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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曖昧》84、第 84 章
勒托。

出於謹慎, 夏知揚已經關閉了懸浮車的自動駕駛系統,學著自己手動駕駛。經過天穹之鑽廣場附近,他不由減速, 遠遠眺望。

這座廣場上, 不久前發生過“保衛雕像”的活動, 無數人聚集在一起, 反對反叛軍推倒佇立在廣場一角的雕塑群。

只有對聯盟有過巨大貢獻的人,才會有在那裡建築雕像的資格。

抗議持續了三天,無數人死在了反叛軍的口下,又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抗議隊伍,猶如守護心中最後那一抹信念。

結果是,反叛軍暫停了對雕像的損毀,不過仍砍了前聯盟上將陸鈞雕像的頭顱以泄憤, 接著將整座廣場封閉起來, 不允許任何人踏足。

聞名中央行政區的噴泉表演也再未出現,整座廣場一如枯涸的泉眼,慘白而衰敗。

夏知揚有時候會想, 在人類脫離地球, 掀開第一塊星際版圖, 並滿目希望與驕傲地將這座廣場命名為“天穹之鑽”時,有沒有想過今天。

精美的浮雕上會浸染同胞的血。

轉念一想,一代人管一代事,兩百多年前的人哪裡管得了現在。就像他也管不到, 要是這場戰爭輸了,以後的聯盟會怎麼樣。

不,輸了就沒有聯盟了。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有種自己也隨著這顆星球的沉寂變得暮氣沉沉的感覺。

明明他才二十歲。

在目的地停下懸浮車, 夏知揚走在冷清的街邊,不由拉攏領口。他比去年這時候又長高了一小截,灰色的修身風衣讓他比從前顯得高挑,臉部的骨骼輪廓也更明顯了。

包廂裡,陳銘軒正埋頭打遊戲,見夏知揚進來,將遊戲終端放到了旁邊。

夏知揚坐下後,習慣性地打量周圍的布置。在隱蔽的角落看見一個監控,他啟動個人終端裡的裝置,放出了干擾波。

聊了兩句天氣,問了問叔叔阿姨近況好不好,突然沒了話聊。

盯著眼前的咖啡杯,夏知揚眼神有些空茫。以前自己總是跟陳銘軒玩兒在一處,一起趕作業,一起打遊戲,限量版懸浮車一人一輛,上課睡覺互相放風

雖然是很多天沒有見面了,但,怎麼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應該是生疏了

陳銘軒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聲音壓得很低,遲疑道“我聽我媽說,你最近、最近在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夏知揚抬眼。

陳銘軒一愣。

明明沒有很久不見,但他這個兄弟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了。他甚至從這個眼神中看出了幾分銳利和似有似無的警告。

雖然他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在警告什麼。

碾了碾隨咖啡送來的白砂糖包,陳銘軒原本準備好的話有點說不出口,花了點時間重新組織語言“這很危險,外面那些,”他隱去那個詞,手指縮了縮,眼裡露出恐懼,“那些人會開,會殺人,而且是連坐一旦被發現,你會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死得很慘”

夏知揚點頭“我知道。”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

從玻璃牆上看見自己這個笑容,讓他覺得,有點像回到以前在圖蘭的時候。

對方的表情和反應不符合他的預想,陳銘軒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勸才好“你才二十歲,在圖蘭上學,還會活很多年不管執政的人是誰,其實對我們來說沒多大區別,對吧還是能做生意,還是可以賺錢,為什麼非要去做那些不太好的事”

這些話有的是他自己想的,有的是從長輩那裡聽來的。

他不知道是在勸夏知揚,還是在不斷說服自己。

夏知揚等他說完,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尊重你的想法。”

陳銘軒聽見這句,下意識地想去拿遊戲終端,逃避接下來的對話。

“但此時此刻,無數光年外的前線,遠征軍應該正在和反叛軍打仗,很多人已經死了,或者正面對著死亡。”夏知揚的神情和語氣都很認真。

陳銘軒別開視線,小聲回答“軍方有他們的利益趨向。”

夏知揚覺得有點冷。

他在想,自己可能是出門時衣服穿少了,高估了今天的氣溫。

但心裡又冒出一股火苗,把這種寒冷驅散了。

他聽見自己說“我也尊重你的選擇,也聽懂了你的意思。”

“你擔心我會有危險,我很開心,可我也想告訴你,是,我才二十歲,我有錢,我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我這輩子能活很多年,可他媽像狗一樣戰戰兢兢地活著,算是活著嗎見了反叛軍的人點頭哈腰,跪在地上等他們高興了賞我一根骨頭,不高興了就賞我一顆子彈我他媽還要感恩戴德”

“我有錢,那那些沒錢的人呢是不是就要不當人,等反叛軍踩他一腳砍他一刀,用尊嚴和血來換一滴營養劑勉強飽腹”

