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別人的生命來做實驗，不管別人的死活，在赤練的人眼中，人命到底算什麼？

「清歌，若是未來你遇上了那些人，不管跟他們正面硬抗，單打獨鬥你不是對手，他們本身的身體素質很強，比起那些從小就鍛煉的人還要強，那些人被實驗成功後都會被帶走訓練一段時間，能活下來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清歌覺得嗓子發乾，「赤練中，像那樣的異能人有多少？」

「多倒是不多，大概只有二十來個，大部分都死了，因為在後期，他們的身體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很多人熬過了訓練，卻還是躲不開自身的問題，甚至不到一年就死了。」

清歌聽著夜清筱的講述，心中發寒，這些人確實都是真正的可憐人，已經在戰爭中失去了家園，被收養之後卻是被當做實驗對象養大，這樣也就罷了，他們大部分人都死在了那些有違人倫的實驗中，即便是活下來，等待他們的也只有一個結局。

「清歌，答應我，不要貿然行動，赤練比你們想的更加強大，裡面的人個個都是瘋子，很多人都已經喪失了基本的到底底線，他們是沒有底線的知道嗎。」

「姐，我一定會毀了赤練的，夏國不行，那就聯合起來，這些年赤練到處挑事兒，得罪的國家豈止是一兩個，我相信很多人都樂意看到他們覆滅。

赤練與一般的傭兵組織不同，一般的傭兵組織都是拿錢辦事，極少會主動挑事兒，而赤練的人呢，他們都是一些反社會人格的人，最大的樂趣就是製造災難，這樣的組織不論在哪裡都是不受歡迎的。

「總之一句話，在沒有把握之前，你不能貿然行動，我會回到赤練，做你們的內應，有我在，你們會方便很多。」

「不行。」清歌冷臉，「你不能去，萬一被他們察覺了，你就死定了。」夜清筱沒有武力值，就連開槍都未必射的準，回到赤練，還不是羊入虎口。

「那你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赤練的人口風多緊，你打過交道的應該很清楚，想從他們的身上探出消息簡直太難了，而現在，他們對我是不會有任何防備的。」

「不行。」

不管夜清筱怎麼說，清歌咬死了不準。

「姐，我不會讓你再次冒險，想毀掉赤練不能以你的安全為代價，我會另想辦法。」

夜清筱知道短時間內想說服清歌很難，索性不說了，先將這件事放下，到時候來個先斬後奏，清歌拿她也沒辦法。

清歌不認為她是放棄了，但也知道再爭執下去也不會有其他的辦法，索性也不再糾結這件事，到了最後總有解決辦法的。

放下了這件事，倒是讓清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姐，赤練讓你來東陵市，是想讓你找什麼東西？」

夜清筱眼神微閃，她怎麼忘了這件事兒呢，對上清歌的目光，她微微移開眼，「是基因實驗的最新研究成果，被你師父盜走了，他們懷疑你師父將東西交給了你，所以讓我來取回東西。」

清歌一愣，「我師父？東西並不在我這兒。」甚至她已經有段時間沒能跟谷天一聯繫上了，原來師父竟然成功潛入了赤練的實驗基地嗎？

這樣的結果與夜清筱之前的猜測差不多，聞言並沒有多少的意外，只是說道：「我知道東西不在你這兒，但赤練那邊的人認定了東西就在你這兒，這份研究成果對赤練十分重要，他們不會放棄的，所以這段時間你要小心。」

清歌嘴角輕勾，眼底滿是冷意：「就怕他們不來。」

「清歌，不要大意。」夜清筱嚴肅地說道，「他們聯繫不上阿不，一定會覺得阿不已經出事了，萬一再讓別的異能人過來，你未必對付的了。」

清歌失笑，「姐，放心吧，這段時間我會盡量待在家裡，就算是出門，也會跟靳修溟在一起。」

聞言，夜清筱稍稍放心，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好。

「清歌。」夜清筱的神情有些猶豫，「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盡量不要讓阿不死？他保護了我很多次，我......」

