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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軍婚:靳少請矜持》152.耍流氓的清歌(九千字)
好不容易才將幾個教官甩開,幾人找了一個地方停下。

「呼,累死我了。」陳可佳一隻手撐在樹榦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靳修溟站在清歌的身邊,視線在周圍觀察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將水壺遞給清歌,「先喝點水,休息一下。」

清歌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將水壺遞到靳修溟的嘴邊,「你也喝一口。」

靳修溟就著清歌的手喝了一口。

陳可佳木然地看著這一幕,扭頭見木兮正在喝水,巴巴開口:「木兮,我也想喝。」

木兮看也沒看她,「水壺就在你的腰上。」

陳可佳:......你就不能像清歌那樣喂我一口?

元舒鄙夷地看了陳可佳一眼,然後將水壺遞到她的嘴邊,「張嘴。」

陳可佳張嘴,元舒直接往裡灌,差點沒嗆死陳可佳,陳可佳捂著嘴,咳得撕心裂肺,顫抖著手指著元舒。

元舒翻著白眼,她已經很溫柔了,誰知道這人喝水都走神,眼睛一個勁兒地往清歌的方向瞟,嗆到了怪誰。

司微瀾連忙給陳可佳拍了拍背,陳可佳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剛想說話,就看見清歌神情微變,直接推開了靳修溟,一顆子彈擦著靳修溟的胳膊飛了過去。

在場的幾人臉色一變。

清歌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槍,草叢間冒起了一絲黃煙,伴隨著一聲「靠,老子怎麼死了」的叫罵聲。

清歌等人冷眼看著草叢的方向,陳可佳臉上還有咳嗽之後的紅暈,沖著那邊叫道:「哪個小人在背後放冷槍,給姑奶奶我出來。」

幾個身著作訓服的男兵從草叢中鑽出來,一看就是跟他們一起考核的學員。

清歌打量著眼前的幾人,身上或多或少地都帶有空包彈留下的痕跡,只是都沒在要害上,最後一個出來的則是眼睛在他們幾人身上轉了轉,最後鎖定在清歌的身上。

「剛才就是你開的槍吧?」

清歌點頭,笑眯眯:「沒錯。」

那人是認識清歌的,見清歌承認了,哼了哼,小聲抱怨道:「剛才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還玩真的。」

他們早就認出了清歌一夥人,知道他們隊伍中除了靳修溟之外,其他幾人別看是女兵,卻都是個頂個的好手,他們也沒指望能偷襲成功,剛才的一槍更多的就是玩笑的成分。

清歌嘴角的笑越發燦爛,「若非如此,你們現在就被團滅了。」她對這幾個人多少有些印象,成績中等偏上。不過看他們手中的槍,想必是從教官那裡搶來的,看來實力比她原先預計的要好一些。

幾人瞪著清歌,靳修溟已經走回了清歌的身邊,默默站在她的身側。

那幾位男兵互相看了一眼,被清歌射中浪費了一次機會的男兵撓撓頭,開口說道:「其實我們幾個是想找你們合作的,你看還剩下半天的時間我們的考核就要結束了,這最後半天那些教官們肯定會緊追不放,我們要是一起行動,就可以大大增加了通過率,你說對吧。」

清歌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沒吭聲。

清歌是他們組的領頭人,她不說話,其他幾人也保持了沉默,這幾個男兵見無人回應他們的話,尷尬地站在那裡。

剛剛說話的男兵舔了舔唇,「那個......我們不是存心想佔你們便宜啊,我們就是想著多個朋友多條路,我們人數多,萬一遇上教官,也更好應對。」他隻以為清歌幾人是嫌棄他們幾個實力低。

清歌等他說完了,這才說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嫌棄你們,是這樣的,我們幾個被教官組追殺呢,要是跟我們在一起,遇上教官偷襲的幾率會大大增加,而且火力很猛,你們要是跟我們在一起,會被連累。」

幾位男兵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本想是尋求一個幫手,現在這情況,倒是有點尷尬了。

司微瀾看出了幾人的猶豫,善解人意地開口:「合作還是算了,萬一我們連累你們害你們無法通過考核,那我們就過意不去了,這裡距離終點也不過就是半天的路程,按照你們的實力肯定是按時到達的。」

幾人沒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那位男兵開口了:「我們不怕連累。」合作是他們先提出的,要是這樣就慫了,以後他們還怎麼混,大不了就是被淘汰,男子漢大丈夫,堅決不能在這個時候慫。

