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紀惜邢這被秦歐強吻過。其他人在這相親過,還結下不少孽緣。
無論誰,都對這有深刻的回憶。
「怎麼跑這來了?」
「你喜歡啊!」
這廝還真是愛較真,反將他一軍,秦歐卻氣不起來,他是真的很想跟朋友來這種地方聚會,約上幾桌麻將,一戰到天亮。
其他人早就按耐不住,紛紛下車,紅筱還特意去寵物托養園把她兒子領來了。
因為是周末,所以玩通宵都沒問題。
「來吧,歐歐,小妍已經在裡面布置好了。」封晴雪引著眾人朝一間獨立別墅走去。
大門推開,零食、飲料、小肉串,都已經擺上了,全是秦歐平時最喜歡吃的,最最關鍵的是中間擺著兩張麻將桌,這簡直就跟他想要的小日子一模一樣。
然而這些都是紀惜邢為他準備的,但他從來都沒跟他提起過啊,他又是怎麼知道他喜歡打麻將配小零食的。
「紀總問我們倆,平時我們聚在一起,歐歐都喜歡做什麼,像今天這樣的麻局你都攢了好幾次,都是因為工作的關係沒打上,今兒可算湊上局子了,還有這些零食都是紀總列的清單,他說你一定愛吃這些……」
申小妍遞給他一隻果盤,上面裝著好多中國人過年時才吃的小零食,傳統糖果、巧克力、瓜子、開心果……秦歐對這種氣氛毫無抵抗力,心裡甜甜的,看向紀惜邢時眼底的笑意濃濃的。
紀惜邢看著他笑起來像小狐狸的模樣,心底像被狐狸爪撓了一樣,拿起一顆玉米糖剝開糖紙放到秦歐嘴裡。
「你發燒時說胡話,說過年了為什麼你們一家都要在國外,連糖都吃不到。這些都是帝都人過年時家家戶戶買來吃的,你可以一次吃個夠了。」
「紀惜邢……」秦歐鼻尖一酸,突然被他懟進嘴一顆大白兔:「這個甜,給你彌補一下童年。」
他吃在嘴裡甜在心坎!
「就給吃一次啊!」他眼兒彎彎的問。
紀惜邢抹了一下他嘴角的晶瑩,寵溺道:「天天給你買……」
「上次玩麻將還是過年時跟家裡人一起玩的,我也最喜歡過年時候玩麻將的氣氛,打著麻將,旁邊放著飲料零食,邊吃邊打特開心,我們那吃的跟帝都這邊不一樣,徽墨酥和板鴨都好吃,下次帶來給你們嘗嘗。」紅筱是徽城人,溫溫柔柔的回憶著。其四美也不覺在帝都的初夏討論起各自家鄉的年味,各地的習俗,還有自己小時候的糗事。
北北說:「我家在濱城,我們那年年都有冰燈可看,小時候被家裡人帶著去看冰燈,堂哥忽悠我,說冰是甜的,叫我舔一下,結果把舌頭粘上了,哭得撕心裂肺,全家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室外急得滿頭大汗,我哥被我大娘追著打了好幾條街……」
這就秦歐最喜歡麻將的原因,不是因為這東西有多好玩,或者有賭博的樂趣,而是因為中國人過年時幾乎家家都會玩,它也是年味中不可或缺的,能勾引起人們美好的回憶。
麻將玩的人數不多不少,熱熱鬧鬧,有人會打,有人手臭,有的時候點背的,還穩坐炮台,可是不管輸贏,日子都會因此特別開心。
他從小就自己學會了,但就是沒人陪他玩,他爸媽總是在忙,家裡只有他一個人,那些年一家三口還經常飄在海外,外國人不會,更玩不了,所以他曾經過的年都沒年味。
秦歐今天特興奮,問身邊的紀惜邢:「你會打麽?」
紀惜邢多年沒回國,自然也在這種氣氛下回味年味,曾經他也有這麼幸福過……
「當然會,不過,不太想玩,你先打,累了我替你。」
他可是地道的帝都人,打小他們四個人的人數就決定了麻將一定是他們年少時常玩的東西。
所有人都落座了,北北、於菲菲、紅筱和崔征一桌,封晴雪、申小妍則和秦歐一桌,紀惜邢和秦歐坐在一起,魏凌天見他不玩立刻插空,坐到唯一的位置上。
就連單身狗普拉達都有去處,鑽到紀惜邢腳邊。
「連狗都有地方!你也知道誰長得帥。」
吳昊突然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單蹦只能跟普拉達抱怨。
紀惜邢:「它更喜歡秦歐,可是秦歐不喜歡帶毛的東西。」
這是自降身價的高調示愛台詞麽!
吳昊覺得自己連普拉達都不如,狗生都比他這單身狗的人生好太多。
「哎,兩張桌這麼多人,你怎麼安排的?」
吳昊專挑封晴雪毛病,他們來的人一共是十個,兩桌麻將八個人,還有倆沒安排上,鬥地主都不夠。
封晴雪因為吃了他一條魚,就得一直被他擠兌,好不容易讓秦歐高興了,不想破壞這麼好的氣氛,想起身給他讓地方,被申小妍拉住。
「幹嘛呀?老欺負我們晴雪,晴雪別理他。」申小妍牙尖嘴利,反正她們倆現在是有身份的人,大老闆罩著,誰敢動她們。
「吃你條魚還要記一輩子仇了,沒風度。」
「你們……簡直太欺負人了!」
吳昊只能在魏凌天一旁閑磕牙,順便碎碎嘴:「邢子,你怎麼和小歐歐坐一起啊?剛才我就想問了,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紀惜邢摸著普拉達的大腦袋:「今兒出門帶腦子了麽?狗都比你精。」
「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戴一樣的手鐲,一個是XIXING,一個是OUOU,合著你們倆從名上就這麼配的XXOO,命中注定呀!。」
頓時氣氛尷尬了,空氣凝滯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牌桌上都不知道胡牌了。
「你丫找死是吧,就算搞基,老子也是上面的。」紀惜邢差點爆炸。
秦歐眯起灰色的眸子,頓時忘了剛剛的和諧美好:「紀惜邢,你想在我上面騎馬麽?我倒是可以滿足你,就怕你叫聲太慘烈。呲,全天下人都死光就剩你一個,老子也寧折不彎。」
紀惜邢順手就摟住他的腰,笑得壞壞的:「呵呵,好啊!就怕到時候臣妾『坐』不到啊!」
噗!……
噗!……
噗!……
眾人聽到紀惜邢的話,嘴裡的酒灑了,手裡的杯掉了,零食也被踩在腳底下了,嘴角掛著詭異的弧度,一個個笑得像傻子一樣,露牙不露眼。
他竟然說秦歐尺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