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雲霆的身體原因,要回東陵市,還需要做很多準確工作。為了給他一個舒適的環境,靳修溟將冷文冀的私人飛機都給借來了。
清歌看著眼前這架裝修豪華的私人飛機,無處不彰顯著奢華,甚至還有好幾間房間,他們所在的這一間據說就是冷文冀專門給他留的,一應擺設應有盡有。
她挑眉看著靳修溟,「靳醫生,不要告訴我,你也有一架。」
「曾經我倒是有一架,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父親送個我的,不過我並不喜歡,就賣了。」
清歌一滯,「賣了?」
「是啊,好歹也是錢,不賣了做什麼。放在那裡長蟲子嗎?」
清歌無語地看著他,能將私人飛機給賣了的,大概也就他一個了,尤其這架私人飛機還是一國國王贈送的。
「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買一架。」靳修溟說道,對於一般人來說,私人飛機最麻煩的就是航道的審批,不過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兒。
「算了,我還不至於這麼奢靡。」清歌翻白眼,她可養不起這玩意兒,就算是停著不開,這一天天的也是在燒錢。
「真的不要?買一架飛機的錢我還是有的。」
清歌擺手,一臉嫌棄,「不要不要,費錢的玩意兒,你有這些錢,不如留著給我當聘禮,可說好了,聘禮要是不滿意,我可不嫁。」
靳修溟幽幽地看著她,「那天是誰哭著喊著要嫁給我的?現在就說不嫁了,女人的話果然不可信。」那一臉幽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了他。
清歌眨眨眼,一臉無辜,「誰說要嫁的?我怎麼不知道?」
靳修溟咬牙,一把將她扯進懷裡,身子一壓,就將她壓在了床上,「還否認?你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嗯?」
清歌挑眉,「靳醫生,你這算不算是耍流氓?」一邊說,一邊還看了一眼某人放在胸前的手。
靳修溟輕哼一聲,「這算什麼耍流氓,我還有更流氓的呢。」說完,唇就壓了下來。今天他就是來帶清歌看私人飛機的,所以飛機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個房間又是專門給靳修溟留的,更不會有人進來。
火熱的吻從唇上移到脖子上,靳修溟含住了她的耳垂,一隻手已經從襯衣的下擺鑽了進去,繞到背後,熟練地解開了胸衣的扣子。
清歌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但好歹還有一絲理智,知道這裡是冷文冀的飛機上,這樣不好,於是按住了靳修溟打算往下去的手,睜開了眼睛,「不要在這裡,晚上回家的。」
靳修溟動作一頓,幽怨地看著她,眼底是深深的渴望,這幾個月顧慮到她的身體,他過得都是和尚般的生活,好不容易現在她的身體狀況好多了,現在又天時地利人和,箭在弦上卻不讓發,這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清歌拍拍他的肩膀,柔聲哄道:「乖,不要在這裡,晚上回去。」
靳修溟知道這就是沒戲了,可到底是不甘心,恨恨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隨後又含住了她的耳垂,含糊地說道:「那你幫我,我難受得緊。」說完,握著她的手就往下帶。
清歌到底是不忍心,偏過頭,幫了他一回。幸好這飛機上是有浴室的,靳修溟進去沖了一個澡,兩人才打道回府。
當天晚上,靳修溟格外地熱情,兩人折騰到凌晨才結束,最後還是清歌忍無可忍,差點一腳將他踹下床,靳修溟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
他將人抱在懷裡,十分委屈地說道:「你不能怪我,我都吃了多久的素了,要是吃到肉都不激動,那你就該哭了。」
清歌踢了他一腳,將他推開,裹緊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隻蠶蛹,「適可而止懂不懂,你也不怕將自己撐死。」
靳修溟又湊上去,想要鑽進她的被子,可惜清歌裹得緊,沒鑽進去,於是就兩人帶被子地抱在了懷裡。
「沒關係,我胃口好,不撐,就算是再來三次都沒有問題。」
清歌翻白眼,閉上眼睛不想理會這會兒犯了中二病的某人,「我要睡覺了,你要是敢打擾我睡覺,明天晚上開始你就去睡書房。」
靳修溟見真把人給惹惱了,訕訕地摸摸鼻子,「好好好,我乖乖睡覺,保證不動你。」