清歌眼底慢慢溢出笑意,拍拍那人的肩膀,笑道:「這位兄弟,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吧,我們接下去的路程有點險,帶著你們不太方便。」

「我們真的不怕被連累。」幾位男兵解釋道。

「帶著你們太累贅,我們怕被拖後腿。」靳修溟溫和的說道,明明嘴角帶著笑,偏偏說出的話讓人吐血三升。

清歌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開口幫他解釋。雖然靳修溟這話很得罪人,但確實是最快的解決方法。

幾位男兵臉色變得難看,卻什麼都沒說,沉默地轉身離開。

清歌幾人對視一眼,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也離開了這裡。

就像是清歌說的,接下去的最後幾公裡,他們遭遇了三波教官組的偷襲,真的是重點「照顧「對象」。

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好不容易擺脫了教官們的「追殺」,終點也已經遙遙在望了。他們每個人都很狼狽,尤其是靳修溟,中途他給清歌擋了好幾次攻擊,甚至嘴角還有一塊淤青。不過教官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幾人對視一眼,快速地朝著終點奔去。

正在終點等著眾位學員們的唐浩正無聊地數螞蟻呢,就看見了狼狽不堪的幾人,看到他們的樣子時,不禁樂了,「喲,你們這是剛從非洲逃難回來?」言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幾人聽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現在可以肯定了,唐浩肯定知道他們的遭遇,說不定裡面還有他的一份功勞。

不過現在也沒力氣跟唐浩計較,幾人躺在地上,就差閉上眼睛了,這七天過得太累了,不止身體疲憊,還有心累。

不眠不休地趕路,每天休息的時間不超過六個小時,就算是鐵打的人都受不了。

見幾人都不理會他,唐浩摸摸鼻子,嘿嘿笑了一聲:「餓了吧,想吃東西嗎,我這裡有自熱米飯。」

迷糊間正想睡覺的陳可佳聽到唐浩喋喋不休的聲音,努力睜開眼睛咬牙道:「唐教官,能請你安靜一會兒嗎?」

唐浩看了一眼陳可佳,見她作訓服都有幾處劃破了,臉上也有些劃痕,眼睛充滿了紅血絲,確實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他微微一怔,訕訕閉了嘴。

陳可佳重新閉上了眼睛,唐浩看了一眼地面,試探著說道:「要不,你們幾個回帳篷裡睡?」

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幾人已經累到連動動手指都嫌費勁兒的地步,哪裡還有力氣爬到帳篷裡睡。

唐浩同情地看了幾人一眼,也不再管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自己接著數螞蟻。

第二組到達的是曹俊燁他們組,比起清歌這組,曹俊燁他們幾人就好多了,畢竟沒有被「特別關照」過,除了神情疲憊之外,樣子可比清歌他們清爽利落得多。

曹俊燁看到躺在地上的清歌時,先是一怔,然後在看到清歌身邊的人時,眼眸微暗,移開了目光,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閉目養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續有隊伍抵達,清歌隱約能聽到耳邊傳來的動靜,但沒有睜開眼睛。

「嗶——」哨聲響起。不管是躺在地上的,還是還能好好站著的都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迅速整理好了隊列。

唐浩抬手晃了晃腕上的表:「時間到,考核結束,全體都有,上車。」

此時還剩下一半的人沒有到達終點。

有人看了唐浩一眼,猶豫著開口:「教官,剩下的人呢?」肯定還有人在叢林裡轉悠,那些人該怎麼回去?

唐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是想留下來陪他們?」

那人趕緊搖頭,開玩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終點,自然不會傻的留下來。

眾人依言上車,車子很快便離開了,而原地只剩下幾個教官等在那裡,想必是有其他安排的。

來時八十人的車子,回去的時候不足三十人。

而這些人是否能夠全部留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回到基地,學員們下車之後,本以為季景程會來宣布選拔的結果,誰知唐浩揮揮手就讓他們解散了,搞得學員們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考核通過了?」

「應該是吧,我們已經按時抵達了終點,完成了任務,肯定算是通過了。」

「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聽著學員們的議論聲,陳可佳走到清歌的身邊,「清歌,你覺得呢?」

