輝蘭樂的影子,還是年頭太長,我記錯了?”

“他咋知道的這個設定?”

杜飛舟一向理智:“三十年,沒什麼不可能的。”

遊戲裡什麼人都有,再說當年那麼多人看熱鬧,興許人們早就玩過,只是沒在論壇上嚷嚷,導致現在很多人不知道罷了。

幾個人充耳不聞,仍在異想天開是不是輪迴轉世。

唐副董跟著開腦洞,提出了好幾種可能性,收穫了人們的一致好評。

杜飛舟:“……”

唐副董來到他身邊:“我說怎麼樣,值得一試。”

杜飛舟道:“你想到辦法了?”

唐副董道:“暫時沒有。”

他摸著下巴思考一下,“要不你說我危在旦夕?”

杜飛舟道:“換。”

唐副董道:“那咱們喊一聲西門蘭樂,看他翻臉嗎?”

杜飛舟:“…… ”

幾個人正聊著天,看見了世界頻道的消息。

[世界]甜甜圈:哇,在情侶打卡聖地遇見了兩位大佬[截圖]

[世界]蛋撻~酥:我也看見了,好甜的樣子,單方面合了一張影[截圖]

[世界]渣男退散:別說,單就遊戲角色,封印師和暗冥師也挺配的。

[世界]小兔嘰:嗑CP嗑到真的,特別滿足[開心]

[世界]我的悲傷:今天也在為神仙愛情而流淚[截圖][截圖][截圖]

只見十方俱滅和暗冥牽著手在地圖上散步,時不時地相互看看,顯然是在聊天,任誰看了都覺得感情好。

老當益壯的人一齊轉身:“走,回幫會。”

眾人心裡那點幻想全沒了。

辰輝蘭樂能和人牽著手軋馬路?開國際玩笑呢!

“開玩笑”的薑隊一直和方景行聊到了下線。

方景行感覺今晚氣氛太好了,抱了他一把:“晚安好夢。”

姜辰點點頭,道聲晚安,下線睡覺。

轉天兩個人又過上了打賞金的日子,方景行陪著他玩到將近中午,說道:“我下午和晚上可能會不上線。”

姜辰道:“有事?”

方景行道:“馬上要打季后賽,得回趟俱樂部。”

選手的訓練和戰術一般都聽教練的。

方景行並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因此退役後沒插手過戰隊的訓練,今天是教練想讓他回去,他估摸可能是有什麼戰術需要和他討論,自然不會拒絕。

姜辰“嗯”了聲:“去吧。”

方景行道:“我爭取抽空上來陪你。”

姜辰道:“不用,正事要緊。”

他看一眼面前的人,“你甩手掌櫃也當得夠久了。”

方景行笑道:“有經理呢。”

他原本也沒打算在俱樂部的事情上多費心。

之前是準備退役後去上個大學,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遇見了封印師,一顆心全就放在了對方的身上。

兩個人聊了幾句,道別下線。

姜辰下午回來,果然沒見著方景行,頓時有些無趣。

這一無聊持續到了晚上,他感覺沒什麼能玩的,便提前下線睡覺,直到被零星的車聲和雜亂的聲音吵醒。

房間裡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幾點。

他躺了一會兒,起身湊到窗前往下望,見下面站了不少人。

在他看過去的時候,一輛車風馳電掣衝到樓下,刺啦一停,車門打開,扛下來一個人。

太暗了,姜辰看不清是誰,但能看清有兩個人穿著軍裝。

他愣了愣,忍不住披上衣服,開門出去了。

一樓大廳裡,七號臉色蒼白,衣服滲血,躺在病床上被推著往前走。

陪同的外科醫生一邊追著病床,一邊對冰凍小組的人匯報工作,由於不清楚七號現在能用什麼藥,他們比較謹慎,做完急救措施就趕緊送過來了。

秦組長半夜收到消息趕來等人,結果就等到了他這副尊容,臉色立刻發沉。

七號尚有一絲神誌,看著他們,艱難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秦組長道:“行了,別說話。”

陳組長安撫:“沒事的,不用擔心。”

七號張了張口,想再解釋兩句。

他知道兩位組長可能是覺得他是為了受傷而道歉——雖然裡面有一部分原因,但這不是全部。

他這次出任務,一個不小心在外面作了把大的,也不知他的隊友們能不能填上後續的窟窿。

不過他已經撐到極限,徒勞地抓了一下秦組長的袖子,半聲都沒有發出來,眼一閉,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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