夏知揚覺得自己連骨髓都跟著熱了起來,眼裡像燃著火“陳銘軒,你自己說的話你好好想想什麼叫軍方有他們的利益趨向誰他媽閑的沒事乾,扛著武器沖在最前,用命打仗打著玩兒,啊吃飽了無聊嗎嫌自己活得久嗎

如果不是反叛軍已經把刀砍進家裡了,那群強盜進到首都星,已經將口對準你身邊的親人、對準給你上過課的教授、對準跟你在一家店喝過咖啡的人,正在把所有人變成沒有自由沒有思想的木偶,誰願意拿命去拚你告訴我,誰願意”

喘著粗氣,脖子的青筋鼓起,夏知揚雙眼赤紅,裡面溢出來的,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難過和悲慟。

陳銘軒盯著他,嘴唇動了動,但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幾秒的靜謐裡,夏知揚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拳頭握緊又松開,冷冰冰地道“暫時不要見面了吧,說不定因為我們是好兄弟,我哪天會連累你。”

他喉口為澀,“我理解你,但你也別勸我。反正我就算下一秒立刻死了,我也不會後悔我此前做過的任何一件事。”

留著沒踫過的整杯咖啡,夏知揚往外走了兩步,又停在桌邊“我怕死,但我不願苟活。”

從咖啡館出來,街道上的人都面無表情,行色匆匆。夏知揚視線掠過和以前沒什麼兩樣的建築物,雙手插進衣袋裡,抬頭望向天空。

有消息說,前線將有大戰,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他撈起衣服連的帽子戴上,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念

願聯盟所向披靡。

穿越浩渺星河,南十字大區前線,梅捷琳正在通訊頻道裡大呼小叫“龍夕雲你調一門激光炮掩護掩護我,天知道對面是怎麼看出我在哪艘殲擊艦上的,老子裝甲層都要被打穿了,必須趕緊換一艘”

龍夕雲在戰場上,不管是站上風還是被壓製,慣常都是淡淡的表情和語氣,時常被梅捷琳質疑面神經是不是全都癱瘓了。

他等梅捷琳嚎完,一邊下命令,一邊瞟了眼雷達探測圖上梅捷琳的位置“知道了,調了兩門激光炮掩護你,不用謝。”

“夠大方”梅捷琳臉上糊開的血跡和凝成結塊的公主切導致造型不雅,但毫不影響她眉飛色舞,“等我換艘殲擊艦,再來繼續跟他們打遊擊”

就在梅捷琳被定遠號撈捕的同時,反叛軍第十二軍團的軍團長黑塞坐在主艦上,他身材魁梧,臉上帶著股凶戾之氣,慢條斯理地摸著一把裝飾華麗的匕首“廢物一個梅捷琳都弄不死”

他的副官表面上恭恭敬敬,心下卻在腹誹,一個梅捷琳那可是遠征軍威名赫赫的艦長也就是在遠征軍才頂著個普通的大校職餃,換個地方,早就能主一大片星域的防務了。

要是隨隨便便就能搞死,前面幾個軍團怎麼會被打得毛都不剩一根,以往針對她的數十次暗殺更不會一次都沒成功。

但他不敢駁斥自己的上司“確實,這些人成事不足。”

黑塞沒應,只看著戰局,考慮著什麼。

副官清楚黑塞為什麼這麼心焦。

已經被聯合軍團推出來做要命不討好的前鋒,如果第十二軍團沒能做出任何拿得出手的亮眼戰績,例如斬殺梅捷琳或者龍夕雲,那麼,近半數的犧牲將毫無意義

即使將遠征軍團滅在這裡了,戰後也分不到多少好處。

更何況還有第五軍團的海蓮娜在,那位仗著兩任智者的優待,從來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出力最少,搶功勞手伸得最長,還必須盡量護著不能讓人死了,否則智者的怒火降下來,可沒有所謂的“寬容”。

這時,有人匯報“報告探測系統顯示,有高能量體快速接近懷疑是遠征軍支援艦隊,其中主艦數目不低於三艘”

自從葬送獨眼龍和黑傑克的那場仗起,反叛軍已經不再信任“千裡眼”傳回的畫面,被逼得改為解析傳回的環境數據,速度慢,精確度還不高。

此時,梅捷琳又被密集的激光炮掃中了右翼,一處炮台被融,她罵了句粗口“來兩個人掩護我同一個位置再捱兩炮,我就要直接死在宇宙射線裡了”

又罵,“中型艦欺負我一艘殲擊艦,以大欺小,有臉沒臉”