清歌打了一個哈欠:「我現在隻想回到宿舍好好睡一覺。」

陳可佳一聽,頓時也覺得困得不行,顧不上八卦,拉著木兮就往宿舍飛奔而去。

靳修溟的宿舍比他們近得多,清歌沖著他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靳修溟薄唇抿了抿,轉身回了宿舍,走到門口,剛好遇上從宿舍裡出來的季景程。

季景程打量了一眼靳修溟,尤其在他的嘴角頓了頓,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我還以為你會堅持不下來。」

靳修溟幽幽開口:「季隊這語氣,似乎很失望?」

誰知,季景程點點頭:「確實挺失望的。」

靳修溟微微一笑:「那恐怕你要繼續失望了。」說完,轉身進了宿舍,宿舍的門啪地被關上,那響亮的聲音聽在季景程的耳中,讓他聽出了幾分挑釁的味道。

搖頭失笑,他轉身下樓。

清歌這一睡,直接睡了七八個小時,一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她才睜開眼睛翻身下床,拿起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即便是食堂裡也早已沒了吃的。

清歌摸摸肚子,又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室友們,想了想,出了宿舍門。

原本熱鬧的宿舍此時安靜得如同無人居住一般,很多宿舍的門上都貼了封條。

「扣扣」。

窗戶被敲響,靳修溟睜開眼睛,起身走到窗戶邊,就看見一張燦爛的笑臉,一隻小手還衝著他揮了揮,這諂媚的模樣跟離去前那敷衍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靳修溟嘴角微垂,打開了窗戶,似笑非笑地看著清歌:「你這是半夜爬我的窗戶爬成習慣了?」

清歌翻身進屋,嘿嘿笑:「這不是想念我的男朋友了嘛,所以過來看看。」

靳修溟信她才有鬼,看著她默然不語。

清歌的視線在屋內轉了一圈,隨後可憐巴巴地看著靳修溟:「靳醫生,我餓了。」那模樣,就像是等著投喂的雛鳥。

靳修溟輕哼一聲:「我也剛從山裡回來,哪裡來的吃的。」

清歌失望地低下頭,摸摸自己的肚子:「哦,那就沒辦法了,只能餓到明天早上了。」

聽著她那故作無奈的語氣,靳修溟沒忍住,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起身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包東西,扔給了她。

清歌接住一看,竟然是三個包子,眼睛微亮,也不管這包子還是冷的,直接就開啃了。

看著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樣,靳修溟有些心疼,給她倒了一杯水,「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清歌擺擺手,速度絲毫不減,她都快餓死了,哪裡慢的下來。

將三個包子都解決了,又喝了一杯水,清歌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回來了,這才看向靳修溟:「你哪裡來的包子?」

「搶來的。」靳修溟沒好氣,都吃完了才記得問這個。

清歌嘿嘿一笑,起身坐到他的身邊,抱著他的胳膊說道:「好啦好啦,不生氣了,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嘛。」

靳修溟沒有被她的甜言蜜語哄住,無情地揭穿她:「你是因為肚子餓了,才來找我的。」

清歌摸摸鼻子,也不否認,「但是你想想,我肚子餓了不去找別人,而是來找你,說明你在我心裡的位置還是不一樣的。」

靳修溟輕哼一聲,不過臉色卻因為這句話好看了很多,清歌嘿嘿一笑,一個用力,將他推倒在床上:「我親愛的男朋友,這是獎勵你的。」說完,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一吻結束,靳修溟幽幽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這就完了?」

清歌一臉莫名:「不然?」

靳修溟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自己點的火,不滅?」

清歌的臉瞬間就燒起來了,閃電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就想從他的身上起來。

靳修溟扣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兩人的位置就來了一個互換:「點完火就想跑,嗯?」

清歌嘿嘿笑,手撐在他的胸膛:「靳醫生,現在這裡不合適吧?」

靳修溟笑得溫柔:「那你覺得哪裡合適?」

清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靳修溟:「我覺得吧,為時尚早,為時尚早。」

靳修溟沒好氣,用力捏了一把某人的屁股,恨聲說道:「你這樣的行為就是耍流氓知道嗎?」

清歌哎喲了一聲,感受到小腹處頂著的東西,臉上紅彤彤的,愣是沒敢動,眼睛裡還有一絲絲小委屈,她哪裡知道這人這麼不禁撩撥得嘛。

靳修溟見某人眼神閃爍,臉上就差寫上「無辜」二字了,心中的憤恨越甚,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曖昧的嘖嘖聲在宿舍裡響起,清歌臉上的熱度不降反升,尤其是感受到男人越來越高的體溫,一向淡定的眼神中終於浮現了一絲慌張。

