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將王爺送的畫掛在屋裡。
233號系統:「謝玉麟為什麼要送畫給你啊?難道他對你有企圖?」
雖然它沒有人類的直覺,但它能從謝玉麟的態度裡面分析出來,謝玉麟對阮綿綿很不一樣。
這個男配感覺怪怪的。
阮綿綿:「有什麼怪的?謝玉麟喜歡女主,而我又跟女主長得相似,他就愛屋及烏,對我也另眼相看咯。」
這邏輯聽起來沒毛病!
233號系統被說服了。
王爺送了一幅親筆畫給安綿綿,這事兒在短短一天內就傳遍整個王府。
麟王雖然是個看起來很溫柔很好相處的男人,但他畢竟是王爺,從小就錦衣玉食,身份尊貴無比,他對下人的態度也僅僅限於溫和而已,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送東西。
這麼多年來,整個王府上下都沒有人能有幸得到王爺的墨寶。
安綿綿才來半個月,就得到了如此殊榮。
王爺對他當真是寵愛有加。
次日李嬤嬤照常來找阮綿綿。
待阮綿綿擠完奶後,李嬤嬤沒有離開,而是笑眯眯地說道:「王爺尚未娶妻,後院連個小妾通房都沒有,後院無人主事,平日裡都是我在打理瑣事。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千萬別跟我客氣。」
阮綿綿:「我知道了,多謝嬤嬤關愛。」
李嬤嬤端起玉碗,放進她的手裡:「我還有事情要忙,以後就由你去給王爺送奶。」
阮綿綿愣住:「啊?」
「怎麼,你不願意?」
「沒,我沒有不願意。」
李嬤嬤臉上的笑意更濃:「那你就快去吧,別讓王爺等久了。」
……
水榭裡,阮綿綿屈膝行禮:「奴家拜見王爺。」
謝玉麟看向她,溫聲說道:「以後私下裡見我時,不用行禮。」
阮綿綿頷首應下:「是。」
她將玉碗放到桌上:「王爺請用藥。」
謝玉麟輕輕地咳了兩聲:「我今天不太舒服,手沒力氣,你喂我喝吧。」
「……」
讓一個成年男人喝她的奶本來就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了。
現在居然還要她一口口喂他喝下去?
恥度爆表了好嗎?!
阮綿綿紅著臉說道:「奴家笨手笨腳,怕是服侍不好王爺,不如讓畫眉姐姐來伺候您吃藥吧。」
畫眉是謝玉麟身邊的大丫鬟,從小就服侍他,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心思細膩,是他的心腹之一,也是這個位面的女配之一。
謝玉麟:「李嬤嬤沒跟你說王府裡的規矩嗎?」
阮綿綿不明所以:「她說了很多規矩,不知王爺說的是哪條?」
「在王府裡面,但凡是本王的命令,下人都無權拒絕。」
阮綿綿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屈膝跪下去,躬身認錯:「奴家知錯了,請王爺責罰。」
謝玉麟:「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多謝王爺開恩。」
阮綿綿站起身,然後跪坐在謝玉麟身邊,她端起玉碗,用杓子舀起奶水,遞到他嘴邊,小聲地說:「請王爺用藥。」
謝玉麟注意到她的臉頰已經紅透了,就連耳朵珠子都哄得像血玉似的,晶瑩剔透,很是可愛。
他張嘴喝下奶水,目光順著她的面頰往下滑落。
最後停留在她的胸前。
她生得嬌小可愛,但胸脯卻格外豐滿,一看就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不知道摸起來的手感如何?
想到這裡,謝玉麟心裡那股奇妙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他今年已經二十七歲。
普通男人在這個年紀早已經是成家立室,皇帝也曾想給他尋摸一樁好姻緣,可都被他以體弱多病為由,給推拒了。
他不僅不成親,後院裡連個妾侍通房都沒有,潔身自好得不像個正常男人。
很多人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因為身體太弱,連那方面都出了問題。
其實謝玉麟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只是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他必須要等到她才能成親。
而此時,謝玉麟看著面前的女人,心裡那種隱隱約約的感覺變得更真切了。
他生來尊貴,從不會刻意委屈自己。
既然有了心動的感覺,他就想要得到手。
喝完奶水後,謝玉麟並未讓她走,而是閑話家常般,緩聲問道:「你是哪裡人?」
阮綿綿恭敬地回答:「奴家是河陽人。」
「河陽離盛京挺遠的,你怎麼會到盛京來了呢?」
阮綿綿:「奴家的夫君生了重病,聽聞盛京有一個名醫,有妙手回春之能,奴家便陪著夫君來到盛京求醫問葯。」
謝玉麟微微一怔:「你已經成親了?」
「是的。」
謝玉麟沒想到面前這個白白嫩嫩的小女人,居然已經成親了。
他雖然貴為王爺,卻也不屑於做那強搶民妻之事。
如此一來,他只能心裡那點癢癢的感覺按下去,面色也隨之變得淡淡然:「你下去吧。」
阮綿綿拿起空碗,默默地退出水榭。
她走後,水榭裡面只剩下謝玉麟一個人。
他翻開書本,繼續看書。
一個時辰過去了。
他連一頁紙都沒翻動。
紙上有很多字,可沒有一個字能真正進入他的眼裡。
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書本上了。
謝玉麟放下書本:「影七。」
話音剛落地,一個黑色人影就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水榭裡。
此人穿著黑色短打勁裝,臉上戴著半個銀色面具,只露出半張刀削般的硬朗面容。
他單膝跪地:「王爺有何吩咐?」
謝玉麟:「去查一查安綿綿的來歷。」
「是。」
影七的辦事效率很高,當天夜裡,關於安綿綿的所有信息,全都被寫到紙上,並裝進信封裡,放到麟王的書案上。
謝玉麟拆開信封,抽出信紙,紙上的內容一覽無餘。
安綿綿的確成了親。
可她的夫君生了重病,在一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安綿綿的婆婆嫌棄她命硬克夫,將她丟在盛京不管,獨自回老家河陽去了。
如今安綿綿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寡婦。
若非正好碰上麟王府招人,她只怕要流落街頭,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
謝玉麟將信紙放到蠟燭上。
燭火一點點將信紙燒成灰燼。
他看著跳躍的火苗,目光變幻莫測。
既然她無依無靠,他便要了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