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在狐狸尾巴下的'他'睡著了,發出均勻輕柔的呼吸聲,這讓剛才不敢露面的野獸們重新燃燒靠近的慾望。
然而剛剛伸出一隻爪子,又害怕自己發出的聲音會吵醒對方。
於是四周圍依然十分安靜,那些剛才蠢蠢欲動的野獸們又退了回去,小心翼翼地舔爪子觀望。
看得出來大狐狸在這裡的地位挺高,否則被這麼多野獸虎視眈眈地圍著早就亂了陣腳。
他低頭小心地舔了舔路白的頭髮,瞇著眼睛凝視了路白俊秀的睡臉很久,而旁邊的灰狼們也是一樣的,彷彿對這名白白淨淨的青年怎麼看都看不夠。
不知道過了多久,灰狼們才在原地趴下,進入輪流休息的狀態。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一束非常柔和的光芒從上空灑下來照在大家身上。
對陽光非常敏感的毛茸茸們馬上就被刺激醒了,這時候他們應該躲到暗處去,可是狐狸尾巴下的路白還沒有醒……因此誰也沒有亂動。
好在路白沒睡多久,他的作息習慣是相當好的,天一亮就醒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還迷糊的路白抱著大狐狸的尾巴把臉埋進去蹭了蹭。
發現他動了,大狐狸和灰狼們都很高興,目光溫柔殷切地看著。
“大家早安。”路白迷糊了兩分鐘就徹底醒了,他和毛茸茸們打招呼,在地上睡了一晚上挺累的,所以立刻就爬起來活動。
路白的聲音在周圍迴盪,棲息在周圍岩壁上的野獸們也立刻醒了過來,紛紛站起來伸懶腰打哈欠,每一根鬍鬚都透著懶洋洋的味道。
高大的狐狸跟在路白後面起來,他動作緩慢地活動了一下身體,畢竟昨天晚上他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似乎生怕吵醒路白,都沒怎麼動。
實不相瞞,路白也睡得腰酸背痛來著,他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想起毛茸茸們好像不能曬太陽?
“你們快進來。”於是他趕緊將大家帶進陰暗的地方,免得曬傷!
這時周圍岩壁上的野獸們全都醒了,一顆顆毛茸茸的腦袋紛紛像昨晚一樣探出頭來張望,發現路白的身影,每一隻野獸身上都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路白揉揉臉,對大狐狸說道:“我在外面還有一些食物,我現在去把食物拿過來,你……”他看著專注聽自己說話的毛茸茸,斗膽伸手摸了一下對方毛量喜人的臉:“你和大家在這裡等我好嗎?我很快就回來。” 大狐狸順著路白的手指抬起臉,嫵媚的眼睛溫柔的看著路白,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反正路白走的時候他也跟著走。 不僅是他,還有鳳凰和灰狼,他們似乎知道路白更喜歡大狐狸,都有些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像一群被冷落的小可憐。 路白當然不是不喜歡他們,只是還有正事要做,現在不是擼毛茸茸的時候,等星球復活有的是時間擼。 走到出口處,陽光肆無忌憚地照射進來,大狐狸站在陰影下不再往前,他目光有些憂傷地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路白,他們的'他'和他們不一樣,'他'不懼陽光。 其他毛茸茸也一樣,看向路白的眼神多少有些哀傷,可能他們以為路白要走,不願意留在這里和他們在一起。 是因為地底的環境不太好嗎? '他'不喜歡嗎? 曾經他們也有環境優美的棲息地,但只是曾經。
毛茸茸們面對'他'的離開,都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路白看在眼裡,他挨個摸了摸這群失去家園的毛茸茸,鄭重承諾:“等我,我們的星球會好起來的。”
路白是個很講信用的人,只要他還活著就會完成自己承諾過的事情。
最後看了眼精神萎靡的毛茸茸們,路白轉身離開。
出去之後他就懵逼了,回救生艙的路線怎麼走了來著?
得虧遠處的丘陵有些熟悉,路白死馬當活馬醫地先過去看一看再說。
只能說路白走狗屎運,走了大半天過去一看還真是,而真正到達目的地天都快黑了,他又累又餓又渴,趕緊拿出實物給自己補充了一下體力。
卻依然沒敢吃得太飽。
現在通訊器沒有信號,一般人都慣性地認為這個地方是完全發送不出信號的,但其實救生艙應該可以!
