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當時超級餓的,只不過,我可能以前被養的比較嬌氣,看見那樣的東西到底是忍住了,隻問她還有沒有其他吃的。
答案,當然是沒有。
她還舀了一瓢水叫我喝,告訴我說喝水就不餓了。」
姝玥想起當時的情況,那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原本就是小姝玥。
只是覺得自己是穿越的,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沒有原主的記憶,她隻想要龜縮著。
姝玥垂下眼眸,「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想吃東西,心肝脾肺腎都叫囂著餓需要補充能量,並沒有多少時間去思考這事,也沒空去計較。
但,到後來我才知道,她吃的那個紅薯,應該是我的,不止那個是我的,前面一天,她同樣吃了屬於我的那個紅薯。」
她沉默了一下,房間裡氣氛有些壓抑。
當時是什麼情況?
晚上一碗能照見人影的糊糊,第二天一早一個紅薯。
說是指望著那東西吊命都不為過。
「當時二丫就能拿了那東西自己吃,一點沒壓力的告訴我,喝水就不餓。」
可見,當時的二丫,就已經很有些小心思了。
當然,一切約莫都可能用一句『都是窮鬧得』來解釋。
但是後來,二丫因為姝玥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因為姝玥的物質條件水平突然間飛升,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和村子裡的小孩子拉開差距,將所有人遠遠的甩在後面,她突然間開始各種不平衡,其實也並非沒有徵兆。
她能因為一個紅薯,不管姝玥死活。
後面別的東西她未嘗不想要。
但是姝玥的東西,不是她想要就能要,類似那種,明明以前我們都一樣,甚至,明明以前你的好東西都給我,紅薯給我吃,糊糊勻給我,但後來再給她的東西,卻是姝玥不想要,或者不稀罕的。
這明顯的差距,叫她心裏面不平衡甚至扭曲。
白珩予將姝玥往懷裡攬了攬,「這事兒,你怎麼不早說?」
在二丫沒搞事之前,他當時還覺得二丫石頭青山,兄妹幾個是老白家難得的明白人。
後來二丫搞事,他就和姝玥一起沒搭理她,她還真不知道二丫竟然還乾過那種事。
「當時沒想那麼多。
我那時候還小呢。」
她有點調皮眨巴一下眼,姝玥豎起四根手指頭,「四歲呢,不是很懂那些。」
其實,是她當時覺得自己初來乍到,很多不是很明白。
姝玥看石頭臉上的難堪,就笑,「石頭哥,我爸爸和大周大伯當了二十年兄弟,爸爸她還和我說讓我將你們當親兄弟。
我和你說,沒別的意思。
只是想要你和青山哥,或者大周大伯大伯母他們,看看能不能教教,讓二丫改改。
她年紀小,還能改過來,要不然這性子以後怕是要吃虧。」
姝玥當然沒那麼好心,她說這個二丫也不會感謝她,甚至按著二丫偏激的性子,她自認為自己走在一條正確的路上,根本沒改的可能。
但,白烈心裏面還拿白大周當兄弟,姝玥就不能不給個不搭理二丫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說完這些,姝玥開玩笑道:「石頭哥,我被二丫傷的透透的呀!
不想再和她一起玩兒,你叫大周大伯別不高興呀。」
石頭也笑出來,「好,不和她玩兒就不和她一起玩兒。
以後找石頭哥玩兒。」
姝玥笑嘻嘻點頭,「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