清歌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靳修溟試著去扯她的被子,發現竟然扯開了,臉上一喜,趕忙鑽進去,將人抱了一個滿懷,這才饜足地跟著閉上眼睛睡去。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莊園裡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清歌看著眼前頭髮花白,精神卻依舊矍鑠的老人,不自覺挺直了脊背,敬了一個軍禮,「季老將軍。」
季元凱看著眼前的年輕姑娘,眼神溫和,「不用這樣,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你,其實我早該來看你的,這幾年你辛苦了。」
清歌眼眶一熱,上次見到這位老人,還是三年前,在季景程的辦公室裡,靳修溟隻以為是季景程讓她去做臥底,其實真正讓她去的人是眼前的老人。
當時,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用那樣悲傷的語氣請求她接受這個任務,清歌她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您別這樣說,當初是我自願接受這個任務的,我很高興您能滿意我交上來的這份答卷。」
季元凱溫和地笑道:「滿意,我很滿意,謝謝你這些年所做的一切。」
「也謝謝您給了我一個機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找到了她的父母。
一旁的靳修溟算是聽明白了,眼神變換不定,他還真的不知道讓清歌去做臥底的人竟然是季元凱。只要稍稍一想,靳修溟就明白了季元凱讓清歌去做臥底的原因,除了這件事本身跟夜家有關係,而清歌的能力也足夠優秀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清歌與他的關係吧?
季元凱早就料定了,清歌要是離開,他是一定會跟著走的,而他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清歌。
季元凱察覺到他微冷的目光,抱歉地笑笑,「四少。」
靳修溟想說什麼,袖子卻被人拉住了,清歌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開口,靳修溟抿唇,眼神更冷了,但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季元凱當然知道靳修溟會對自己有所不滿,但是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事,能將杜君揚和冷蕭兩大蛀蟲瓦解,甚至還發現了賀曼這條更大的蛀蟲,將夏國的危害剷除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兒,現在你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什麼時候歸隊?」
清歌頓了頓,忽然想起來自己被注射了D品這件事還沒有跟季元凱報備過,雖然現在差不多已經有三四天沒有發作了,但卻沒有徹底戒乾淨。
「再過段時間,東陵市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靳修溟替清歌回答道。
清歌點頭,「是的,季老,東陵市那邊的事情我需要去處理一下。」
季元凱知道她指的是赤羽的事情,自然是點頭的,從清歌成立公司開始,他就知道了清歌的意思,他也一直關注著東陵市那邊,對那些人也有些了解,所以算是默認了清歌的安排。
「總之,謝謝你為夏國所做的貢獻。」季元凱站起身,朝著清歌微微彎腰。
清歌被嚇了一跳,往旁邊躲了躲,「季老,您不必如此,這是我身為一個軍人應盡的責任。」
季元凱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膀,眼中的欣賞之色毫不掩飾。靳修溟看著這一幕,眼神淡淡,不過是上位者常用的手段而已。
等到季元凱離開之後,靳修溟才將清歌抱在懷裡,兩人窩在沙發上,靳修溟無聊地把玩著清歌的手指頭,「季元凱倒是好算盤,讓你去做臥底,他的孫子那麼優秀,怎麼不讓他的孫子去。」說到底還是因為清歌這些年吃過的苦而有所不滿了。
清歌聽了好笑,「你覺得當初那樣的情況,還能有比我更合適的人嗎?而且當時我父母和姐姐都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即便我待在部隊裡也無法安心,還不如像現在這樣。」
