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趙天朗說,他當時是掉到陷阱裡,踩到捕獸夾吧?」
姝玥點頭,小胖墩說他在陷阱裡,還堅持了好一陣子,是半天一天還是一夜來著,姝玥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想想,腳被夾住了好像也很疼。
姝玥有些不可置信看魚魚。
白珩予點了下頭,「當時青山的確是攔著人叫石頭先跑,圍著他打劫的人也確實是揍了青山一頓,但是他要是堅持不吹哨子,堅持不放棄誰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但他還是自己選擇出了局,這說來說去也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姝玥三觀有點毀。
啊?
哈?
白珩予還在繼續。
「當時考核山谷有醫務室,有醫生有葯,他一沒被限制行動,二不是真的到山窮水盡。
他想著結束考核剩下的錢和東西都歸屬個人,便捨不得浪費錢去醫務室看傷,也覺得再繼續考核下去,消費太大。」
青山是三兄妹的老大,他做事考慮還算是周到,但還有一條就是瞻前顧後,衡量得失。
他覺得繼續考核下去不劃算,還不如拿著錢回家,所以他吹響了哨子。
只不過他不知道入學後,其實得到的比當時的要多的更多。
「青山當時出局時候是十三四天的還是多少天的樣子,後面好些天都是石頭自己苟過來的,過了二十天,他後面還堅持了好幾天,狼群野豬群,他都經歷過。
他經歷的那些能苟到二十多天,其實比起那天青山經歷的還要兇險。
所以其實不存在誰讓著誰。」
青山也就是想的太多,然後運氣有點不好。
姝玥聽著暈乎乎有點怎舌,人啊,不經意間的一個選擇,人生就天差地別。
白珩予被她小大人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事情也不能這麼想,上回基地能在白家村招生完全是因為你大伯,石頭剛好抓住這回機會就應該感恩。
至於青山,他只不過繼續著他以前的生活。」
白珩予的眸光有些冷。
青山不入學其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石頭他崇拜白烈,他對姝玥其實比對二丫耐心多,但青山卻還是有些不一樣,青山打小就在照顧弟弟妹妹,石頭聽見姝玥這一段話,會說姝玥你高興就好,不和她玩兒就不和她玩兒。
但,換成青山,他估摸著就會先和姝玥道歉,他道歉完去和二丫講道理,講完道理再叫二丫和姝玥道歉,然後他再當個和事佬叫他們握手言和,繼續做好朋友。
想到那種局面,白珩予就覺得青山這選擇挺好的。
姝玥打了個呵欠,小手小腳還被魚魚捏著,看他捏著捏著就笑起來,姝玥有點莫名其妙,她剛問就就聽見這論調。
姝玥結結實實懵了一下,懵完,還真覺得這樣,好像真的……挺不錯的呀!
「噗——」
白珩予蹭了蹭她的小臉,「行了,你睡你的,我給你捏一會兒,不然明天下不了床。」
姝玥哦了一聲乖乖閉上眼,閉了一會會兒,想到魚魚這麼小這麼周到,又湊過去獎勵了一個親親,繼續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