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顧惜詞的像是瘋婆子的女人，嘴裡發出像是野獸般嘶啞難聽的怒吼。

「嘭嘭嘭——」

一下一下又一下。

姝玥先是懵了一下，隨即就被白烈抱到了懷裡，腦袋按到了胸口，旁觀路人被狠狠的震了一震，回神將人拉開的時候，顧惜詞已經有些奄奄一息的意思。

而另一個一直用粗噶的嗓音低低的嘶吼著的——

「是柳小綰！」

忽然間有人驚呼。

可不就是柳小綰麽！

那個千嬌百媚妖妖嬈嬈的柳小綰。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上午穿的那件。

柳小綰是廠裡文工團的，戲班子出身，有一把好嗓子，上午的時候，這人還去廠裡上班了，只不過後來察覺到嗓子疼請了個假，沒想到再見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眾人面面相覷瞬間嘩然。

白烈微微訝異了一下，看著被人拉扯開來還狀若瘋癲嘶吼著想要往顧惜詞身上撲的人，再看那個自始至終都將自己的頭和臉，護的好好的老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之色。

她靠在白烈懷裡，在得知那個是誰的時候瞬間驚呆。

她只聽過這個柳小綰兩回。

第一次是那晚，以為小叔叔出事那晚，他們進山遇見那群青工離開後，聽那群青工說的，說有人看見顧惜詞的現任丈夫田副廠長和一個叫啥小婉的大半夜從男廁所出來。

後來，自家爸爸又從青工那裡正事，那個小婉就是這個柳小綰。

第二回就是昨晚，昨晚她扮阿飄嚇唬顧惜詞，被柳小綰撞見了，當時柳小綰還指證顧惜詞說過『你或者我都能弄死你，你死了我照樣能叫你再死一回』這樣的話。

但後來，被顧惜詞威脅，將這話又咽了回去。

而現在——

柳小綰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偏生，變成這樣子的柳小綰來找顧惜詞了，只聽柳小綰那聲音，她都能聽出那裡面壓抑著的想要『啖其肉飲其血』，將對方拆吃入腹千刀萬剮的瘋狂。

姝玥心裡一凜，隻覺從背脊躥起一股子涼意，她不信這事兒和顧惜詞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她抿了抿嘴問白烈：「她，是不是，不能說話了呀？」

白烈嘴角帶著點冰冷的嘲諷。

「應該是啞了。」

舌頭應該還在，可能是藥物所致。

當然，可能還不止是啞了，怕是神志也有些不清醒了。

南擎淵並一眾廠領導趕過來，不等他們問話，柳小綰像是見到什麼救星似的，就往田副廠長身份撲，指著自己的脖子，又指著昏迷被人抬走的顧惜詞，嘴裡啊啊啊。

柳小綰表達的很簡單啊！

說是她這樣是顧惜詞害的吧！

但是吧！

柳小綰在廠裡名聲並不好，長得妖妖嬈嬈也就罷了，她還喜歡勾三搭四四處撩撥，廠裡和她不清不楚的一隻手怕是數不過來，這也就導致了，不少家裡有男人的，對柳小綰這種的厭惡至極。

可顧惜詞卻是個持身正派艱苦奮鬥樂於奉獻的老GM了。

在這種情況下，柳小綰就算是百口也莫辯，更何況她壓根兒就張不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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