清歌答應了，原本他們也沒打算對阿不怎麼樣，只是想從他的身上知道他的能力，對異能人多一些了解罷了，不過阿不想會赤練，那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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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祁潮與喻清鳳的挑選，清歌與靳修溟的的訂婚典禮定在了這個周末，時間上是急了一點，但因為請的人不多，只是親友聚在一起吃個飯，做個見證，倒是來得及。

原本按照喻清鳳夫婦的意思是要選在下一個良辰吉日，也就是一個月之後的，但清歌卻選了最近的這個，現在夜清筱已經恢復了記憶，對她來說自然是越快越好。

「來試試這件禮服。」清若筠的手中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媽，我有很多禮服。」清歌撫額，之前清若筠給她定做了好幾件禮服，都在衣櫃裡放著呢。

「這是你的訂婚宴，哪裡能隨便，那些禮服都已經過時了，這件是我之前就讓人定做好的，正好到了，快試試尺寸合適不合適，後天就是訂婚宴了，要是不合適還能再改。」

跟在清若筠身後進來的是夜清筱，手裡也拿著一個盒子，「還有這雙鞋，一起試試，要是尺碼不對還能再換。」

清歌被兩人推著進了衣帽間。

禮服是根據她的尺寸定做的，她最近體重基本維持不變，自然是合適的，只是......她拉拉隻到胸口，後腰處還露出一大片肌膚的衣服，有些犯愁，她敢百分百肯定，她家靳醫生不會喜歡這件衣服的。

「媽，有別的款式嗎？」清歌問道。

清若筠看著走出來的女兒，眼睛一亮，果然很漂亮，當初看到這件禮服設計圖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適合清歌，果然沒有看錯。

「怎麼了，不是很挺好看的嗎？」夜清筱不解，她也覺得這件禮服相當不錯。

清歌拉拉胸口，「這個......」

夜清筱笑出聲，「我覺得很好看，將你的身材都襯托出來了，凹凸有致。」

清歌無語地看著她，就是這樣才不行啊，她家靳醫生的醋罈子真的會翻的，她可不想面對一個醋罈子。

「忘了說，這禮服還有一件披肩。」夜清筱從盒子裡拿出一條披肩。

清歌幽怨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她敢肯定，剛才她肯定是故意的。

有了這件披肩，讓清歌鬆了一口氣，雖然後腰上依舊露出了一片肌膚，但好歹不算是太性感。

「姐，你的衣服呢？」

「媽已經幫我準備好了，等下你幫我看看。」妹妹的訂婚典禮，夜清筱自然是十分重視的，這可是自己唯一的妹妹。

姐妹兩個都換上了禮服，清若筠看著兩個嬌艷若花的女兒，臉上全是滿足，她這一生沒有其他的願望，只求兩個女兒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度過一輩子就好。他們家經歷了那麼多磨難，現在還能一家團聚，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上天給她的恩賜，她沒什麼不滿足的。

如果說真的有，那就是姬家還沒完蛋，姬雲天還沒為此付出代價。不過沒關係，她有的是時間與耐心，姬家這筆帳，她會跟他們慢慢清算的，傷害了他們一家人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誰也跑不了。

清歌與靳修溟的訂婚宴，季景程和木兮這兩個因傷休假的人自然還要參加的，至於雷影的其他成員，此時都在基地裡，自然無法出來。

「木兮，你終於來了。」清歌看到跟著木錦雲一起來的木兮，眼睛亮了。而木錦雲的身邊還跟著林一航。

木兮輕輕抱了抱清歌，笑著說道：「還沒恭喜你呢。」

「只是走個過場，有什麼好恭喜的，又不是結婚。」

「都訂婚了，結婚還遠嗎？」

清歌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小聲在木兮的耳邊問道：「你怎麼沒有跟風澤陽一起來？」她可是特意給風澤陽發了請柬的，也算是對這個傢夥的特殊照顧了。

