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卡哇伊……」
秦歐帶著何小蘇坐的這班飛機,剛好是封晴雪和申小妍那班。
為方便過安檢,何小蘇穿著男裝上飛機,等上了飛機,就立刻換回女裝,不管秦歐怎麼勸都沒用。
「好了,歐歐,小蘇喜歡就好。那天好可惜沒有看到你跟紀惜邢在一起的樣子,不過現在總算是彌補人家了。」
突然被申小妍提起紀惜邢,秦歐心裡頓時空了一下。
「紀惜邢和歐哥?他們到底什麼情況,今天歐哥還認定是紀惜邢壞他呢,結果不是,搞了半天竟然是那對變態母女……」
何小蘇和腐女們聊得開心,根本不像第一次見面,秦歐卻聽得心亂如麻。
「你們別亂說,我跟紀惜邢有仇,你們應該知道。」
封晴雪推著餐飲車過來,淡定道:「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說的就是你們。」
秦歐搖頭,腐女的世界自帶顏色,看到男人就想捏合到一起。
「你們別把小蘇帶壞了。」
「小蘇好可愛,看到你我就移情別戀了,你跟歐歐坐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跟二次元世界的王子和公主一樣。」
何小蘇聽到申小妍這話,突然可愛的小臉一沉:「天然呆,老子喜歡的是女人!」
封晴雪放下手裡的東西,過來捏了下何小蘇的臉頰:「嗯,生氣的樣子更可愛。」
「你們兩個變態。」何小蘇臉色微紅,朝她們怒吼。
秦歐無語,這小子自己就是個偽娘,還好意思說別人變態,他跟兩個腐女湊到一起,氣氛毫無違和感,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呀!真是的。
拉下眼罩,蓋上毛毯,這一天可夠累的,飛機還有十幾個小時才降落,他現在要好好睡覺……好養足精神面對大魔王。
之前答應何小蘇時挺痛快,他沒想到這小子真的說到做到。
一想到真的要面對安東尼教授,秦歐特後悔,他這個老年人還真的被年輕人拍在沙灘上了。
秦歐被那個不敢和人說的疑問困擾著,他迫切想從別人那知道答。
對於自己內心得出的結論,自己也嚇了一跳,完全面對不了。
他幾乎快被心底的那個模糊的答案逼瘋了。現在只希望快去快回,好向最信任的師兄求助。
秦歐帶著眼罩和聊得正high的三人組格格不入,在封閉的世界裡深深陷入了矛盾和忐忑。
飛機降落前,秦歐一直在睡覺,可是周圍人在做什麼說什麼他都一清二楚,作為心理醫生,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緒再壓抑到一定程度就要生病了。
封晴雪和申小妍作為機組人員可以在紐約逗留一白天,不能跟著他們去劍橋市,四人一起在機場附近吃過飯,兩腐女便依依不捨的目送秦歐和何小蘇離開。
「走吧,這附近能租車,從這裡開車去我家只需要一個多小時。」
秦歐在學校附近有住處,確定要回國後,車子就賣掉了,但房子並沒處理掉,並且定期會有清潔公司去清理房子,回去稍微整理就能住。
「嗨!Jake。」
正當他們朝租車公司走去時,一個紅髮大波浪的女人,嫵媚的走向他們:「還記得我麽,我是Clare,是安東尼教授讓我來接你的。」
秦歐記得,這個Clare應該算是她同門,幾年前她也是哈弗的學生,但並不是安東尼親自帶的,他回國後,聽說就是她來接替他助教的工作。
他還沒回學校呢,就被抓個正著,教授果然恐怖。
「你好Clare,麻煩了。」
到底是孩子,何小蘇在飛機上不睡這會兒才犯困,上了車,連安全帶都沒系,就睡著了。
然而車子並未到達秦歐的小家,而是到了酒店。
「安東尼教授說,你們許久未見,請您現在就去找他,他在3211房間等你。」
秦歐胸口發悶,拳頭攥緊。他才剛下飛機,也需要休息,就算想見他,也不能這麼等不及。
這個男人還是老樣子,為什麼總是給人一種時刻緊盯壓迫的感覺,步步緊逼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就好像他是被圈養的獵物一樣,不允許他有一絲反抗。
將何小蘇安排進房間繼續睡,秦歐一個人來到3211。
然而房間裡並沒有安東尼,只有Clare。
剛一進去,clare就將外套脫掉,露出一身性感的弔帶短裙,紅色的大波浪長發垂至腰間,這盛情邀請共赴良宵的架勢讓秦歐頓時止步。
「Clare,教授呢?」秦歐意識到不對,但為時已晚,他眼前忽然有點模糊。
糟了!剛剛除了和封晴雪她們吃過飯,後來就只在車上喝過一瓶礦泉水,問題出在水上。
「你不是……教授找來的?」
「我是教授找來的。」
「什麼?教授他為什麼這麼做?」
此時秦歐已經完全無法思考,那個腦袋不正常的傢夥!他到底想幹嘛?
他氣息不穩,一股燥熱從臍下湧向四肢。
隨著Clare向他走來,秦歐的視線開始朦朧,短裙的開叉讓勻稱筆直的長腿一覽無遺,她輕輕鬆鬆推倒渾身軟綿的秦歐。
尖尖的指甲刷著艷麗的指甲油,戳在他胸口。
「教授想讓你直面內心。」
直面內心?
什麼鬼啊?
「快停下!Clare別叫我對你動粗。」
食指在他眼前擺動。「嗯~我是不會停下的。你喜歡什麼,都隨你。」
秦歐想要用力卻發現根本使不出力氣,手機也找不到,身邊的女人像八爪魚一樣纏住自己讓他動彈不得。
好幾次就想著乾脆就範吧!
可是他明明已經難受的要死,卻還是對Clare沒有感覺,沒有一點興趣,甚至被她觸碰都覺得十分反感,當她吻上他時,一種噁心的衝動讓他拚盡全力將臉扭到一邊。
「不要,你出去……」
正當他以為掙脫都是徒勞的,Clare竟然轉身出去了。
難道一切都是場夢麽?
那他為什麼這麼難受,渾身還被汗浸透。
柔軟的髮絲打成綹貼在他的臉上,這種黏膩感是他平素最受不了的,可是這一刻他也顧不上了,因為燥熱感快將他吞沒。
突然,門再次被打來。
秦歐依稀記得,暈眩中看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耀眼的銀髮和妖孽一樣的眸子,他被捏開嘴灌下藥水,終於那股無法剋製的火漸漸熄滅。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