就在她以為靳修溟會進一步時,他卻停下了,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清歌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緒,隻覺得此時的他眼睛黑得彷彿一潭深淵。

靳修溟定定地看了她幾秒,咬牙說道:「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要是再敢亂點火,看我怎麼收拾你。」

清歌神情訕訕,一動不敢動,那乖巧地樣子看得靳修溟心頭一癢,若非強大的自製力,他真想將身下的女人給吃乾抹凈了,永遠綁在他的身邊。

清歌推推靳修溟,好心建議道:「要不,你去衛生間解決一下?」

靳修溟黑臉:「別說話。」

「哦。」越發乖巧了。

過了好一會兒,靳修溟的體溫才漸漸下去了,清歌坐起來,「我該回去了。」

靳修溟卻直接抱住她,「就在這裡陪我睡吧。」

清歌一愣:「萬一夜間緊急集合呢?」這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不會緊急集合的。」靳修溟說得肯定,聲音卻難掩疲憊。

聽著他那疲憊的嗓音,清歌沒來由地感到心疼,猶豫了一秒,終究沒有堅持回去,躺回去摟緊了他的腰,主動窩進了他的懷裡。

黑暗中,靳修溟的嘴角輕輕勾起,聞著她頭髮上淡淡的清香,閉上了眼睛。

**********

選拔結果是第二天一早出來的,那些沒能按時抵達終點的人理所當然地被淘汰了,而那些按時抵達的,也不是全都通過了選拔,依舊被淘汰了幾個,最終留下來的不過二十四人。

季景程看著訓練場上的二十四人,眸光在清歌的身上頓了頓,隨後就感到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眼珠微轉,就看見靳修溟正看著他。

季景程收回視線,「恭喜你們通過了選拔,成為了雷影第一批成員。」

學員們這才知道,原來這支部隊叫雷影。

「接下去的一周是你們的假期,一周後,你們就要回來準備參加軍事演習。」

學員們還沒從放假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聽見了要參加軍事演習的消息。

留在這裡的,除了清歌、陳可佳、木兮、高翰、曹俊燁、元舒六人,其他的都是老兵,多少都參加過軍事演習,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均是面色一苦,不管是什麼樣的演習,歸結起來都是一個字——累。

「等下會有車送你們離開,現在解散。」說完了該說的話,季景程就走了,連一秒都沒有多待。

「啊啊啊啊,終於可以回家了,我都想死我爸媽了。」季景程剛一走,陳可佳就興奮地說道,「清歌,木兮,你們回家嗎?」

木兮點點頭,只是相對於陳可佳的興奮,她的反應就平淡多了。

而清歌雖然看著平靜,但心中也難免有些興奮,她也想家人了。

「元舒,你呢?」陳可佳看向元舒。

「我家不在東陵市,應該不會回去。」

「正好我也沒地方去,要不我倆結伴出去走走吧。」司微瀾笑著建議。

元舒欣然同意,兩人約定了各自回原來的軍區辦理完調動手續後就出發去玩兒。

清歌幾人也需要回去辦理相關手續,於是回到宿舍整理完東西後幾人就出發去了東陵軍區。靳修溟自然是同行,一起走的還有曹俊燁和高翰。

一路上,曹俊燁每每跟清歌說話,就能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次兩次之後,曹俊燁就明白了,沉默著一路到了軍區。

東陵市軍區依舊是離開時的模樣,他們到的時候還是訓練時間,訓練場上隨處可見正在訓練的士兵,靳修溟與他們所去的方向不同,於是幾人便打算分開走。

「你們不走嗎?」靳修溟看著曹俊燁和高翰,溫和開口。

「我們跟清歌他們同路。」高翰說道。

「忘記說了,你們應該不知道,現在張連長只是男兵連的連長,女兵連來了一個新連長,所以張連長的辦公室已經換了。」靳修溟好心解釋。

這件事發生在清歌他們離開半個月之後,幾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聽到這個消息時,都是一怔。

還是高翰反應快,「啊,這樣啊,那清歌,我和曹俊燁就先走了,七天后基地見。」

清歌幾人點點頭。

靳修溟見曹俊燁走了,才轉身離開朝著衛生隊的方向走去。

「噗,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等靳修溟走遠後,陳可佳樂不可支地說道,看向清歌的目光滿是打趣。

