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擎淵索性直接道：「乖啊，別哭了，要是你爸看著，心疼的也跟你掉眼淚就不好了！」

姝玥抽抽搭搭抬起腦袋看白烈。

白烈：「……」

你才掉眼淚呢！

他沒好氣，一腳踹向南擎淵。

南擎淵利索避開，看小丫頭淚眼朦朧看過來，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姝丫頭啊，你得多笑笑，你爸看你笑，就也跟著傻樂。」

「真，真的嘛？」姝玥擦了把眼淚，硬生生的就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對上這樣的閨女，老父親根本招架不住。

「是是，爸爸看見我閨女開心也心情好。」至於傻樂啥的，他假裝沒聽見。

姝玥揉了揉眼，抿著的小嘴巴翹了下，腦袋擱在白烈身上蹭了蹭，軟乎乎的，另一隻空出的肉乎乎還帶著肉窩窩的小手，扯著白烈的衣服不撒手。

白烈心裏面軟的稀巴爛，抱著人輕輕晃著輕輕的哄，眼神再次詢問南擎淵：你到底說了啥？

南擎淵：「……」

溜了溜了！

「我，那什麼——」

輕輕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喊聲：「白副廠長，白兄弟。」

喊人的是對門的，一三八廠保衛科的李大力。

白·副廠長·淵，一臉無辜看了眼，白·兄弟·烈，施施然轉身，開門去了。

白烈：「……」

瞧這還鬆口氣的樣子的！

他給姝玥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輕聲哄著。

「中午食堂有野豬肉，爸買了豬腿骨，等會兒爸就把骨頭湯燉著，等去了食堂回來，讓你大伯給你和珩予做紅燒肉吃，好不好？」

南擎淵做的紅燒肉特別地道好吃，姝玥很喜歡。

至於食堂——

統共就那一頭野豬。

分了些給幾個青工，骨頭啥的還剃下來拿到了後勤賣了，剩下的就算都一頓做了，一三八廠上萬人，平均下來幾個人才能分到一塊肉，指望不上那個。

白烈不指望食堂的肉，但廠裡其他人稀罕啊！

聽說食堂今兒個有肉，滿廠的都喜氣洋洋，在樓道裡說話的聲兒都高了些。

計劃經濟定量供應，除開一些福利獎勵的肉票，各地城市居民每人每月供應的肉大概是半斤的樣子，而且還很不好買。

肉尋常時候都很稀罕，更何況現在大雪封山，交通阻斷，外面的肉根本供應不到廠裡，好些人家好些時候都沒沾到肉味兒了。

小小隻的小姑娘，慢吞吞點著小腦袋，軟乎乎嗯一聲。

白烈心裏面也跟著軟乎乎，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李大力還說了一件事。

馬上過年廠裡要往下發福利，今年因為大雪的原因，好些東西供應不上。

看見幾個青工弄回去一頭野豬，廠裡也打算組織些人手進山打獵，白烈的身手昨晚好些人看見了，還有個狗子鎮場子，尤其是那群青工特別想要白烈帶著狗子跟著他們一起進山，有安全感啊！

李大力給白烈和南擎淵提醒：「為廠裡做貢獻嘛，咱們廠裡也不能虧待了功臣是不是，有什麼條件好談嘛！」

什麼條件呢！

白烈是沒工作的，就算是副廠長的弟弟，安排個工作也得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這回就是個好機會。

打完獵順勢留在廠裡，去個保衛科巡個邏看個大門啥的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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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門衛大叔·烈，等待上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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