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南擎淵以前在首都的一個固定居所。

當年南擎淵被傳出犧牲的消息回來，南擎淵沒什麼繼承人，這房子和房子裡的東西按理說應該是被收歸集體的，但南擎淵屍骨未寒，他的身份又很特殊，房子裡的東西並不好隨便處理。

是以，等到南擎淵再次在首都露面，這屋子和裡面的東西還是完完整整的。

後來，南擎淵既然活的好好，那這裡的東西自然輪不到別人染指。

-

小樓不大，隻兩層，姝玥和老爺子一間間看過去，臥室書房訓練室儲存室，雖然這裡長時間不住人，但還是能從東西擺放的細節看出主人的嚴謹和自律。

姝玥和老爺子慢悠悠最後進了封閉的訓練室。

姝玥正要檢查一下周圍有沒什麼監視監聽設備，老頭子已經先行動起來，等到確定什麼都沒有，才問：「是有事要做？」

姝玥嗯一聲，想了想還是拉著老頭子進了一旁的更衣室，關上了門。

老頭子眼睜睜看著兩個兒子憑空出現在眼前，他瞳孔一縮，自然垂落的手抖了抖，隻一瞬間就有些哆嗦的摸了摸兩個人頸間的脈搏。

他屏氣凝神，仔細感受著指腹下細微的，撲通撲通一下一下的跳動，在這一刻老頭子覺得這怕是天底下最叫人喜悅的觸感。

姝玥看著老爺子那雙向來古井無波的眼泛起水潤光澤，卻亮的驚人，她眼睛也有些酸。

「對不起，爺爺。」

「沒有，姝姝做的很對」老頭子手還有些抖，摸了摸姝玥腦袋，「姝姝辛苦了，爺爺沒用，爺爺該謝謝你。」

老頭子很長時間沒說過話，這時候聲音還有些沙啞。

這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什麼失蹤，找不到人，怕是當時中毒了，就被這倆小的藏了起來，而且還想了什麼法子，叫這兩個人一直沒有毒發。

老頭子想到姝玥空間裡時間靜止，難道……

他面色當即一變，「姝姝，你要不先把他們移回去？」

姝玥眨巴了一下眼，愣了一下，也只是一瞬明白老頭子擔心的是什麼，她聲音軟乎乎給他解釋，將她和魚魚發現的時候白烈和南擎淵七竅流血的慘狀，後來魚魚給他們將毒血逼到雙腿，她又給兩個人放毒血的事情一一道來。

白烈南擎淵是在去年十一月初，姝玥剛剛考核通過時候出的事，那時候老頭子也跟著一起失蹤，顏梟他們更是遠在果林那邊的山裡，更遑論，白珩予和姝玥給白烈南擎淵吊命的法子輕易不能泄露。

就這麼著姝玥和白珩予一直將這事兒死死的瞞著，誰都不能告訴，也無從解釋。

倒是老頭子是知道姝玥身上有空間的存在的，可老頭子一直到四五個月後才出現，在姝玥的心目中老頭子還是個傻的，她是怎麼也不至於主動將這事兒和老頭子說的。

就算後來知道不是，可那時候老頭子已經從兩個兒子去世的悲慟中緩過來，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姝玥便一直想不起來要和他說什麼。

直到現在……

這是不得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