「我為什麼要跟他一起來？」木兮反問。

清歌仔細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淡淡的，不禁疑惑，難道這兩人吵架了，怎麼看著木兮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木兮沒等清歌問出來就先進去了，她現在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風澤陽。

風澤陽來得比木兮晚一些，差不多時間快到了他才趕到，歉意地對清歌笑笑：「抱歉，路上遇上了一點意外，差點遲到了。」

清歌倒是不在意，指了指裡面，「木兮已經到了。」

風澤陽眼睛一亮，「謝謝，謝謝，還有恭喜。」說完就匆匆進去了，想必是去找木兮了。

清歌失笑。

夜清筱正好看見這一幕，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不禁笑道：「你什麼時候喜歡做紅娘了？」

清歌笑眯眯：「我這是為了讓他們不要錯過彼此的姻緣，一般人我還不樂意摻和呢，不過姐，今天來的人中也有不錯的青年才俊，你看著哪個合適就下手啊。」

夜清筱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現在膽子大了是吧，連姐姐都敢調侃了。」

「不是，姐，我說認真的。」

夜清筱想到什麼，眼神微暗，笑著說道：「我現在對談戀愛不感興趣。」

清歌沒有錯過她眼底那剎那的變化，忽然反應過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說的都是什麼話啊，正想著怎麼挽救，就看到季景程來了。

夜清筱看到季景程，想起了幾次見到他的情景，那時候她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男人，自己在他面前就跟一個透明人差不多，現在再看，那種感覺竟然消失了，是因為自己恢復記憶了嗎？

季景程自然知道夜清筱已經恢復記憶了，只是對她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夜清筱微微一笑，禮貌而疏離。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絕對算不上好。

訂婚典禮的流程比起結婚來說要簡單地多，加上這裡多是親近的親朋好友，清歌也沒什麼緊張的，很順利地走完了流程。

「我覺得我吃虧了。」清歌幽怨地看著靳修溟。

靳修溟不解地看著她，微微眯眼，「你這是後悔了？」

「是啊，後悔了，你看你連婚都沒求，我就跟你訂婚了，是不是吃虧了？」

靳修溟失笑，本來他是準備在訂婚前求婚的，但訂婚的時間太過緊迫，他來不及準備，而他又不想匆匆準備，給她留下遺憾，對於她，他總是想要給她最好的。

「靳醫生，我覺得你應該補償我。」清歌說道。

靳修溟挑眉，「好，你說我該怎麼補償你？」

清歌歪頭想了想，額，她也想不到應該怎麼補償，「我要你這輩子都陪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許離開我。」最後她說道。

靳修溟攬著她的腰，輕輕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嗯，我答應你，這輩子都不離開你，就算是你趕我走，我都不走。」

清歌滿意了，其實只要跟這個人在一起，有沒有求婚似乎也變得不重要了。

看著兩人手上的訂婚戒指，清歌不禁笑了，埋頭在他的懷中，「你說的，要是你以後敢因為各種原因離開我，我就再也不要你了，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

靳修溟的心微顫，想到什麼，眸光微沉，嗓音卻溫柔：「好。」

這邊休息室中是一室溫情，那邊風澤陽則是焦頭爛額，原因就是木兮完全不理他。

「澤陽哥，你是怎麼得罪我姐了？」林一航也看出了兩人不對，低聲問道。

風澤陽滿心苦澀，這讓他怎麼說？

「沒事兒，上次我說錯話了，惹你姐姐生氣。」

林一航搖搖頭，「我看不像，我姐姐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要是你真的說錯話了，她不至於不理你，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事情吧？」

風澤陽一驚，這小子真是太聰明了，他尷尬地撓頭，林一航瞪大了眼睛，「澤陽哥，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姐的事情？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姐，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不是，你想什麼呢，不是那回事兒。」風澤陽一臉尷尬，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

－－－－－－題外話－－－－－－

咳咳，姐姐沒有經歷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們看清楚哇，我說的是姐妹兩個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所以是清歌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