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玥哭了一通，才揉著紅通通的眼，愕然看白烈，「爸，爸爸？」

小心翼翼，帶著些不可置信。

白烈又輕輕應了聲。

「爸爸在呢！」

姝玥目光越發茫然。

她不明白，昨兒個還對她十分抗拒，以為她是個帶著什麼目的的冒牌貨的親爹，現在她喊一聲就答應了。

現在再細細想來，從今早，不是，是從昨晚，昨晚白烈讓泡澡喝燕窩時候，態度就很不一樣。

白烈輪廓略深邃五官之上，表情很溫和，他拿出了一方帕子細細的給姝玥擦眼淚，像是知道她想的是什麼，沒隱瞞。

「是不是腦袋不舒服想睡覺？」

姝玥慢吞吞點點小腦袋。

四歲半時候，姝玥記得還算是清楚，那會兒好像沒這麼總是想睡，隨時隨地似乎都能睡著。

可，姝玥一直以為是她兩邊來回倒，白天黑夜的都沒閑著，才總是困的原因，聽見白烈這麼說，姝玥敏銳的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

白烈原本並沒打算直接和姝玥說。

他以為姝玥是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的，他知道這是他閨女本人就好。

然而，現在這情況並不是，白烈就沒打算隱瞞。

他在說之前還說回頭看了南擎淵一眼。

因為家裡面還有小蝮在，他和南擎淵聊天的時候並未涉及他們以前的身世。

除了說了十八年前在山裡的那次『擦肩而過』，剩下的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姝玥身上。

白烈交代了他在在白家村時候，乍然見到被石頭抱出山的姝玥時候控制不住的親近，甚至說起了他對姝玥的身份的懷疑，以及後來的的驗證。

他們都知道，這種情況，白烈驗證姝玥身份無可厚非，但姝玥身體還是得好好養一段時間也是事實。

南擎淵一直注意著姝玥和白烈，見此，微微頷首。

白烈輕輕揉了揉姝玥腦袋的手拿開，這才緩緩開口，「爸爸得和你道歉，爸爸再沒經過你允許的時候，想要確定你身份，對你做了點不好的事情……」

姝玥恍然，她沒等白烈說完，就摟著白烈的脖子，小臉貼過去，蹭了蹭。

「我不怪爸爸，爸爸你別自責。」

她抿了抿小嘴，「是我不好，我沒直接和爸爸說。」

她這種情況，詭異的很。

若不是她自己親自驗證，她是不可能相信還有這樣的事。

想到白烈真的信了，一點沒覺得她的存在有什麼不好，姝玥眼睛又是一酸，眼淚就往外面湧。

白烈心裡軟的一塌糊塗，看小姑娘這樣，輕輕在她臉上親了親，「好了好了，寶寶乖啊，不哭了，哭多了傷眼睛。」

姝玥覺得自己臉皮夠厚，聽見這一聲寶寶，臉還是有點紅。

小腦袋又往白烈懷裡鑽了鑽，想到什麼，她又抬起腦袋，委屈巴巴和他撒嬌。

「爸爸我這兒疼，超級疼。」

姝玥指著胳膊內側，抬起胳膊，姝玥才想起來，那裡只是回到現實世界時候，疼的很，這會兒是沒感覺的。

白烈仔細看看，光滑的找不到任何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