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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虛陵現代篇》220卷 二
第兩百二十章

另外……一個女人說的。

師清漪對洛神那時的遭遇本就不清楚,只能根據洛神口述的情況加以想象和整合線索,但洛神所說的字字句句,無疑都是在師清漪心上凌遲痛剮,刀刀見血,針針刺肉。

而很明顯,洛神對她昔日的表妹非常在意,以前她還時不時地提過好幾次。

從洛神說到她表妹時的那種表情和輕顫的聲音,師清漪就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那位表妹,就是洛神的命。

不,比命還重要。

那個女人告訴洛神,她的表妹死了,無疑就是在要了洛神的命之餘,還將她的魂魄也給殘酷地碾碎了。

洛神當時有多絕望,師清漪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同時她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洛神說到明朝那位表妹時,明明眸子都是定定看向她自己的。

她就那樣看著她。

虛弱,無助,卻又藏著不可言說的慶幸與喜悅似的,這種複雜的眼神讓師清漪覺得心疼,又有些迷惘,無法去正確解讀她。

於是在這種思慮和心痛交纏的過程之中,師清漪的情緒也跟隨變得越來越不穩定了,忍耐了好一會,才勉強說:「那個女人是誰?聲音總能聽得出來的,如果你以前和她認識,你應該可以判斷出她是什麼人。」

洛神輕輕吸了一口冷氣,聲音漸漸趨於平緩,看起來好像已經恢復了平靜。

她搖了搖頭:「我以往從未聽過這種聲線,很陌生,不識得。」

「不認識?」師清漪疑惑更深了:「但是聽她的語氣,她說得很開門見山,明顯知道你有個……有個表妹,而且還很清楚你心裡一直記掛和放不下,那麼她應該對你們有一定的了解才對,你一點都不認識麽?」

洛神嘆息:「會如此待我們,安排這場局,自然要對我們有所了解,甚至了如指掌,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料想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們那個龐大勢力便派人盯著我們了,神不知鬼不覺。我們那時只是想平靜度日,過些尋常人的清閑日子,誰會曉得——」

師清漪聽到這,只能無奈承認:「的確,人心隔肚皮,這世上你心思坦蕩地過自己的生活,不去關注別人,別人出於某種目的,卻恐怕早就偷偷將你的一切信息都扒爛了。」

洛神淡道:「要了解我們的日常生活,自然不難,難就難在深入,所以需要偽裝。那時候巫寐便出現了,她一段時間曾經隱瞞身份,與我們有過許多接觸,了解自然也足。而那女人好似與她同級,甚至地位比她還高一些,倘若後來一切皆是巫寐與那女人一同籌劃,那麼那女人知曉我們的細節,亦是易如反掌之事。」

師清漪抿唇,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頓了頓,師清漪說:「你說那女人可能比巫寐地位還高,但是你剛才又說沒聽過她的聲音,對她很陌生,你是怎麼知道這一點的?」

洛神長睫毛垂了下來,在眼瞼處投下一方靜謐的影子。

她開始繼續,慢慢回憶起那種比凌遲還要痛苦萬倍的噩夢:「起初那女人說『她死了』時,我並不相信。我未曾見過她的屍體,又如何能信,她在騙我。囚禁之地漆黑一片,那是一個分外奇異的地方,置身其中,大部分時間我並無意識,可是但凡我稍微清醒的時候,我從未感覺過口渴,飢餓等,似乎身體根本不需要這些……」

「難道你在那裡面時,身體的新陳代謝會停止麽?」師清漪愕然。

「可以這般理解。常人所需之事,在裡頭都不再需要了,我每日只是需要重複那種疼痛。太痛了,便暈過去,醒了,便接著痛,日復一日。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裡頭的時間其實相當於停止了。」

沒有新陳代謝,那的確是一種時間停止。

卻更是一種殘酷到極點的永恆。

在這種永恆之中,洛神就要永遠永遠遭受那種反覆的折磨。

就像是希臘神話裡盜取火種的普羅米修斯一樣,每天被綁縛在懸崖上,重複著被老鷹的啄食,第二天,第三天,不知道多少天,痛苦永永遠遠無止境。

想到這,師清漪臉色完全白了:「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起初我也不曉得。」洛神道:「後來,我漸漸適應了,我發現我清醒時,竟偶爾可以聽到外頭的一些聲響。」

師清漪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洛神不再贅述,簡單地切入了話題:「我能聽到巫寐與那女人的一些隻言片語,雖是隻言片語,卻能感覺到那女人的職權似乎比巫寐還要大一些。也能聽到外頭有腳步聲,有時人多,我猜想也許有百來個人,當是他們組織中的人,有時只有少數幾個人。還有一次,我甚至聽到了爭吵,是那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吵,那男人似乎在求女人什麼,但是女人並未答應他。」

「能聽到他們具體在爭吵什麼麽?」

洛神搖頭。

看到她那種表情,師清漪立刻明白了。

那時候洛神已經得知了她表妹的死訊,雖然她堅持不相信,但是在這種日日夜夜的苦痛重複中,她真的能堅持多久呢。而且身體那麼痛,恐怕連呼吸一下,心口都像是扯碎似的疼痛,在那種無法想象的情況下,她能保持一段時間的勉強清醒就算是奇跡了,更何談去耗費精力將外面的動靜探聽得一清二楚。