親自查明了真相,找到父母,還親手報了仇,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而且等回到部隊我就可以升銜了,到時候我的軍銜可就比你高了哦。」清歌開了一個玩笑。
靳修溟聞言,抬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無奈道:「什麼時候變成小官迷了,嗯?」
「哎,這些年我深刻感覺到了權力的重要性,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清歌一臉誇張的說道,分明就是玩笑話。
靳修溟輕笑,知道她是有意逗他開心,心中的那口鬱氣也疏散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去了醫院,給夜雲霆辦理了轉院手續。冷文冀親自將他們送到了機場。
「京都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冷文冀笑著說道,剛說完就咳嗽了幾聲。
靳修溟定定地看著他,皺著眉,「生病了?」
冷文冀微微一笑,「大概是昨晚上著涼了,不過沒什麼大事,過兩天自己就好了。」他的身體每到換季都要病一場,他都已經習慣了。
靳修溟沒說什麼,心中卻是已經決定要儘快去找到那位老中醫,雖說不一定能根治了冷文冀身上毛病,但起碼能緩解他的痛苦。
「好了,別擔心我了,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不會有事,只要你跟清歌好好的就行。」冷文冀拍拍他的肩膀,見他竟然沒有跟往常那樣躲開,微微驚訝,轉眼看到正在跟父母說話的清歌,明白了什麼,笑了笑。
「去吧,我也要回去了,賀曼我已經提前讓人綁到了飛機上。」
靳修溟嗯了一聲,上了飛機,沒有再磨蹭。
冷文冀見他頭也不回地就上了飛機,不禁有些無奈。
到了東陵市,清歌和靳修溟先將夜雲霆送到了醫院,至於賀曼,自然有冷一飛處理。
將夜雲霆安排妥當了,兩人才算是放心了。
靳修溟早就從明德醫院辭職了,現在算是無業遊民,加上過幾天就要離開,倒是也不急著找工作。
兩人回到夜家,自然是被祁潮和喻清鳳關心著,喻清鳳知道夜雲霆找到了,一時間激動地竟然落了淚。
「謝天謝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喻清鳳雙手合十,激動地說道。
祁潮看了一眼老妻,搖搖頭,看向了外孫女,「你爸爸的情況怎麼樣?明天我跟你外婆去醫院看看他,方便嗎?」
「方便,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我爸爸要是見到你們,一定很高興。」清歌笑著說道,清若筠還在醫院裡照顧夜雲霆,並沒有跟著回來。
喻清鳳讓廚房做了很多清歌與靳修溟愛吃的飯菜,清歌吃完飯,就被喻清鳳催著回房間休息了。
「你們累了這麼久,早點回房間休息。」喻清鳳說道,外孫女出去一段時間,人都瘦了好幾圈,本來就不大的臉現在更是瘦的巴掌大小,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清歌沒有拒絕,跟靳修溟回房間了,剛回到房間,清歌就癱在了沙發上,揉著肚子,「不行了,靳醫生,我好撐。」
這段時間她的胃口一直都不大,今晚上了不讓兩位老人擔心,多吃了一點,現在撐得她想吐。
靳修溟無奈地看她一眼,「剛才就讓你少吃點,你非不聽,現在自己遭罪了吧。」嘴上是這麼說著,卻還是去給她拿了消食片。
清歌吃了葯,還是覺得難受得慌,推了推身邊的人,「不行,還是覺得好撐,我們下去散個步吧。」
靳修溟一個翻身,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何必這麼麻煩,我們運動運動,很快就消化了。」一邊說,一邊手已經順著睡衣鑽了進去。
這幾天他十分熱衷這項運動,幾乎每天晚上都沒有放過,清歌忍不住黑線,抬腳踹他,「我要下去散步。」
「散什麼步,散步也消耗不了多少熱量,還是這樣好,消耗大。」說完,不給清歌機會,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很快,臥室裡就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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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騷騷的靳醫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