路白拍了拍腦門,趕緊進入救生艙一頓搗鼓,他只恨自己是個科技盲,這麼簡單的東西也搗鼓了半天,最可恨的是還不確定自己發出了信號沒有。
只能聽天由命。
路白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後毛茸茸們一直守著入口,不吃不喝地等著時間流逝,等太陽一消失就出來地面上。
大狐狸的速度最快,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路白的救生艙,有點怯生生地在附近看著路白,可能他跟其他野獸一樣,也覺得路白嫌棄他們,不想跟他們一起生活。
因為毛茸茸的腳步太輕了,專注著其他事情的路白,根本就沒有看到大狐狸。
由於對方也不出聲,就端正地坐在他後面,專注地看著他,偶爾才抬起爪子舔一下。
就……人們在熱戀中看自己的愛人,痴~漢的程度也不過如此。
而野獸的愛則來得更加純粹和執著,從不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就突然不愛了。
路白偶然回頭,猛地看到雪白的大狐狸蹲在那:“咦?”他露出驚喜的表情,一下子站起來,想走過去,不過想了想,還是招手讓對方過來:“你過來。”蘋果還留著呢,給大狐狸吃。
見路白終於注意到了自己,大狐狸眼睛瞇了瞇,心情不錯地邁著小步伐過來了。
他的那三條尾巴也在微風中晃動,看起來就像童話一樣唯美。
“來,給你吃。”路白二話不說,塞給對方一個大蘋果。
鼻子很靈的大狐狸,圍著蘋果嗅了嗅濃郁芬芳的果香味,最後找好角度,歪頭叼了過去。
接受了路白的饋贈,他看起來很高興,頻頻側頭用臉頰去蹭路白,讓人懷疑他龐大的軀體裡,住著一個愛撒嬌的小貓咪。
“這麼遠的路途你還趕過來,晚上都沒時間回去休息了。”路白嘀咕道,然後十分心疼,給大狐狸捏捏四肢,擔心對方在日出之前趕不回去。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狐狸不馱著重物就走得很快,一夜的時間綽綽有餘。
一天沒有進食的大狐狸,滿足地趴在路白身邊吃蘋果,補充能量和水分。
之前路白沒有註意到,現在仔細摸一摸對方身上的毛髮,就會感覺到不太有光澤,毛髮的觸感明顯不如保護區裡得到妥善照顧的毛茸茸好。
這一點都不奇怪,只攝入地蘚根本不夠滋養身體。
如何讓毛茸茸們快點吃上肉,就成了路白心裡的執念。
“你繼續吃,我再弄一下信號。”路白抿嘴,他相信救生艙一定有用,只是自己暫時還沒有找到方法而已。
星際中,人們擴大搜救的範圍,依舊沒有發現路白的救生艙。
再這樣下去,就算救生艙平安無事,救生艙裡面的人也會因為飢餓和別的原因死亡。
一開始頻道內偶爾還會有其他聲音匯報,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頻道內安靜得可怕。
但是卻沒有人敢勸塞繆爾放棄搜尋,他們依舊一聲不吭地咬牙堅持。
只有實在累的不行的人員才安排休息,比如迪夫,他比任何人搜救的時間都要更長,一直沒有休息導致現在兩眼都是紅血絲。
塞繆爾倒是還好,他仍然注意力集中地搜尋四周的情況,以及時不時聯繫母艦,以免錯過路白的消息。
戰機內的隔音效果很好,聽不見太空中的噪音,在這種絕對安靜的環境下,突然聽到母艦匯報有路白的信號了,塞繆爾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直到迪夫在頻道中說話:“塞繆爾殿下,有路白的信號了!”但是距離不近,需要進行空間跳躍,他不得不勸說現在的塞繆爾道:“您不適合馬上過去,我們應該另派人手過去接路白。”
然而當他說話的時候,塞繆爾已經出發了。
“我狀態還行。”
迪夫:“……”是的,聽聲音聽得出來。
“我也出發了。”
還有奧利弗軍長!迪夫慕了,這兩個人簡直像是不需要休息的永動機,怪不得會成為數一數二的人物。
隨著時間流逝,路白疲倦地歪在救生艙裡睡著了。
大狐狸在旁邊待了一段時間,他似乎想觸碰路白,但雙方隔著一層厚玻璃,他只能看著熟睡的路白束手無策。
因為睡得晚的緣故,打亂了路白的生物鐘,這次睡得很晚!
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的大狐狸,只能離開。
路白醒來之後,發現陽光燦爛,周圍只有自己,就知道大狐狸回去了。
路白趕緊起來收拾了一下,帶上自己所有的食物,然後一邊往毛茸茸們的方向走,一邊留下記號。
如果有人找到他,就可以順著這個記號去到深坑那裡等他。
毛茸茸們今天早上看見大狐狸獨自回來,都默認路白已經離開了,就連大狐狸也沒能將路白帶回來。
他們很黯然。
不過到了晚上,路白的氣味竟然出現在了附近,野獸們全都來了精神。
以大狐狸為首,一隻只來到地面,小心地圍觀走路過來的路白。
發現周圍'藏'著一批毛茸茸,路白哭笑不得,然後非常配合地假裝自己沒有發現他們。
野獸們發現路白的目的地竟然是地底的入口,他們的心情立刻雀躍了起來。
原來'他'沒有離開嗎?