清歌神情淡定,抬手勾住她的脖子:「你這味覺不行了,怕是要找靳醫生好好給你看看。」

「嘖嘖嘖,瞧你這護犢子的樣子,我不說了,不敢說了總行了吧?」陳可佳求饒。

木兮和元舒對視一眼,眼底都是淡淡的笑意。

經過訓練場時,看著正在訓練的士兵們,幾人眼中都有一絲懷念。

「清歌,你知道我當初為何會那麼不喜歡你嗎?」元舒幽幽開口。

清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因為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不止是這樣,還因為你長得過於漂亮,你的樣子不像是來當兵的。」

「喂喂喂,元舒,你這就是以貌取人了昂。」陳可佳不滿地說道。

「是啊,就是以貌取人,當初我就跟中了邪似的,看你哪兒哪兒都不順眼。」元舒自嘲地說道,「明明你們三個是一起進來的,但是唯獨對你,我最不滿,很不可理喻是不是,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那時的自己不可理喻。」

清歌笑而不語,怎麼說呢,當初被人無緣無故地針對,換做是誰都會不高興,她也就是個凡人,自然也會不爽,不過元舒針對她,她也適當報復回去了,倒也不算吃虧。

「哈哈,我看你啊就是嫉妒清歌的美貌。」陳可佳取笑元舒。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木兮淡淡地說了一句。

「木兮說得對,既然已經過去了,就算了。」陳可佳附和地說道。

元舒則是看著清歌,清歌笑著開口:「以前我也沒吃虧。」

元舒忽然就笑了,她其實很幸運,遇上了一幫大度的人,還跟他們成了朋友。

幾人朝著秦昭的辦公室走去,秦昭正好在。坐在秦昭對面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是個二十七八的女人,神情刻板嚴肅,看肩章,比秦昭還高一級。

秦昭看見幾人,既驚喜又意外,算算時間,頓時又瞭然。

「你們是回來辦手續的?」秦昭率先開口。

幾人點點頭。

秦昭欣慰地點點頭:「很不錯,你們都能留在那裡,我為你們感到驕傲,對了,這是周靜周連長,是我們現任的女兵連長。」

幾人對著周靜敬了一個禮,「周連長好。」

周靜雖然是剛上任不久,但對這幾人還是知道的,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幾人相視一眼,這個新來的連長有點冷啊。

不過也沒有在這一點上過多糾結,說白了以後他們跟東陵軍區就沒什麼關係了,新來的連長什麼性格跟他們更是沒有關係。

手續很快就辦好了,幾人也沒有在這裡多留。

「清歌,那我們就先走了。」軍區門口,木兮等人對清歌說道。

清歌揮揮手,自己則是站在門口等人。

*********

衛生隊辦公室。

趙旭升看著正在整理東西的靳修溟,神情複雜。

「靳醫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調走了。」

靳修溟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聞言,溫聲開口:「上次就辦好了手續,這次不過是回來拿個東西。」確切的說,他是陪著清歌回來的。

「不過我還是很為你感到高興的,以後你就可以天天跟清歌在一起了。」趙旭升真心實意地說道。

提到清歌,靳修溟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兩分,「謝謝,我也祝你和你的女朋友幸福。」

清歌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才見某人姍姍來遲。

不是靳修溟不想早點出來,而是被趙旭升拉著,訴說了半天的不舍之情。

靳修溟出來的時候,清歌正低著頭,他走過去,見她的腳尖正在地上畫圈圈,就跟個孩子似的,仔細一看,在她所畫的圓圈之中,還有幾隻螞蟻,不禁笑了:「你這是在學唐浩數螞蟻?」

清歌見人出來了,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模樣:「我這是做生物研究。」

「哦?研究出什麼來了?」

「正研究到關鍵時刻,你就來了。」

「那你可以繼續研究,我可以等你研究完。」靳修溟就喜歡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樣子,配合著說道。