那動靜又隔得遠,本來也不明顯。

「即便我不清楚他們,卻也從中聽到了一個零碎的信息,他們稱呼我所在之處,為『神腹』。」

聽音辨詞,一般人恐怕會聽成「神父」,師清漪倒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神的肚子?」

「嗯。」洛神輕輕頷首。

她難得頂著身體上的疲憊和師清漪說了那麼多,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打算繼續說下去,她所做的這一切,無非是想讓師清漪能明白一點。

即便在回憶的過程中,她又要重複一次噩夢。

洛神聲音很輕,接著道:「再後來,我渾身禁錮,又被帶出去過一段時間,全程都是蒙著眼,身邊的人也從不說一個字,他們很沉默,似乎不敢在我面前泄露半點,防範措施做得很足,我尋不到半點破綻。我被帶去了一個藥味很濃的地方,是煉藥房,在那裡待了兩日一夜,主要是被人喂葯。那兩日一夜,我又會覺得飢餓和口渴,與以往一樣,需要照常飲食。」

「也就是說,人囚在『神腹』裡面,新陳代謝是停止的,出來後,又會恢復正常作息?一切其實都是『神腹』的作用在——」

師清漪說到這,突然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清醒了。

她看著洛神,呆了半晌,才低聲說:「……算了。」

「怎麼?」洛神抬了眸子。

師清漪微微一笑:「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出來很久了,回去睡覺,好不好?」

她臉上雖然在笑,那笑容卻非常僵硬,既懊悔又心痛,無法言說的複雜。

洛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是我的錯。」師清漪被她柔軟的目光看得低下了頭,喃喃道:「是我的錯,明明你身體那麼不好,我卻還在這裡讓你回憶以前那些可怕的事。但是……但是我又忍不住,我想知道得更清楚一點,我以為只要我能更清楚明白你當初的經歷,落下病根的緣由,就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我就可以去幫你找出治病的辦法來,我真傻,這時候問你根本就是在……我……

我為什麼那時候不在你身邊?我也是你的『表妹』,那位表妹在,我為什麼不能在……我要是早生幾百年遇見你,在你的身邊,我就可以……」

她想說我就可以保護你。

話語卻梗在了喉中。

一些模糊的影像晃過去,她的額角突然灼燒般痛得厲害,雖然看不清楚那些搖晃的片段,但是那些片段所傳達給她的那種撕心裂肺的懊悔與無奈,卻像荊棘鞭子似的,狠狠抽在她身上。

「其實我什麼都不可以……不可以做到……」師清漪聲音非常壓抑:「我在你的身邊,又能怎麼樣,我還是做不到,你還是……」

洛神怔住了,眸中湧動的眸光幾乎要晃出來似的。

因為師清漪所表述的,是『我在你的身邊,又能怎麼樣』這麼一句話,也許別人聽了,可能以為師清漪只是做了一個假設。

但是實際上,這種表達方式非常曖昧模糊,這也可以表達出一種「我曾經在你的身邊」的具體事實。

也許師清漪本人都混亂了,她並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內心深處表達了哪一種層面的意思。

潛意識裡,她卻開始有了這種默認。

師清漪正要再說話,卻又立刻閉上嘴,洛神也很快做了個手勢。

兩個人心照不宣,立刻一起從巨石上跳下來,師清漪拿起了手電筒,故意晃了兩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於是等那個人走到巨石這邊的時候,剛好看見師清漪拿著手電筒,做出在檢查周邊環境的模樣。

「……你們兩在這幹什麼呢?」雨霖婞臉色白得嚇人,腿抖得跟篩糠似的。

「不放心,來這邊看看情況。」師清漪表現得非常自然,目光掃到雨霖婞隱約發抖的腿上,又說:「你怎麼了?」

雨霖婞哼一聲:「別廢話了,你們兩知道我頂著多大的壓力過來喊你們的麽,趕緊跟我回去。」

師清漪立刻明白了。

月瞳之前在殿門口。

雨霖婞能出現在這裡,必須要先過月瞳這一關,但是雨霖婞還是過來了,肯定是有大事。

「這麼急,發生何事?」洛神道。

「那邊殿尾發現了一具棺材,我一看你們兩都不在,就出來找了。」

「棺材?」師清漪想了想,沉聲說:「開了麽?」

「我出來之前師家的人就在開了,遠遠的,我也沒過去,就看見打開棺材時,你小姨和姐姐她們似乎很震驚,樣子怪怪的。我覺得挺蹊蹺,現在趕緊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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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有更新,但是有在微博和晉.江給請假條的。

這本書我會一直寫下去,直到完結,我說過她是我的命,只要有時間,我都會去寫,還是忍不住去寫的那種。

但是現實生活很重要,我有自己的生活,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最近我連使用電腦的時間都變得非常少了,以後甚至會更少。

之前一個月我還是堅持在隔日更,不是我的時間足夠去隔日更,隔日更對我其實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我寫得非常非常慢,擠出的空餘碼字時間又少。之前能隔日更完全是因為我一直都在保持這種節奏,你們可能形成了隔日看的習慣,我擔心因為這種隔日更的習慣突然斷掉,你們會失望,所以一直堅持。

但是昨天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後面可能也無法總是保持這種隔日更的節奏,相對會慢,但是我會保證一點,只要我有碼字的時間,我就一定會寫的。

我寫她是因為我喜歡,而我保持著在晉.江這裡一直更新,是我的責任,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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