這是不是說明,'他'沒有嫌棄他們?
於是路白身後跟著一個方陣的野獸,一回頭就看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大狐狸。
“過來。”路白一招手,大狐狸立刻走過來,姿態相當溫順。
摸了他一把,又看了眼那些模樣各異的野獸們,路白表面淡定而內心炸開花,雖然從信息裡面已經知道很多動物都是遠古時期已經滅絕的品種,但是親眼見到仍然覺得特別震撼。
原來劍齒虎是真實存在的,模樣比還原出來的更加威猛帥氣,但性格似乎很害羞,被路白掃了一眼之後,悄悄咪咪地往獸群裡躲了一下,更別說和路白對視。 其他野獸也是一樣的,他們似乎對自己的外表和存在很沒有自信,畢竟長期生活在地底下,已經快忘記了自己是什麼模樣。 路白髮現他們這麼害羞,只好把目光移到灰狼和鳳凰身上,微笑道:“過來吧。” 敏銳的毛茸茸們,能夠感受到路白看的是自己,受到召喚的灰狼們開心卻不失沉穩地走向路白。 還有鳳凰,開心得都忘了要飛過去更好看。 路白挨個摸摸他們:“走吧,進去。” 帶來的食物有限,分肯定是分不均勻的,路白也沒有費心去糾結這事,等以後再投餵毛茸茸們吧。 野獸們眾心捧月地簇擁著路白走進地底世界,聰明的鳳凰想去弄食物餵養'他',於是直接化成人形,搶先拿走路白的碗。 路白只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身邊掠過,及腰頭髮大長腿,小麥色的肌膚緊緻結實線條流暢,月光下臉龐的輪廓也十分俊美……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不小心將對方看了個光。 而對方似乎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形態,也不展示驚為天人的人形,只顧著搶走石碗,然後急匆匆地去弄食物。 “……”一臉呆滯的路白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也是,這裡的毛茸茸本來就是獸人,只不過他們更喜歡維持獸態。 大狐狸發現路白一直盯著鳳凰離開的方向,他當然知道鳳凰急於表現,想要搶走路白的注意力。
看了看一直維持人形的路白,大狐狸似乎發現了路白的喜好,於是他很自然地化成人類形態,過來牽路白的手,帶路白去他今天佈置好的巢穴。
路白還沉浸在鳳凰的身影裡出神,懵地又看到身材很好的另一位,對方輪廓也很鮮明,一頭灰色長發柔順地披在肩膀上,暴露無遺的腰身什麼的,看得人臉紅耳赤。
“!!!”這是大狐狸嗎?
扭頭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大狐狸,路白就確定這是大狐狸。
“你……你……”這樣不太好哎。
路白不知道怎麼說,他連忙解下自己的睡衣遞給對方,雖然大小不適合,可是圍一下腰間還是可以的。
然而狐狸的人形似乎不明白什麼意思,對方只是看著路白,目光溫和中有點不解。
“我,我給你係上吧。”路白說道,自己動手幫對方系上,好歹擋住了百分之八十。
狐狸看見自己腰間的衣服,不再是毛茸茸的臉上露出一個很淺的微笑,顯得十分有魅力。
他牽起路白的手,帶著路白去巢穴裡。
這裡的條件有限,說是巢穴其實就是一堆石頭圍起來,有個分界線而已。
路白坐在石頭上,摸摸身邊這個平整的石頭床,這是用人形才能完成的吧?
他對跪坐在自己面前,頂著一張高級臉卻做著低姿態舉動的大帥哥挺尷尬地道:“謝謝你,你不要跪著了,你也坐吧。”
可是轉念想想,這可能是毛茸茸的習慣吧?他們喜歡蹲著或趴著。
接下來毛茸茸的人形上半身向自己傾斜,將下巴靠在自己肩膀上,印證了路白的想法,不經常變化人形的毛茸茸還是習慣按照獸態活動。
不過路白還是尷尬的,身體僵直一動不敢動。
狐狸疑惑地睨著路白,'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嗎?
