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歐坐著計程車到了機場,手裡拿著電話。
「晴雪,機票定好了麽?」
封晴雪和申小妍作為機組人員準備登機,正穿著空乘製服穿梭在機場中。
「好了,我現在就在機場二樓大廳,你在哪?」
「我在門口,馬上到。」
秦歐徑直朝滾梯走去,一抬頭看到遠處申小妍和封晴雪正在二樓向下張望。
見到這兩個認識不久的閨蜜,秦歐心底鬆了口氣,剛要抬手和她們招手,嘴巴就被人捂住。
不知道何時,他的身邊多了兩個彪形大漢,一人一邊的將他架了起來,秦歐想要掙脫,卻無能為力,他們走的出口人們行色匆匆,沒人發現異常,直到他被弄上車,才有機會說話:「你們是什麼人?」
黑衣人並不回答,用義大利語說:「開車。」
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好人,他看著三個光頭帶著墨鏡的大漢,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到底是誰閑著蛋疼跑來美國綁架他,還是三個義大利人?
等等,義大利?
安東尼說過,他的父親是義大利人,但他有這個實力勾結黑幫麽?
申小妍和封晴雪還在等著秦歐,「晴雪,你看到剛剛被架走的人了麽,我怎麼看那麼像歐歐呢?」
封晴雪警覺的給秦歐撥了個電話:「關機。」
「他剛剛說到門口了!天哪,不會那個真的是他吧,那他不就被人劫持了,王八蛋,是哪個覬覦我們歐歐美色的死男人綁架他。不行,我們趕快去找機場巡警。」
兩個空乘穿著高跟鞋,在機場飛奔起來,差點掀翻國王乘客。
紀惜邢中午和吳昊幾個約好一起吃飯,剛到地方,就見到魏凌天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邢子,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紀惜邢被秦歐拒絕道歉,一天都沒有好心情,但他還是沒有先聽好消息的習慣,未雨綢繆才能雨至不懼。
「壞消息!」
魏凌天興奮之餘被澆了瓢涼水,坐在桌上訕訕的拍手:「好吧,壞消息是你們家航空公司的飛機沒有按時從美國起飛,現在正有不少乘客投訴。切,你根本不在乎這種事吧!」
那當然!他自己就常被人投訴。
「那好消息呢?」
吳昊從外面進來喜笑顏開,身後的侍者推著推車,上面是紀惜邢最喜歡喝的酒:「好消息就是紅郎小歐歐在美國波士頓機場被不明人士綁架,現在下落不明,另外說一句,其實這兩件事是一件事,封晴雪和申小妍那兩個變態女魔頭就是那班飛機的空乘,是她們報的警,導致了飛機延誤起飛時間,要不,也直接把她們倆哢嚓了。」
想到封晴雪吳昊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的雙喜可是所有大正昭和錦鯉中最美的,竟然被她殺了,他那顆慈悲心從來都不會去傷害別人,這次正好有機會,他要借刀殺人雙喜報仇。
魏凌天經常和申小妍一起玩遊戲,聽吳昊這麼說,不幹了:「喂你也太無情了吧,你跟封晴雪有仇幹嘛扯上小妍,她招你惹你了。」
紀惜邢完全沒聽他們倆鬥嘴,起身就走了。
「哎,邢子,你去哪?咱不慶祝啦!」
紀惜邢匆匆離開,掏出另外一部他很久都不用的手機,按下開機鍵,很快手機亮了信號恢復。
他在快捷鍵上按下1,電話那頭立刻有人接聽……
秦歐被帶走後,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了,也沒人會回答他。
沒過多久他就被帶到一棟大廈樓頂,換了交通工具,從身邊的義大利人接電話時能聽出來,這幾個人也是臨時被安排換乘直升飛機的。
到底是誰綁架了他?
從飛機起飛後,他迅速辨別航線方向,這個方嚮應該是紐約,也就是說飛機並不會飛多遠,很快他就能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請他去做客了。
他還從沒跟人結過仇,哦不,除了紀惜邢。
那傢夥在紐約開過公司,不會真是他吧!
他只是在視頻裡拒絕給他道歉而已,他竟然這麼小氣?沒看出來,他公司開在美國,請的保鏢卻是義大利的,難道他哪個姘頭是義大利的?
秦歐越想越覺得荒謬,聯想起來都把自己逗笑了,收到旁邊人探究的眼神,他提醒自己嚴肅點,哪有人被綁架像他一樣還笑得出來。
也有可能是他那走遍天涯的爹媽,在哪裡挖到寶藏了,別人拿他們沒轍隻好抓他,嗯這個可能還是靠譜的,因為他爹媽挖到什麼都會上交國家,想要逼他們就範就要從他下手,不過那些人可能不清楚他爹媽的脾性,國寶可比他重要多了。
萬一真是這樣,那他不早晚會被撕票?
想到這,秦歐才認真的觀察周圍的環境,還是自己想辦法自救吧!
一個小時後飛機降落,秦歐被人捆成麻花丟進一間套房,隻給他解開繩子的扣子,人就走了,接著是門被鎖上的聲音。
他環顧四周奢華的裝修:「嗯,很人道,對待人質還不錯。」
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面食材應有盡有。他東瞅瞅西看看,將屋子翻了個個,只在浴室洗手櫃下面的縫隙裡找到一把把手壞掉的螺絲刀,被他洗乾淨揣進兜裡。
這裡是幾十層樓,想要逃出去難度相當高,吃飽了才有力氣跟那兩個守在門外的大漢周旋。
煎鍋裡倒了橄欖油,醃漬好的羊排遇到熱油,滋啦滋啦響,在套房裡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吃著上好的羊排,秦歐卻食之無味,這種情況下,他心再大,也吃不下去。
這哪裡是有仇啊,分明是把他當成金絲雀養起來,如果真是紀惜邢的話,還指不定怎麼想辦法折磨他呢。
秦歐的手機被人收走,這房間裡又沒有什麼能和外界聯繫的東西,除了一隻被切斷電源的坐式復古電話。
他看著電話靈機一動,放下刀叉,想要從這離開,只能從門出去,總不能跳樓吧,這可是幾十層的高樓,他心裡素質還沒好到飛簷走壁也不暈高。
還好衛生間裡沒有監控。他手拿一支小螺絲刀,三兩下就把電話拆了,做成收音筒,又將遙控器裡的電池取出來,找了一些邊角料,手中的兩根電線碰撞到一起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雖然效果不是很滿意,但還能將就用,弄昏成年男子沒問題。
秦歐將椅子搬到大門口,就這麼坐著竊聽聊天內容,聽得他都快睡著了,也沒聽到一點有價值的,只有一句話「……出事了,不然老闆不會這麼急著回去……」
誰出事了,老闆又是誰,他聽得毫無頭緒。
秦歐脖子都快斷了,通過門鏡,他只能看到兩個光溜溜的後腦杓。
這兩個人也太敬業了吧!這麼久都沒尿,也不怕尿褲子。
就不能偶爾分開會兒,難不成他們膀胱比別人大。
就在這時,從電梯間出來一個男人,體魄修長,銳利的眼神讓兩個光頭大漢頓時警覺,不過頃刻間,男人手中變出鋒利的匕首,將門神一樣的大漢輕鬆撂倒,外面頓時黑了,還有東西拖行的聲音。
門鏡這一邊的秦歐都忘了呼吸,那兩個人呢?不會是……
這麼久,他終於有了深陷危險的覺悟,這個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