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上官痕一把拽進懷里,牢牢地禁錮住。
阮綿綿︰「你放開我!」
這段時間來,類似的話她說過無數次,但沒有一次上官痕是听話的。
懷中的女人就是被他叼在嘴里的肉,他要一口口地吃進肚子里,想讓他吐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她越是反抗,他就抱得更用力。
這下不僅是她的脖子遭了秧,肩膀、胸前、胳膊、甚至腿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紅痕,一眼望去簡直是觸目驚心。
阮綿綿到不覺得有多疼,就是覺得面前的男人太變態,他那副架勢哪里像是親人?簡直就是要吃人。
欲望被挑逗出來,卻又無法得到紓解,上官痕比她難受得多,可他打定主意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所以即便再怎麼難受,也得忍住。
他斯條慢理地幫她把衣服穿好,嘴里安撫道︰「以後別總招我,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阮綿綿瞥了一眼他那鼓鼓囊囊的褲襠,心想你先把火滅了再來說這話吧。
幫她穿好衣服後,上官痕站起身,走到屏風後面,開始某種手工活動。
阮綿綿再次拿起話本,繼續往下看。
然而男人的悶哼聲,卻隔著屏風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壓抑、隱忍、渴望……
听得她心慌意亂。
話本里面寫了什麼,她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過了許久也沒見到男人出來。
算算時間,都快一個時辰了,阮綿綿忍不住開口問了句︰「你還沒好呢?」
沙啞的男人聲音從屏風後面傳出來︰「不行,弄不出來。」
以前靠手的話還能解決,可現在肉在嘴邊,卻不能下肚,渴望被強行壓抑住,僅靠雙手根本就不行。
隔著屏風,阮綿綿只能看到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
她抿了下嘴唇,想說你實在不行的話就去找個女人解決吧,但理智告訴她,這話絕不能說出口,否則男人肯定要發瘋,到時候受罪的還是她。
又過了片刻,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在看什麼書?」
阮綿綿看了眼手里的話本︰「金虹夢錄。」
「念一段給我听听。」
阮綿綿隨便挑了一段,開始念起來︰「紗帳香飄蘭麝,娥眉慣把簫吹。雪瑩玉體透房幃,禁不住魂飛魄碎……「
越念越覺得不對勁。
臥槽這一段寫的是床戲啊!
她越念越慢,聲音也越來越小,心里萬分懊悔,剛才怎麼沒看清楚就選了這麼一段。
屏風後的男人忽然出聲︰「繼續念,聲音大點兒。」
阮綿綿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恨不得丟開書趕緊跑路,可她心里清楚,她跑不遠就得被逮住,到時候少不得又是一頓教訓,這男人現在正在火頭上,教訓的手段肯定也更加沒下限。
猶豫片刻,最後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念。
「玉腕款籠金釧,兩情如醉如痴。才郎情動囑奴知,慢慢多咂一會……」
沒過多久,她就听到一聲悶哼。
屏風後的動靜消失了。
阮綿綿猶豫片刻,也停下念誦,放下本子,踮起腳尖悄悄地往外挪。
人還沒挪到門口,上官痕就已經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他的衣服有些凌亂,聲音沙啞︰「你要去哪兒?」
阮綿綿干笑兩聲︰「屋里悶得慌,我出去透透氣。」
上官痕像是沒听到她說的話,自顧自地說道︰「去拿一套干淨的衣褲過來。」
阮綿綿猶豫片刻,覺得對方的目光就跟猛獸盯上獵物似的,特別危險,相比之下幫忙跑個腿兒就顯得要安全多了。
「我這就去拿。」說完她就提著裙擺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上官痕看著她冒冒失失的樣子,有點想笑,他坐到她剛才坐過的位置上,拿起她沒念完的話本子,繼續往下看。
上官痕的寢宮在皇宮里面,但他平時都跟阮綿綿一起住在行宮里,是以行宮之中常備有他的衣物。
阮綿綿熟門熟路地拉開衣櫃,隨手取出一套干淨的衣褲。
她捧著衣褲往回走,途中經過花園的時候,恰好听到兩個小宮女在假山後面多懶閑聊。
阮綿綿瞥了一眼,本沒放在心上,卻听到那兩個小宮女提到了季大小姐,腳下不由得一頓。
「听說陛下準備冊立季家大小姐為皇後。」
「不會吧?要是季大小姐當了皇後,那咱們行宮里的這位怎麼辦?」
「誒,這位雖然生得漂亮,可畢竟是個男兒身,而且還是被廢了的皇帝,就算陛下再怎麼喜歡他,文武百官也不可能同意他入主後宮。」
听到這里,阮綿綿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
雖說她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女裝打扮,但除了貼身伺候的兩個宮女之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她是女兒身的真相,大家都以為她有個愛穿女裝的癖好。
說起來,這個癖好還是上官痕強加給她的,結果卻要她來背鍋,真不公平。
深宮寂寞無聊,小宮女們唯一的消遣就聊八卦。
阮綿綿听到她們還在說。
「季大小姐出身名門世家,家中底蘊深厚,父親兄長皆是能人干將,若陛下能娶得季家嫡女,必定能獲益良多。像我們這等女流之輩都能明白的事情,我就不信陛下不明白,他最後肯定還是會听從百官的建議,娶季大小姐為後。」
「誒,這麼說來,咱們行宮里的這位注定只能籍籍無名了。」
「你也犯不著同情人家,人家有陛下的疼愛,即便沒有名分,日子也比普通人過得舒坦多了。」
「說起疼愛,陛下對這位是真的疼啊,衣食住行樣樣都得精心,有時還會親自上手伺候……」
接下來就是她們議論新帝對于廢帝是多麼多麼疼愛,舉的例子一個比一個夸張。
阮綿綿無意再听下去,捧著衣物走遠了。
她跟233號商量。
「你覺得我還應該撮合上官痕跟季清歌嗎?」
他們本該是一對,可因為阮綿綿的插入,導致兩人之間的感情進入死胡同,阮綿綿覺得這事兒的責任在她身上,她想幫忙化解。
可她跟上官痕之間除了最後一步,其余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兩人的關系早已說不清楚。
若再把他推給季清歌,這未免對季清歌不公平。
是以她也很遲疑,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233號︰「他們本就是一對,不用你撮合,靜觀其變吧。」
阮綿綿想了下,覺得它的話有道理,便打消了插手撮合的念頭,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