毛茸茸們會害羞,但不會有羞恥心,這只毛茸茸拉起路白的手,放在自己頭髮上。
就……摸頭髮還是可以的……
無比拘謹的路白,放鬆心情友好地摸摸對方的頭髮。
很漂亮,如果再柔順光澤一點就好了。
有些地方還打結,路白想到毛茸茸們的處境,立刻沒有了尷尬的心理,他神情認真地幫對方用手指梳理起來。
大狐狸瞇起眼睛,嘴角始終帶著一點笑意,似乎很舒服。
無數雙害羞的眼睛偷偷看著他們,彷彿被撫摸的是自己,也洋溢著開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凰的人形端著一碗地蘚回來,看見狐狸陪在路白身邊,他加快了腳步。
石碗送到路白面前,他就變回了獸形,這大大緩解了路白的壓力,因為路白只有一件睡衣可以送出去……
“謝謝你。”路白摸摸對方的脖子,艷麗的小羽毛手感非常好,他希望有一天能夠在陽光下看到這只鳳凰。
大狐狸似乎也不習慣人形,他保持人形和路白親暱了一下,就變回自己熟悉的獸態。
等路白吃完鳳凰拿回來的食物,就看見大狐狸趴在地面上昏昏欲睡。
對方今天肯定沒有休息好,路白也一樣,他打算睡一覺再出去深坑巡邏。
在宇宙中再遠的距離也可以通過連續的空間跳躍縮短,只不過人體受不了,所以才要分散而已。
經歷過嚴格訓練,經驗十分豐富的奧利弗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他不會貿然地去挑戰。
“塞繆爾殿下,您還在繼續嗎?”雖然不是完全清楚對方的上限,但奧利弗覺得兩個人之間應該差不多,就算塞繆爾比他強也不會超出太遠。
“我快到了。”然而那邊卻傳來對方平靜的一句。
直接把奧利弗驚呆了,塞繆爾這是人嗎?怪不得別人說他是機器!
確實,塞繆爾得到路白的坐標之後就冷靜了下來……不過在外人眼裡他一直都很冷靜。
其實不是的,得到消息之後才是,他開始計算如何快速地抵達坐標,倒是沒有奧利弗想像得那麼冒險。
路白降落的星球是一顆沒有錄入的星球,資料中毫無這顆星球的信息。
衝入大氣層不久後,塞繆爾順利地找到了路白的救生艙,同時也被周圍荒蕪的環境弄得眉頭直皺,竟然是一顆死星。
但凡有植物和水,塞繆爾都不會這麼擔心,因為路白很擅長叢林生活,可是周圍什麼都沒有,即便是耐力驚人的職業軍人,也不見得能在這裡生存幾天。
神情有些憔悴的軍官,下機踩在黑土地上,他快步走向救生艙查看,然而周圍並沒有路白的踪影。
他擔心路白在這裡生存不下去,卻忘了自己也幾天幾夜沒有休息過……
發現地上用石頭擺成的記號,塞繆爾暗沉的目光微微詫異,然後抿唇沿著記號大步向前走。
雖然他的腳步會比路白快很多,但也走了許久,最後的目的地是一個深坑邊緣,記號終止。
路白在地面上擺了一個時間,是上午十點鐘,自己早上醒來的時候從溶洞趕過來剛剛好。
經過幾天的重複,野獸們已經習慣了路白每個白天都會出去一趟,現在他們目送路白離開已經不會難過哀傷,反正只要耐心地等待,路白晚上還會回來的。
今天早上路白照例去深坑等待救援,順便想下去坑里再試一試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畢竟手裡的食物前天已經吃完了,單純靠苔蘚過日子,他感覺自己要生活不下去!
正想著伙食問題,遠處有一道人影突然闖進了路白的視野裡,因為隔得太遠,他看不清那是誰。
如果是一年多前的路白,現在肯定會興奮得哇哇鬼叫,高興自己終於等到救援了。
而現在的他第一時間考慮,對方是敵是友?自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發生衝突逃跑還是正面剛?
路白謹慎考慮的時候,塞繆爾也看見了一片荒蕪的土地上有一道白色的小身影。
塞繆爾幾乎一秒鐘確定那是路白,他毫不猶豫地向路白這才走來。
當塞繆爾移動的時候,卻發現路白找地方躲,他頓時愣了一下,然後露出欣慰的微笑。
這很好,有保護自己的意識的路白讓他覺得很可愛。
“……”思索片刻,塞繆爾摘下手上剛才忘記取下來的白手套,為了方便操作戰機才戴的,然後舉起來,輕輕揮了揮。
路白一看,這是友軍,他就鬆了口氣。
“!!?”友軍,自己得救了嗎?
在軍事上,揮白色的旗幟是投降的意思,白手套也差不多了,塞繆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出投降的舉動,而且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當距離拉近到一定的程度,路白終於認出了來人是自己最最期待的上司塞繆爾殿下,他驚喜不已,立刻舉起雙手大喊:“塞繆爾殿下!”
然後趕緊跑向對方。
塞繆爾聽見路白中氣十足的聲音,微微鬆了一口氣,等雙方匯合的時候,他沒有猶豫地抱住對方清瘦的腰身。
作者有話要說: -
殿下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