完全忘了在此之前,她以小欺大,領著殲擊艦序列去咬中型艦甚至是主艦的事。

話音剛落,兩枚高能粒子炮攜著懾人的強光自戰圈中橫穿而過,猶如橫刀長劈,一連吞沒了三艘中型艦及數艘小型艦。

摩西分海一樣,直接用強大的火力清掃了大片星域。

梅捷琳全身肌肉驟然酸軟,往後一靠,趁著空隙喘了兩秒的氣“終於來了。上場就是兩枚高能粒子炮,果然是指揮,不差錢”

龍夕雲聽她嚎了一路,快耳鳴了“以後軍方有表演你可以上,單人脫口秀,一人撐全場。”

支援來了,梅捷琳心情大好,小幅度翻了個白眼“本小姐出場費很貴的”

指揮室裡,陸封寒指節叩了叩桌面“除第五軍團外,別的都到了。梅捷琳帶著你的人登上澶淵號,負責第十二軍團的殘兵。第十軍團重艦多,機動能力不足,杜尚帶殲擊艦序列打遊擊,龍夕雲協作。維因,第九軍團交給你。”

杜尚問“指揮,你準備去躍遷通道堵第五軍團”

陸封寒理所當然“來都來了。”虛擬星圖右上角顯示著“捕風”對附近躍遷通道的監測,“第五軍團到達之前,我配合維因。”

分派任務的時間短促,在反叛軍眼裡,遠征軍自進入戰圈後,便展現出了極強的攻勢,半點沒有“防禦”的概念,星艦森然,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悍氣。

第十軍團的軍團長瓦西列夫在通訊頻道內嗤笑“黑塞,你就是被這些一腳就能碾死的昆蟲絆住了腳”

兩人不和已久,從來不放過任何一點能嘲諷對方的機會。

黑塞冷著表情“梅捷琳多變,想一出是一出,難對付,但終究是一個人在下命令。我勸你還是上上心,杜尚是遠征軍的戰將,行動大開大合,龍夕雲狡詐如狐,對戰機的判斷極為敏銳,這兩個人聯手一起來圍攻你,可別一不小心就沒了小命”

瓦西列夫外貌上還能看出歐羅巴人種的特征,淡金色的頭髮扎成一束,鼻子高窄,有些刻薄相,續著絡腮胡。

他對黑塞的說辭不屑“只有弱者才會感到懼怕”

就在這時,通訊頻道兩端,幾乎有人同時在喊

“消、消失了”

“不見了”

瓦西列夫皺眉“大呼小叫什麼”

他的視線凝在艦外畫面上,只見一支遠征軍殲擊艦隊伍已經成為下之鳥,就在炮口已經升起的同時,這支殲擊艦隊竟突然消失,又在三秒內突然出現在了反叛軍身後

兩方身份立時調換,將死的鳥化作獵槍,激光炮剎那橫掃而過,炮口齊齊折斷

瓦西列夫一時間沒能控制住神態。

不可能

可是,這又是他親眼所見

在那幾秒的時間裡,遠征軍整支殲擊艦隊都失去了蹤影,甚至雷達探測器上,都有短暫的空白



瓦西列夫即刻命令“馬上解析”

“不是障眼法”匯報的人重重咽了口唾沫,氣息打顫,“確實消失了剛剛那幾秒,真的消失了,無法捕獲到能量信號整支殲擊艦從我方的星艦穿了過去”

這裡還沒說完,又有人驚恐道“消失了又一支殲擊艦隊消失了”

一時間,一片嘩然

直到不知道誰惶然開口“我們才是受神眷顧的不是嗎”

我們受神眷顧,為什麼作為敵人的遠征軍會擁有這樣的“神跡”

瓦西列夫在心裡罵了一聲“蠢貨”

這些人從胚胎開始,就被放在育兒器中集中培育,“出生”後不久,被分開撫養,長大後輸送進軍隊,腦子裡都是被灌輸的“虔誠”和“神”。

一群被批量產出的蠢貨。

瓦西列夫問黑塞“之前沒點消息”

黑塞正把玩瓖嵌著寶石的匕首“你說呢”他意味深長,“敵人科技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突飛猛進,一朝結出果實,對我們來說,就是彌天大禍。”

瓦西列夫嫌惡道“還有這些蠢貨。”

一直洗腦灌輸神權和神的絕對力量,確實能讓這些人不會背叛。但一旦有什麼沖擊了他們的信仰,軍心渙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我手下已經開始出現因為恐懼直接避戰的蠢貨了。”黑塞哼笑,“不過他的神可不會保護他,現在已經被遠征軍轟成了碎片。”

粒子逆變器正式投入戰場後,迅速證明了它的用處。

遠征軍的殲擊艦隊仿佛在太空中無法捕捉蹤跡的幽影,來去莫測。

上一秒還在遠處,下一秒,瞬時如入無人之境般,牢牢嵌進反叛軍艦隊中央,趁著沒人反應過來,立即開炮,轉眼就能廢掉數艘中小型艦,時不時還能精準重傷敵方主艦的動力系統

本就擁有機動性極強的特點,現在更是令人驚駭

幾乎只靠這詭譎的形跡,已足以令敵人的心理潰垮。

另一邊,指揮艦上,龍夕雲在通訊頻道中開口“粒子逆變器啟動後,不少反叛軍開始退縮,很快又恢復了進攻。”

