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磊在看到兩個壯漢圍上來的時候就慌了,看著梅靜姝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出門還有保鏢?
「你們不能這樣!」龐磊揚聲就想喊出來,可惜被人捂住了嘴巴,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
他驚恐地看向清歌,想要求助,可清歌卻只是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餐廳經理已經被驚動了,甚至有人已經拿出了手機想要報警。
清歌走出去,朗聲解釋:「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產生了一些爭執,現在就去外面說清楚,打擾各位用餐了,真是抱歉。」
餐廳經理並不認識清歌,但這是自己店裡的客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將人帶走,那肯定是要過問兩句的,清歌低聲解釋了幾句,無非是相同的說辭,不過這次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還將自己的軍官證拿給他看了。
餐廳經理一看清歌是個軍人,頓時就放心了,夏國的軍人還是很有素質的,自然不可能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這是......」
「這位想對我二嫂動手,所以他們激動了一點,其實沒什麼大事兒,我們出去說清楚就行了,抱歉,給你們造成了困擾。」
餐廳經理見清歌說話十分客氣,而兩位保鏢除了鉗製住龐磊也沒做別的,加上清歌的身份,其實已經放心了,笑著道:「這倒是沒什麼,不過現在正是午餐時間,餐廳人比較多,在這裡引發爭執確實不太好,這位小姐考慮周到。」
龐磊驚慌地看著餐廳經理,這人是怎麼回事兒,沒看到他被人威脅嗎?
清歌都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餐廳經理了,行的正,餐廳經理自然不可能懷疑清歌他們是壞人。
梅靜姝也一副溫柔大方的模樣,兩人坦坦蕩蕩的,又是兩個長得漂亮的女人,自然容易博得好感。
梅靜姝給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鬆開了手,龐磊剛想說話,對上清歌冰冷的、暗含警告的目光,頓時什麼都不敢說了。
他現在已經意識到,這位被清歌稱作二嫂的女人身份不簡單,要是得罪死了,只怕自己的結果不會好。
龐磊被鬆開了鉗製也沒有逃跑,大家自然更加相信清歌剛才的那番說辭。
清歌結了帳,就離開了,離開前定定地看了龐磊一眼,龐磊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清歌知道人跟上來了,直接走到了附近人少的地方,這才停下來。
「清歌,我......」
清歌冷眼看著龐磊,「你剛才想對我二嫂動手?龐磊,你是越來越出息了,就連女人都敢動手了,既然這麼喜歡動手,那不如跟我熱熱身?」
龐磊臉色發白,清歌身手好,他自然知道,跟她動手,那不是等著挨揍呢嗎?
「我不是,我剛才就是情緒失控了,這位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龐磊乾脆地道歉,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認錯才是正經。
「龐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若你還是過去那個龐磊,我也不介意在裡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你一點幫助,可惜,對於一個畜生,我不出手教訓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被人這樣羞辱,龐磊難堪至極,可卻不敢還口,夜家的人不能得罪,不說清歌的爸爸,她媽媽經營的輕雲集團就是他不能得罪的。
他不敢記恨清歌,卻將這些事情都記在了朱倩倩的頭上。
「也不要去找朱倩倩的麻煩,朱倩倩現在也算是我的朋友,要是讓我知道你針對朱倩倩,那我對你可就不會客氣了。或許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不過誰讓我有個好媽媽呢,輕雲集團想要搞垮一家像你家那樣的公司,也不是很難。」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也不要出現在朱倩倩面前,朱倩倩不跟你計較那些事情是她大度,但你要是再糾纏不休,我想要找點過去的證據,總會有辦法的。」
龐磊屁都不敢放,灰溜溜地走了。
梅靜姝安靜地看著,等人走了,這才開口:「為什麼不直接拉到男廁所裡打一頓?」這不遠處就有一個公廁。
清歌訕笑,這二嫂看著文文靜靜的,怎行事這麼簡單粗暴呢,看著一點都不像啊。
「這樣的人跟他動手也是髒了手,沒必要。」
梅靜姝有些遺憾,她十分討厭這樣的渣男,以前上學的時候背地裡就偷偷教訓過這樣的男人。
「他不會日後找你麻煩吧?」梅靜姝有些擔心,她自己是無所謂的,反正龐磊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會,他不敢。」
龐磊這樣的人,對她身後的夜家一定會十分忌憚,不然剛才也不會是那樣忍氣吞聲了。
「我是怕他背地裡搞小動作,不是說小人難防嗎?」
「就怕他沒有動作。」清歌不在意地說道。
反正剩下的幾個月,靳修溟想必也不會讓她去部隊裡了,她要待在家裡養胎,整天無所事事的,有人搞事情給她娛樂娛樂,她是求之不得。
