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星掐住阮綿綿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起來。
「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就死在我的手裡,這樣也算是你對我的賠禮道歉,怎麼樣?嗯?」
腳尖離地,喉嚨被掐緊,阮綿綿無法呼吸,大腦因為缺氧而變得意識模糊。
即便如此,她還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掙扎反抗,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淚水,兩隻眼睛變得水汪汪。
曲秀衝上來,抓住南千星的手臂,大喊道:「你放開她!南千星,你快放手,你這樣真的會掐死她的!」
南千星一把將曲秀甩開。
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扔給她一個字。
「滾!」
曲秀見他已經失去理智,完全聽不進勸,而阮綿綿的情況也已經變得非常糟糕,再不救她的話,她真的會被掐死。
情急之下,曲秀拿起茶幾上的花瓶,猛地砸向南千星的後腦杓!
砰地一聲。
南千星被砸得一個踉蹌。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搖搖晃晃地昏倒在地。
阮綿綿因此而得救,她捂住喉嚨,狼狽地呼吸,大量新鮮空氣湧入肺部,嗆得她劇烈咳嗽。
曲秀檢查了一下南千星,確定他只是被砸暈過去,並沒有傷及性命。
她走到阮綿綿的身邊,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吧?」
阮綿綿的聲音非常沙啞:「我沒事。」
安娜已經看夠了好戲,她開始感到不耐煩:「小曲,你為什麼要打暈南千星?你應該讓南千星殺了楊綿綿,只要楊綿綿死了,這個遊戲就結束了,我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曲秀沒有理她,扶著阮綿綿坐到沙發上休息。
阮綿綿努力平復氣息,艱難地說道:「車庫裡面有車,你們帶著南千星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曲秀:「那你呢?」
「我已經被判處死刑,遊戲規則不會允許我離開的,我會留在這裡,接受法官的處刑,等我一死,遊戲就會結束。」
安娜立刻附和:「這可是你說的,你留在這裡等死,我和小曲帶著南千星離開。」
說完,她就跑上樓去收拾行李。
曲秀仍舊坐在沙發上沒動,她沉聲勸道:「你應該跟我們一起走,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也許你還有一線生機,你不要現在就放棄。南千星那麼愛你,如果他醒來後,知道你死了,肯定會很難過的。」
阮綿綿:「不會的,現在在他眼裡,我就是個玩弄感情的騙子,他要是知道我死了,只會覺得是報應。」
「我能看得出來,你剛才說的都是謊話,你喜歡的人是南千星,只要你跟他解釋清楚,他一定會選擇相信你的。」
阮綿綿仍是搖頭:「不用了,這樣就挺好的。」
她故意撒謊騙南千星,為的就是讓他恨她。
這樣一來,即便她死了,他也不會太難過。
曲秀還想再勸她。
阮綿綿卻岔開了話題:「我的嗓子有點難受,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曲秀立刻起身,去餐廳倒了杯溫水。
阮綿綿接過水杯,仰頭喝了兩大口。
溫水入喉,滋潤乾啞的喉嚨。
她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些,正要放下杯子,忽然就感到一股肺部猛地一痛,隨即有一股腥甜湧上喉頭!
阮綿綿渾身一顫,手指鬆開,水杯落地,應聲碎裂。
她捂住自己的喉嚨,面部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蒼白,瞳孔也隨之緊縮。
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新紅的鮮血!
「綿綿!」曲秀被嚇得花容失色。
她慌忙扶住阮綿綿,顫聲問道:「你怎麼了?綿綿,你別嚇我,你怎麼會吐血的?」
阮綿綿痛得渾身抽搐。
她抓住曲秀的胳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嘶啞的聲音:「水裡有毒。」
怎麼會有毒?!曲秀不敢置信:「這水是我從飲水機裡倒出來的,我們這些天一直都是喝飲水機的水,沒出現過問題,為什麼會突然有毒?!」
阮綿綿斷斷續續地說道:「是遊戲規則,在發揮作用,屬於我的死刑,生效了……」
曲秀竭盡全力地將她扶起來:「你撐著,我這就帶你去找醫生。」
整個小鎮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別人,更別提醫生了。
阮綿綿很清楚,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她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視線也開始變得渙散。
她虛弱地說道:「小曲,我有個願望,希望你能幫我完成。」
曲秀:「你說。」
為了能聽清楚阮綿綿說的話,曲秀特意將耳朵湊到了她的嘴邊,仔細傾聽。
阮綿綿的嘴唇上下張合,輕輕地說完了一句話。
曲秀紅著眼眶點頭:「我答應你。」
阮綿綿笑了起來。
笑容乾淨而甜美,一如曲秀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安娜提著行李箱走下樓來。
她看到曲秀正艱難地扶著楊綿綿往外走,一臉的詫異:「你們在幹嘛?」
曲秀:「楊綿綿中毒了,我要送她去看醫生,你快來幫幫我。」
安娜走過去,伸手摸了下阮綿綿的鼻息,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神情:「別忙活了,她已經沒氣了。」
曲秀僵在原地。
她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阮綿綿。
此時的阮綿綿已經閉上雙眼,面色蒼白,嘴角掛著血跡,一動不動,神態安詳,不像是死了,更像是睡著了。
安娜喃喃道:「她死了,遊戲該結束了吧?」
似乎是為了響應她的回答,旅社裡面再度響起那個冷冰冰的機械音。
「恭喜殺手陣營的玩家,你們獲得了遊戲的勝利,現在遊戲已經結束,你們每個人都可以許下一個心願。」
明明錄音機已經被砸毀,為什麼機械音還能冒出來?!
曲秀的注意力很快從這個疑問上,轉移到了另外一個重點上面。
心願……
曲秀和安娜同時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們不約而同地開口:「我們想要復活一個人!」
機械音冷冷地說道:「抱歉,人死不能復生,請你們另外提一個願望。」
這個答案在預料之中。
曲秀心裡雖然失望,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只是充滿譏諷地笑了聲:「呵,我還以為法官大人無所不能呢。」
機械音沒有給予回應。
…………
明天結束掉這個故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