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麟注意到綿綿不見了,立刻就派人去找她,結果派去的人把整個禦花園都找遍了,也沒能找到她。
與此同時,他發現衛離墨也不見了。
雖然心裡很不願意相信,但謝玉麟還是不得不生出了一絲懷疑。
也正是因為這一絲懷疑,讓他無法再安心坐在位子上飲酒賞花。
他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宴席。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才剛走沒多遠,就見到綿綿和衛離墨抱在一起,衛離墨甚至還要去親她!
阮綿綿被嚇得臉都白了。
她慌忙解釋:「王爺,我跟衛公子是清白的,您別誤會!」
謝玉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兩個人:「過來。」
阮綿綿想要走過去。
無奈衛離墨緊緊攥著她的手,死活都不肯鬆開。
「綿綿,你別走,別離開我。」
阮綿綿都快急瘋了:「衛公子,你清醒點,你喜歡的人不應該是我,快放手啊!」
這些男配都是怎麼回事啊?
一個兩個都不按劇本來,全都跟中邪似的,非要纏著她。
難道她是人民幣成精的嗎?
居然都往她身上撲。
衛離墨苦苦哀求:「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從小就喜歡你,一直喜歡著你,我忘不了你,求你別不要我……」
謝玉麟沉聲打斷他的表白:「來人,送衛公子回家。」
「是!」
兩名侍衛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架住衛離墨,強行將他拖走了。
他使勁地回頭看阮綿綿,嘴裡還在呼喚她的名字。
每一聲都充滿了濃濃情意。
謝玉麟的臉色已經不只是難看兩個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阮綿綿試著解釋:「你相信我,我跟衛公子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回家再說。」
說完這話,謝玉麟便看也不看她一眼,沉著臉轉身離開。
阮綿綿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賞花宴還沒結束,謝玉麟就已經帶著阮綿綿回到王府。
剛走進長生居的房門,謝玉麟就下令:「除了綿綿,其他人都滾出去。」
認識謝玉麟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非常好相處,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他都不會動怒發脾氣。
今天是第一次,下人們看到王爺勃然大怒的樣子。
他們都被嚇得心驚膽戰,一個字都不敢多問,慌忙退出長生居。
屋裡只剩下阮綿綿和謝玉麟兩個人。
謝玉麟盯著她的臉:「說,你跟他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他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似的,阮綿綿覺得頭皮發麻,小聲地辯解:「我跟衛公子是碰巧遇見的,我見到他喝醉了,好心扶了他一把,我們之間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如果只是扶一把的話,為什麼他會說那些話?他對你分明就是別有企圖!」
「我不知道他會有這種想法……」
謝玉麟打斷她的辯解:「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阮綿綿覺得自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再三強調:「我要是真跟衛公子有私情,當初我就不會跟你回到王府。」
「你之所以跟我回來,是因為我強迫你,你想跑卻又跑不掉,只能被迫跟我回來,其實從始至終都不是真心跟我在一起的,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
「我沒有!我真的是碰巧遇見衛公子,只是個巧合而已!」
謝玉麟冷笑:「一次兩次三次,我都能當成巧合,可這已經是第四次了,我不想再用巧合來蒙蔽自己了。」
「什麼第四次?」
「第一次是在你擺攤做生意的時候,第二次是在你跟我進宮參加滿月宴的時候,第三次是在三天前,你借口去給我抓藥,事實上卻是去跟衛離墨私會,而今天是第四次,你敢說每一次都是巧合?」
阮綿綿沒想到自己的行蹤,居然被他瞭若指掌。
她很快反應過來:「你派人監視我?」
謝玉麟:「我如果看著你,估計你早就跟人跑了。」
阮綿綿看著面前的男人,恍惚間彷彿想起了穆致寒和沈清筠。
當初他們也是用這種態度對待她。
監控,跟蹤,一點自由都不給。
難道她遇上的男人,都這麼偏執多疑嗎?
阮綿綿:「不管你信不信,我能說的只有一句話——我跟衛離墨的相遇,每一次都是巧合。」
謝玉麟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失望。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死不承認?」
阮綿綿不答反問:「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謝玉麟氣得臉色越發蒼白:「以前無論你做錯什麼,我都能縱容你,惟獨背叛,我絕對不發容忍,來人!」
兩名家僕推門走進來,躬身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謝玉麟指著阮綿綿,說:「把她關進柴房裡面,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她出來。」
「是!」
阮綿綿被關進了柴房裡面。
她坐在地上生悶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成天疑神疑鬼的,一不高興就欺負我,要不是劇情不允許,我真想把這些個臭男人全給突突了!」
233號系統:「謝玉麟是吃醋,男人都這樣子啦,見不得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親密。」
「說白了就是大男子主義!」
233號系統:「其實謝玉麟對你挺好的,至少跟沈清筠和穆致寒比起來,他已經算是很溫和的了,就算生氣也只是把你關起來,沒有對你做別的,你只要跟他道個歉,他應該會原諒你的。」
阮綿綿哼了聲:「我也是有骨氣的好嗎?明明是他疑神疑鬼,胡亂冤枉人,憑什麼還要讓我去向他道歉?我不去!」
233號系統:「你跟他硬肛是沒好處的,何必呢?」
阮綿綿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反正我沒幾天好活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姐無所畏懼!」
233號拿她沒辦法,只能隨她去。
天色很快就黑了。
氣溫越來越低,阮綿綿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又冷又餓,可憐無助又委屈。」
233號系統:「你只要去道歉,就能有東西吃了。」
阮綿綿舔了下乾裂的嘴唇:「那我還是餓著吧。」
「死要面子活受罪!」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