梅靜姝看著她躍躍欲試的樣子,有些好笑,看來清歌真是憋壞了。
可惜龐磊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被清歌警告了一番之後,回家戰戰兢兢地過了幾天,別說是去找清歌的麻煩,就是去找朱倩倩的麻煩都不敢,夾著尾巴做人。
「二嫂,抱歉啊,影響了你用餐的心情,要不我們換家店再吃一點?」
梅靜姝搖頭,「不用,我也吃飽了,我們再去附近逛逛吧,現在回去也有點早。」
這提議清歌自然是贊成的,兩人又去了距離這邊最近的一個景點,一直到下午三點半,靳修溟給清歌打了電話,兩人才往家裡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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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被清歌拋棄的靳修溟跟著夜清筱去了季景程家裡。
季景程自從來了東陵市之後就一直留在這裡,打算等傷養好了就回部隊去,也就沒有返回京都,小李倒是先回去了,回去之前按照季老爺子的指示給他找了一個保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季景程看到靳修溟,微微挑眉:「你怎麼來了?」
這人以前就喜歡跟清歌在一起,現在清歌懷孕了,還不得當寶貝一樣地供著,竟然還有時間來他這裡,真是稀奇了。
靳修溟自然不會說自己是被媳婦兒給拋棄了,淡笑著說道:「自然是來探望你的傷勢,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季景程要是相信他這番說辭那就不是季景程了,看了夜清筱一眼,夜清筱溫柔笑笑:「你們先聊,我去廚房裡切點水果出來。」
來之前她買了一些水果。
靳修溟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打量了一眼季景程裹著石膏的腿:「季隊,我都要當爸爸了,你這還沒轉正,你這不行啊。」
季景程眼眸微沉,臉色發黑,這剛來就扎自己一刀?
「是啊,你都要當爸爸了,未來十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都要當和尚,指不定清歌到時候還會給你生出一個小情敵出來,嘖嘖嘖,這滋味,也只有你這位即將當爸爸的人清楚了。」
季景程毫不示弱,軟刀子直接捅了回去。
這次輪到靳修溟黑臉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季景程,「當和尚總比某隻童子雞好,起碼我嘗過肉味。」
季景程心塞,他跟夜清筱交往的這段時間,做的就是擁抱和牽手,就連接吻都屈指可數。
「三十好幾的人了,卻還是隻童子雞,季隊,你好意思說?」
靳修溟是誰,那臉皮肯定比季景程厚,心眼比針尖還小,被季景程扎了一刀,立馬就還回去數刀。
「靳少倒是心寬。」
「比不得季隊,聽我嶽母說,他們還想多留清筱幾年,到時候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季隊您還沒娶媳婦兒呢,想想我都替你心疼。」
季景程臉色發青,好想將這人趕出去。
夜清筱切好水果要出來,結果就聽到了兩人你來我往的這一幕,失笑,這兩個大男人幼不幼稚,說的都是些什麼呢。
她輕咳了兩聲,提醒兩人自己還在呢。
端著水果出來,放在兩人之間的茶幾上,「修溟,你吃水果。清歌有說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嗎?」
靳修溟拿了一塊蘋果,「沒有,應該要晚上才能回來。」
季景程聽到這裡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感情這人是因為被媳婦兒拋棄了才到自己這裡來找存在感啊。
「那就中午留下來吃飯吧,新來的阿姨做飯不錯。」夜清筱邀請。
要是沒別人在,一般中飯都是她來做,阿姨在一邊教她,不過今天靳修溟在,她就不獻醜了。
「他剛才說下午有事,等下就走。」季景程淡淡開口,幽幽地看著靳修溟。
靳修溟又吃了一塊蘋果,「姐開口了,我自然是要留下的,那就打擾了。」
「這有什麼打擾的,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
靳修溟在夜家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基本的口味夜清筱還是知道的,給阿姨打了一個電話,讓她買菜的時候多買幾個菜回來。
「你老婆跟人出去了,你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夜清筱不在,季景程跟靳修溟說話就不客氣了,誰讓這人一來就給自己扎刀子了。
靳修溟笑眯眯,「好歹朋友一場,我肯定要看望看望你。」
「現在人也看過了,我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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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離:靳少、季隊,有讀者小可愛說其實你們才是真愛,對此,你們怎麼看?
靳少笑眯眯,手裡的手術刀明晃晃的:你說什麼,我剛才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季隊寒氣森森地盯著某離,一言不發。
某離瑟瑟發抖,小聲辯解:這是讀者說的,我就是傳達一下讀者的話,不乾我的事兒。
讀者:......
我們什麼都沒有說,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