清歌沒繃住,撲哧一聲笑了:「算了,留著下次研究吧,還是男朋友比較重要。」

這話成功取悅了靳修溟,眉眼溫柔地看著她:「這個覺悟很好,請繼續保持。」

「靳醫生,送我們的車已經開走了,我們怕是要自己走回去了。」

聞言,靳修溟神情不變,「等等。」

清歌神情疑惑:「等什麼?」

很快,清歌就知道自己等什麼了,一輛軍用越野從軍區裡開出來,隨後停在他們的面前,年輕小戰士的笑臉從車窗裡探了出來:「靳醫生,團長讓我送你們一程。」

「謝謝。」靳修溟溫和道謝,打開後座的門,示意清歌先上車。

清歌眉梢輕挑,用眼神對靳修溟說道:「靳醫生,面子挺大啊。」竟然能讓團長親自派車送。

靳修溟笑而不語。

小戰士將他們送到市區就離開了。

站在繁華的東陵市街頭,清歌微微眯眼,在軍區待了大半年,現在竟然有點不適應人多的環境,不禁輕輕一笑,這人啊,還真是環境動物。

「接下來打算去哪兒?」靳修溟問她。

「回家啊。」

「嗯,那就走吧。」靳修溟開口說道。

清歌哦了一聲,走了幾步,忽然察覺到不對勁,看著身後的某人:「我回家你跟著我幹嘛?」

靳修溟理所當然地看著她:「不是你說的,回家。」

清歌黑線:「我說的是各回各家。」靳修溟現在要是跟她回家了,豈不是將他們的關係昭告天下了?她還沒做好帶他回家見家長的準備。

靳修溟幽幽地看著她:「你這是準備耍流氓?」

清歌一臉的不明所以,不過是現在不想見家長,怎麼就扯到耍流氓的程度了?

靳修溟神情幽怨:「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連帶我回家都不願意,是不是準備吃乾抹凈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清歌黑臉,這都是哪裡得來的結論,「靳醫生,你怕是狗血電視劇看多了。」

靳修溟微微一笑:「那你是準備帶我回家了?」

清歌一噎,她是這個意思嗎?是嗎?是嗎?

只是看著靳修溟,忽然想起他在東陵市似乎是沒有家人的,而遠在京都的家人,從過去的隻言片語中也能看出來,靳修溟與他家人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和睦,要是自己真的丟下他回家的話,他就只能自己待在那個冷冰冰的小公寓裡了。

想到這裡,清歌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忍。

「那要不,你以我戰友的身份跟我回家?」清歌試探著說道。

靳修溟眉眼染上一層笑意,拉著她的手:「跟你開玩笑的,不過你下午必須先陪我,晚上再回家,可好?」

不知為何,聽到靳修溟並沒有跟她回家見家長的意思,清歌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靳修溟微微眯眼,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這半年來,每天都處在高強度的訓練之中,現在難得可以放鬆,靳修溟也沒打算帶著清歌閑逛,而是回了他位於市中心的公寓。

公寓依舊是離開的樣子,乾淨、整潔,就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清歌的手在門口的鞋櫃上劃過,手指上乾乾淨淨的,靳修溟見狀,笑著解釋道:「家政阿姨會定時來打掃衛生。」

原來是這樣。清歌放下手,直接在沙發上坐下。

靳修溟則是去廚房燒水去了,出來時就見清歌已經脫了鞋子,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是一檔社會訪談類節目。

靳修溟隨意掃了一眼,這才發現電視上接受訪談的人竟然是夜雲霆。

「你看,我爸是不是很帥?」清歌見他出來了,指著電視上的人說道。不是她自吹,在她爸這個年紀,身材容貌還能保持得這麼好的,很少有呢。

靳修溟在她的身邊坐下,手攬著她的肩膀,似笑非笑:「我以為在你眼裡,最帥的人是我。」

清歌:......

抬手捏住某人的臉皮,清歌呵呵笑:「這是誰啊,臉皮這麼厚,你還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靳醫生嗎?」

靳修溟也不反抗,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臉上作亂:「遇見你之後,臉皮自然而然就變厚了。」

「靳醫生,你這個樣子總是讓我懷疑你被人掉包了。」

靳修溟的手從她的肩上轉為放在她的腰上,微微靠近了一些,氣息似有若無地噴在她的頸間,「哦?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想要驗證一下嗎?」

清歌來了一絲興趣,問道:「怎麼驗證?」

「像這樣。」靳修溟低聲說了一句,下一秒,微涼的唇就吻上了那垂涎已久的紅唇。

清歌配合著他的吻,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應。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靳修溟放開清歌時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亂了。

靳修溟緊緊地抱著清歌,剛才有那麼瞬間,他是真的想將懷中的這個小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清歌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面色潮紅,一直等到呼吸平穩了,這才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靳醫生,你說到底是你不行呢,還是我魅力不夠呢?」她還以為某人要化身為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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