維因接話“反叛軍就那幾套,現在肯定下了死命令,誰敢退就以背叛神的罪名殺了誰,順便連坐,一殺殺一群。就算有人心裡害怕,也不敢再退了。”

陸封寒聽他們嘴裡連串的命令往外飛,還有心思上句接不了下句地努力聊天堅持碎碎叨叨的精神十分“可嘉”。

祈言站在陸封寒旁邊,兩人的手在桌子下面牽著,他提醒“粒子逆變器很耗能源,不能無限制使用。”

話停下,祈言忽地想到,“將軍,粒子逆變器和星艦中控系統尚未完全兼容,我剛剛有了一點想法。”

說著就想坐回自己的沙發上去。

陸封寒卻反手握了祈言的手腕,吩咐破軍“將沙發移過來。”

不到十秒,沙發底部落下滾輪,按要求移到了陸封寒旁邊。

祈言隻好在陸封寒身邊坐下。

他調出虛擬屏,開始構思如何將粒子逆變器的數據流嵌入中控系統。

余光發現祈言長腿屈著,斜靠在沙發裡,陸封寒總感覺手裡有點空。

發覺陸封寒的手貼上自己的膝蓋時,祈言沒動,眼皮都沒抬,隻輕輕“嗯”了一聲,尾音上揚,是疑問的語氣。

也是放任的態度。

於是接下來,陸封寒神情嚴慎,不斷根據戰局情勢做出判斷、下達指令。在會議桌下,他的掌心卻貼在祈言的膝蓋處,帶著不容忽視的熱度,沒什麼規律地摩挲揉按。

全身最靈敏的觸覺都集中在了陸封寒的手掌之下,祈言癢得呼吸都顫了顫,想開口,卻又不好打斷正在說話的陸封寒,只要半咬著下唇,強忍。

這樣親密又似乎帶著某種意味的小動作,讓他心浮氣躁。

祈言盡全力收攏心神,將注意力放在眼前密密麻麻的數據流中。

沒過多久,有偵察艦匯報“第五軍團出現”

破軍也出聲提醒“捕風監測的躍遷通道出現高密度熱量信號,百分之九十一的幾率為反叛軍第五軍團”

陸封寒命令“維因,第九軍團交給你。梅捷琳,你領一艘主艦跟我走。”

“是”梅捷琳兩下把自己手裡的事交接給副手,艦首一轉,就跟上了陸封寒。

她完全沒有自己碎碎叨叨的自我認知“指揮,第五軍團雖然裝備嶄新,但戰力實在不行,要是海蓮娜能聽進去她那群智囊的建議還好,可她在戰場上,就喜歡憑著直覺興奮地瞎指揮。我覺得這種架,指揮你一個人打就夠了,實在不用再捎上一個我,戰鬥人員配置超標了啊。”

就差沒直說“你太看得起海蓮娜了指揮”

說完,她意識到一點不對勁

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陸封寒會想不到

“指揮,你想到了什麼坑人的計劃”

陸封寒給了個“算你還有點智商”的眼神“先測試測試,第五軍團這個前任智者的私生女到底是不是重要人物。”

梅捷琳一點就通,笑容擴大“如果是呢”

“如果真重要到瓦西列夫和黑塞三個都會在意,那麼,”陸封寒雙眼微眯,五官線條桀驁而張揚,“圍點打援,不是只有他們會。”

遠征軍在敵方第五軍團出躍遷通道後必經的位置布下了一張大網,陸封寒就是那個抓著大網的手,只等獵物的到來。

在這短暫的間隙裡,陸封寒轉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祈言,對方沉靜的眸光令他所有的情緒都隨之鎮靜下來。

祈言筆直而窄的鼻梁被虛擬屏鍍上一層微光,眼底映著無數字符,陸封寒突然問“外面正在打仗,不害怕嗎”

祈言敲擊字符的手指一頓,抬眸,對上陸封寒的視線,明白對方是在問他,指揮艦外正在打仗,自己為什麼還能專心梳理程序,不會害怕。

通訊頻道都開著,祈言沒說話,而是認真在虛擬屏上寫了一句話。

寫完看向陸封寒,眉眼清凌。

陸封寒將這幾個字連看了幾遍。

心中湧起的情緒像開閘般傾瀉出來。

他沒克制住,一把將懸浮在半空的球形攝像裝置握在掌心,隨即手指捏著祈言的下巴,親上了他微涼的薄唇。

祈言寫的那句話是

“在將軍身邊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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