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點點頭，昨天才到的，他看見新到廠裡的那批人，看見柳小綰的時候，他就知道南擎淵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姝玥乾淨清澈的眼睛亮閃閃的，她對柳小綰的印象格外深刻，顧惜詞臉上那傷，可都是她搞出來的，而那人是柳小綰，這也能解釋顧檁為什麼要給人家道歉了，顧檁一直覺得柳小綰當時的瘋病是顧惜詞搞出來的。

姝玥嘴角一抽，忽然間想到什麼，「柳小綰不瘋了呀？」

白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本就是藥物所致，藥性解了就好了。

離開前爸爸給她將那立解毒丹吃了，現在就算沒好全，神志也還算清醒。」

白烈當時感覺顧惜詞不會輕易放過柳小綰和田副廠長，感覺柳小綰死的太容易有點可惜，索性走之前給他餵了點解毒丹。

頓了一下，白烈嗓音淡淡，「她在一三八那邊日子也不好過，田副廠長受不了騷擾和她離了婚，她被打發去打掃廁所。」

柳小綰那樣的，怕是沒少被騷擾。

剩下的話太臟，白烈沒再接著說，看姝玥一聽柳小綰折騰顧惜詞，就高興成那樣，心裏面暖呼呼的，軟的不像話。

南擎淵還真就是將柳小綰弄來折騰顧惜詞的。

甚至，他擔心顧惜詞狗急跳牆，還專門找人留意了一下柳小綰的安危，將人弄過來，南擎淵可不想叫人輕易就死了。

柳小綰果然不出眾望，逮著顧惜詞就上去正面剛。

正是此時，顧惜詞和柳小綰在一三八廠的二三事，也被『有心人』散播了出去。

知道顧惜詞和柳小綰純屬私人恩怨，再加上顧惜詞的兒子顧檁都是一副認錯的態度，廠裡的其他人也沒人出來阻攔或者怎樣，都隻當這事茶餘飯後的談資。

顧惜詞疲於應付，又被顧檁氣的半死，壓根再沒時間折騰其他。

顧惜詞那邊熱鬧，小樹林這邊也不遑多讓。

去小樹林挖野菜的大娘大嬸子越來越多，巡邏小隊的人都往被白烈暫停了工作在家的那幾位研究員那裡報。

那幾人心裏面不滿心裏面不耐煩也只能領著人進小樹林。

正如姝玥最開始料想的那樣，先領著進小樹林後面就得領著人回家，都領回家了，那些大娘大嬸子的怎麼可能走空一趟，鬧得雞飛狗跳。

有時候，姝玥遠遠的都能聽見，有人追著老大娘喊把他家的什麼什麼還回來。

不過半個多月時間，那幾個研究員，再沒有一個願意去小樹林入口處去接人，還有人找到南擎淵，表示想要回去工作。

南擎淵依舊很好說話，想回去就回去啊！

然而——

南擎淵好說話，那些個再次被拒之門外的大娘大嬸子不好說話，人家不怪南擎淵，不怪門口巡邏的保衛科的人。

隻怨上了不領他們進去的那幾個研究員。

甚至還開始在路上堵人，堵人沒佔到什麼便宜，最後竟然直接告到了廠裡。

研究員是職工是吧？

那他們家裡的其他崗位的職工也是職工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