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志注意到清歌的視線,笑著介紹道,「這是靳修溟,二叔一個朋友的孩子,這次剛好過來東陵市,我就帶著他一起過來了。修溟,這是我大哥的大女兒夜清筱,這是二女兒清歌。」
靳修溟的視線在姐妹兩個的身上轉了一圈,微微一笑,「兩位夜小姐好。」態度溫和有禮,嗓音低沉磁性,恰似大提琴的獨奏。
「靳先生好。」夜清筱一向禮儀良好。
清歌輕笑,「你好。」視線再度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真是好顏啊好顏。她見過的美男無數,論顏值,此人絕對可以排進前三。
清歌在他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來,離得近了,就聞到了他身上似有若無的消毒水的味道,挑眉,「你是醫生?」
靳修溟微笑,「是的。」
那就難怪了。
她又看了一樣他的手,這樣如藝術品般的手拿著手術刀的樣子該是何等的迷人呢?清歌沒有戀手癖,卻對好看的事物抱有極大的興趣,美男自然不例外。
靳修溟察覺到她眼底深處並不明顯的垂涎之色,眼底快速地閃過一抹精光,原來她喜歡美人。
「清歌,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夜明志關心地問道。
清歌靠在沙發背上,姿態隨意,「畢業證書都拿到手了,自然是不打算走了。」
夜明志似乎是十分高興,「那就好啊,什麼時候去公司上班?」他現在在輕雲集團擔任財務總監,也是輕雲集團的董事會成員,平時與夜家的關係又親近,自然是知道清若筠的打算的。
清歌皺眉,還沒說話,夜雲霆就從樓上下來了,看見女兒回來了,十分高興,「清歌。」
清歌吞下嘴邊的話,笑著站起來,迎了上去,「爸爸。」
夜雲霆抱住女兒,「回來就好。」
清歌躲在父親的懷裡撒嬌,「爸爸,我好想你。」只有這個時候,她才像是一個正常的二十歲的孩子。
夜雲霆對女兒的撒嬌十分受用,慈愛地摸摸她的頭髮,「爸爸也想你。」
到底是長大了,清歌很快從父親的懷中退出來,頭一轉就對上了靳修溟打量的眼神,她微微挑眉,迎上他的視線,靳修溟眼神溫和,還帶著些微的笑意。
清歌撇嘴,有些無趣地收回了目光,這醫生笑得可真假,就跟戴了一張面具似的。
靳修溟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那絲興味。
清歌膩在自己父親的身邊,聽著父親跟二叔說話,也不插話,偶爾低頭與夜清筱說兩句。
「靳醫生在哪裡高就?」清歌見靳修溟極少開口,便問道。
靳修溟的臉上戴著招牌微笑,溫聲開口,「談不上高就,我現在在一家部隊醫院實習,醫術不精,讓夜小姐見笑了。」
清歌摸摸下巴,唔,醫術不精啊,就算是醫術不精,有這麼一張得天獨厚的臉,拿來做花瓶也是相當不錯的。
眼珠子轉了轉,清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靳醫生,雖然我確實是夜家的人,不過我是跟我媽姓的,我姓清。」這話,更多的是玩笑的意味。
「清小姐,抱歉。」靳修溟一本正經地說道。
清歌索然無味,聳聳肩。夜清筱在無人看到的角度輕輕拉拉妹妹的衣角,示意她收斂一點,畢竟人家是客人。
清歌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就真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了,她剛才不過是覺得這位靳醫生臉上的笑容太假,想知道他面具下的臉是什麼樣子而已。
「夫人回來了。」門口傳來傭人曉月的聲音,清歌扭頭看去,果然就是她母親清若筠女士回來了,眼底的笑意淡了淡,轉過頭不去看她。
清若筠早就看到了清歌,只是礙於現在有外人在場,不好發作而已。
距離晚飯時間還早,夜清筱身體不好,有午睡的習慣,今天又在外面待了那麼久,錯過了午睡時間,所以沒坐多久,她就起身去了樓上。
清歌找了一個理由跟著她上樓,躺在她的床上,清歌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是一本詩集,翻了翻,放了回去,她對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並不感興趣。
夜清筱換了睡衣出來,見到妹妹百無聊賴的樣子,好笑,「陪我睡會兒?」
清歌翻個白眼,「算了,我現在要是睡了,晚上就該睡不著了,你先睡吧,我走了。」說著,起身飄飄然離開了房間。
她想出去,可下樓的話必然會經過客廳,要是被她母親大人看到了勢必又要說她,清歌想了想,回了自己房間,在陽台上往下打量了幾眼,爬上陽台,順著管道直接滑了下去。
她拍拍手,滿意一笑,正打算起身離開,就聽見了一道輕笑,「清小姐的身手真是敏捷。」
她轉身,就對上了靳修溟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清歌並無任何的慌亂,而是挑眉看著那個男人,「沒想到靳醫生竟然有偷窺的癖好。」
「這裡是花園,我出來透透氣,誰知道就無意中目睹了這樣一場好戲。」靳修溟一臉坦然地說道。
清歌呵呵笑,感情這是在諷刺她小人行徑?是這個意思嗎?果然這個靳醫生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溫潤如玉啊,她當初怎麼會將芝蘭玉樹四個字安在他的身上了呢?
她朝著他走近,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笑眯眯,「靳醫生,你一向是這樣表裡不如一嗎?」
靳修溟側頭,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嘴角笑意溫和,「清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清歌哦了一聲,靠近了一步,兩人本來就離得近,這一靠近,靳修溟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洗髮水的味道,臉上的笑容不變,眼底的神色卻深了深,「靳醫生,他們都在裡面聊天,你一個人出現在花園裡做什麼?」
「他們聊的東西我都不是很懂,坐在裡面也尷尬,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們家的花園弄得十分漂亮,所以就來欣賞欣賞。」
呵呵,這理由聽著倒是十分合理,清歌將手從他的肩上拿下來,站直了身體,靳修溟伸手在她靠過的地方拂了拂。
清歌斜眼,這是嫌她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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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明明就是個表裡不一的男人,我竟然會將「芝蘭玉樹」四個字安在他的身上,我估計是眼瞎了。
靳少:呵呵,女人,隨便將手放在我肩上,經過我同意了嗎?
某離頂著鍋蓋,笑眯眯:靳少,你會後悔的。
靳少冷笑一聲: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會後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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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舊文依舊有番外更新哈,是關於沈君澤的,九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