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青年眸光微凝,但隻一瞬便恢復正常,問:「催眠了?」
不然,不會直接來腦科。
催眠這種,其實看輕重,可能會對人大腦產生影響,也可能不會,但看他這一路百依百順的,就知道,白烈必然是知道些什麼。
白烈表情微頓,抬手捂了捂臉,遮擋住眼中的澀意,嗯一聲。
他一點都不後悔。
「她是我閨女。」
帶著些驕傲的一句,沉默一瞬,又鄭重補充,「親生的。」
他雖然是回答青年的話,但目光一直緊鎖在面前的關閉的房門上,又道:「她很喜歡你。」
白珩予表情頓了一下,瀲灧眸光柔和帶著些許挑釁,「比喜歡你多一點。」
白烈:「……」
!!!
「那是你皮相好看。
這只能證明你爹媽生的好,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難得有心情開玩笑。
白珩予嘴角抽了一下,意味深長道:「我長得好看就行了,你管我是為什麼好看。」
白烈終於轉頭,瞥了青年一眼。
「瘦的風一吹就倒的燈籠美人,確實好看。」
他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聲音,卻帶著點嘲諷的嫌棄。』
他說完這句,不等白珩予回答,又道:「小丫頭還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我懷疑她被誰動了什麼手腳,不過沒關係。」
他並不知道姝玥是怎麼又重新回到他身邊的,但這真不要緊,只要她回來,就都好。
白珩予:「……」
白珩予原本想要說什麼復又合上,忽然,他嘴角挑起,閑閑道:「剛剛,小姑娘不是對南擎淵反應挺大的,說不準是他乾的呢!
他轉身,看向懶洋洋靠在牆邊的白珩予,「怎麼想到他身上。」
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白珩予從衣兜摸出一張紙出來遞過去。
「昨晚你不是給家裡發了電報?
我無聊順便翻翻,翻到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那紙上字跡飄逸,內容不是很多,但看見上面的東西白烈的瞳孔還是縮了縮。
上面赫然便是幾波這些年在白家村附近活動的勢力,而這其中,有大半的人,最終指向的領頭人,有幾位或多或少都和南擎淵有些關係。
這時間甚至能追溯到十幾二十年前。
白烈微微沉默,捏著紙的手手背青筋暴起。
白珩予輕嘖一聲,側走兩步,靠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手上輕輕轉著手腕上的一根紅繩,姝玥要是在必然能發現,這紅繩,和她那是相同款式,隻除了沒那幾顆小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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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玥做的檢查不止一兩項,各種檢查下來折騰了不少時間,等她都折騰完,小身板累的不行。
她打了個呵欠,小腦袋就趴到了白烈身上,拽著白烈的衣服,「等會兒去哪?」
「結果得明天出來,我們現在隔壁招待所住下。」
姝玥一聽,瞬間滿意。
她伸了伸小胳膊,糾結了一下,扒拉著白烈瞅了眼他手腕上的時間,她打了個小呵欠,腦袋往白烈懷裡蹭,「下午你帶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我有點困,睡醒就去。」
白烈嗯一聲,看她呼吸均勻已經睡著,柔和眼眸被墨色暈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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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